萬米深海的幽深11
“什么毛病!”瑎嬘有些煩躁地罵道。
臭臭在一旁看戲,心想還不是你慣的。人家蹲你床頭的時候,你不僅不嚴厲斥責,還默許人家靠近,甚至教唆別人干壞事。你說說,一個變態(tài)就這么被你養(yǎng)成了,怪誰?
謝鷗影并沒有離開,而是通過門,注視著里面的瑎嬘。
路過的阿姨把謝鷗影的行為看在眼里,心里直念叨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太不講究了!她還在呢,也不注意點。
不過阿姨仔細一想,這姑娘腿不方便,有個男人也是好事,隨時照看著,還省的麻煩自己。
瑎嬘頂著謝鷗影炙熱的眼神,好不容易吃完早餐,結果對方還打算跟著她去上課。她眉頭一皺,看著一臉固執(zhí)的謝鷗影,“你不打算聽我的話了?”
謝鷗影低下頭,有些抗拒作答。
瑎嬘冷笑一聲,看著外面的太陽,直視的眼神讓謝鷗影無處可逃,“外面可是很大的太陽哦!”
謝鷗影握著瑎嬘輪椅推手的手微微握緊,依舊不說話,仿佛這樣就能讓瑎嬘妥協(xié)。
“我數(shù)三聲,你要是不放手,我就生氣了?!?p> “1!”
“2!”
這個‘3’還沒說出口,謝鷗影就松開了手,神情頗為委屈地轉過頭。只不過這幅樣子,沒有瑎嬘讓心軟。
聽著瑎嬘關門的響聲,謝鷗影轉過頭,想要伸腳走出去,最后又皺著眉頭縮了回來。
不敢睡去,怕謝鷗影又想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二號所幸強撐著不睡。
不同于窩在沙發(fā)角落的謝鷗影,瑎嬘開著輪椅,沐浴著春天的太陽。
你說,巧不巧,瑎嬘又遇見了女主。這一次,居然還有男主,這可不就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嘛。
不同于單沫唯見著瑎嬘就想躲的心理,肖尺冰就直接多了。一個厭惡的眼神甩過來,也不顧剛才和單沫唯的調情氣氛,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見男女主這樣都能勾搭上,瑎嬘不禁感嘆了一句狗血,故意道:“呦,這不是前被告人嗎,這對象又換了一個!”
單沫唯聽見前半句眉頭就想跳,聽完后半句,直接氣得臉發(fā)黑。
肖尺冰看了單沫唯一眼,再看看坐在輪椅上的瑎嬘,放著狠話:“閉嘴!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多說一句?!?p> 被懟了的瑎嬘眉頭一挑,“我已經(jīng)說了,你能怎么辦?再撞我一次!”
“你!”
肖尺冰被瑎嬘說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顯然是被戳中了痛點,握著單沫唯腰的手有些緊繃?,€嬘說起這個,肖尺冰恨不得真的撞死她。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在監(jiān)獄里呆那么久,監(jiān)獄那是他能呆的嘛。要不是因為她,他怎么可能坐牢,又怎么可能被人下了黑手,打斷了腿。
肖尺冰越想臉上越陰鷙狂暴,嚇得剛才還在掙扎的單沫唯一動不敢動了。
看著坐在車里露出上半身的人,想著他下半身的樣子,瑎嬘笑了起來,“肖少爺,與其在這里對我吹胡子瞪眼,不如想想怎么治好你的腿?!?p> 見人提到他的腿,肖尺冰更是直接狂怒大喊:“給我閉嘴!”
說著他不僅眼神死死地瞪著瑎嬘,像要吃了她一樣,還突然粗暴地推開了單沫唯,單沫唯來不及反應,就咚的一下撞上了車窗。
即使被這樣對待,單沫唯不敢反抗,因為就這幾天,她已經(jīng)體會到了反抗對方的下場。
“你給我等著!”肖尺冰目前不能拿瑎嬘怎么樣,只能憤怒地朝著瑎嬘喊一句。
“開車!”
嘖嘖,對著人家司機撒什么氣啊,無能狂怒,沒出息,瑎嬘看著對方離開,有些嫌棄。
雖然戲弄了男主,但是瑎嬘成功地錯過了點名,被老師記了一次缺席。不過瑎嬘也不在乎開局失誤了,畢竟這課還是挺有意思的。
看著老師精準地剖開一具尸體,瑎嬘眼里頓時來了興趣。不同于瑎嬘的好興致,第一課就解剖,這群法醫(yī)幼崽們還是承受不了,一個個的捂著嘴要吐。
老師看著這群失態(tài)的學生,不禁感嘆,現(xiàn)在的孩子不行啊。再看看她最喜歡的學生,唔,就是不一樣。
“叢燕青,你來給大家做個示范!”
