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神秘的西魔宗主
對于魔道的形成,有一個很有意思的推論。
傳說,自第一個謊言出現(xiàn),魔道就開始孕育。
在生命誕生之初,在智慧形成之前,在當時的生命眼中,所見即所得,每個生命都只會如實述說真實情況。
但隨著生命的進化,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個生命撒了謊,于是第一個謊言出現(xiàn)了。
從此,謊言迅速泛濫,直到充滿每個角落。
到了現(xiàn)在,有生命的地方,就有謊言。
這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魔道便開始孕育。
但這個論調(diào)很單一,于是還衍生出了其他的論調(diào)。
有人說,謊言是因為欲望而誕生,所以魔道其實存在于欲望中。
只要有欲望,那便身負魔道,有成為魔族的可能。
可到了現(xiàn)在,誰還沒點欲望呢?
所以魔道修士就借助這個觀點,到處給人洗腦:每個人皆身負魔道,便有成為真正魔族的機會,有站在世界頂峰的可能!
“瑪?shù)?,這個世界太復雜了!”
沈原感到一陣后怕。
這哪里是西魔宗與東道宗的恩怨啊,這簡直是一個小型的人、妖、魔三族爭霸的戰(zhàn)場!
“你剛剛說西魔宗主干了一件大事,這大事是什么?”沈原的思緒回到正軌。
“回前輩,在一百多年前,他剛剛成為西魔宗主,就召集所有長老和弟子覲見……”
說到這里,子劍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氣:“那位西魔宗主,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魔性最強的那一批長老和弟子……全部屠戮!”
“啥?”
沈原呆了,這西魔宗主這么狠?自己人都殺?
“也正是因為如此,西魔宗從那時起,人人都不敢加深魔性,生怕遭到毒手。因此,這一百多年以來,西魔宗居然變得相當安穩(wěn),甚至比一個正道宗門還像正道宗門……”
事情竟然如此的戲劇性。
“那后來,這位西魔宗主又干過什么大事嗎?”
“沒有,自從那之后,這位西魔宗主便沉寂了下來,甚少露面。”
這么離譜?
沈原忍不住猜測道:“這位神秘的宗主……不會是個純純的正道人士吧?他做的事,怎么看都是在替天行道啊!”
“這……有這個可能性……嗎?”
子劍被問得有些不自信了。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可一個正道人士,去當魔道宗主?他吃多了嗎?
“說不通呀,如果是正道人士,那他干嘛會與你們東道宗起沖突?而且還與亞妖結(jié)盟!”
沈原摒棄了這種想法。
唉!
沈原心中瘋狂嘆氣。
他現(xiàn)在既好氣又好奇。
他氣的是自己實力不夠。
如果我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就直接瞬移到那西魔宗主面前,然后掀開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誰!
然后再那把亞妖抓過來狠狠扇幾巴掌:就你喜歡搞事是吧?
可惜!
沈原現(xiàn)在只能幻想,他只是個不到筑基期的菜雞。
“唉,想這么多干嘛!睡覺去!”
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沈原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西魔宗有本事現(xiàn)在就打過來,否則誰也不能阻止他睡覺!
……
第二天。
沈原被后院的練功聲吵醒。
全身靈力流轉(zhuǎn),有助于傷勢恢復,所以子劍為了盡快恢復傷體,已經(jīng)不留手了。
他知道陳良景很抗打,于是不再顧忌。
可這樣一來,小伙子就慘了。
從