幸好這個解剖臺是可以調節(jié)的,不然就叢燕青這個情況,根本夠不著。拿起寒光閃爍的手術刀,瑎嬘有些興奮。
解剖一具尸體對瑎嬘就猶如在做小學算術題,太簡單了,在她的手里,一切都是游刃有余,完美得像一場現(xiàn)場表演。
眾人都不敢呼吸,仿佛怕打擾了瑎嬘的表演。誰也不會想到,看一個人解剖也是一種難以言說的享受。
那種殘酷與美的交織,認真與隨性的糾纏,太神奇了,眾人久久不能回神。
從解剖課上下來,眾人還在回味,“學霸不愧是學霸,我跪了?!?p> 之后但凡是解剖課,最讓人期待的就是瑎嬘的表演。啊不,演示。
瑎嬘也很愉悅,以前她殺人從來不需要親自動手,要么借刀殺人,要么利用對方的弱點,折騰對方崩潰自殺。這種赤裸裸的,一下一下,輕易可以使人死亡的動作,她從未體驗過。不得不說,她果然是適合反派角色,天生就是喜歡惡的東西。
剛下課,還沒來得及坐上車,瑎嬘就被人拖著上了一輛面包車。
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還敢玩綁架,行啊你!就是不知道,綁架自己的男主等一下會不會后悔。
不錯,綁架瑎嬘的就是怒不可遏的男主。
在折騰了一番單沫唯之后,肖尺冰還是咽不下那口氣,通過圈子里的幾個狐朋狗友,聯(lián)系了幾個人,當機立斷地把瑎嬘綁了。
不愧是走暴烈人設的,是有夠暴躁狠戾的。
肖尺冰讓人把瑎嬘綁來,沒想別的,就是要再次打斷她的腿。
遺憾的是,肖尺冰并沒有到現(xiàn)場,讓瑎嬘覺得有些無趣,不禁下手更重了。
“魔鬼!”
“你是魔鬼!”
“啊啊啊,不要過來!”
時間回到五分鐘之前,綁匪解開了瑎嬘的眼罩,邪笑著說:“姑娘,有人出錢要我們廢了你的四肢,多有得罪了?!?p> 嘴上說的這么冠冕堂皇,手里的家伙可是一點兒也沒做假,瑎嬘嘲諷地看著這一切。
瑎嬘掃了一圈,這里是個廢棄居民樓的樣子,除了這幾個劫匪,沒看見其他人,“是誰要打斷我的腿,是誰?”
那群人哈哈大笑,似乎在笑瑎嬘的愚蠢,“知道了又怎么樣,還不是要斷腿斷手?!?p> 說完就要一擁而上,對付一個雙腿不便的女人,這群人居然沒有絲毫沒有猶豫。不得不說,狠還是肖尺冰狠。
見肖尺冰這個正主不在,瑎嬘冷笑了一聲,覺得無趣。摸出從學校順走的手術刀,只需一瞬,三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沒有什么痛苦,就只有脖子上的一道劃痕。
在那頭等電話的肖尺冰不禁有些煩躁,心想怎么還沒有搞定。躺在沙發(fā)上摟著有氣進沒氣出的單沫唯,肖尺冰神情冰冷地盯著手機。
好半天,手機才響起,肖尺冰神情愉悅地接起了電話,“你們怎么回事,這么點事需要這么久?”
對面卻不是綁匪的聲音,而是一道肖尺冰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那當然,畢竟要毀尸滅跡!”
肖尺冰死死地握著手機,仿佛要捏爆了它,“叢燕青!怎么是你?”
“呵,怎么不能是我。下次記得找靠譜一點的人哦,這些可太不行,連我一個殘廢都打不過!”
肖尺冰知道瑎嬘還活蹦亂跳,心里又驚又氣,恨不得現(xiàn)在沖過去弄死瑎嬘。
瑎嬘還想再說什么,就聽見砰的一下,好像是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
肖尺冰顯然被瑎嬘刺激到了,不僅沒想著找人掃尾,反而一心想著怎么樣發(fā)泄心中的怒氣。房間里放眼望去,這個發(fā)泄對象,自然是腳下的女人。
他一把抓住單沫唯的頭發(fā),把人揪了起來,一副要撕了對方的樣子。不顧單沫唯驚恐的眼神,肖尺冰粗暴地吻了上去。一時間,房間里充斥著女人似泣似喘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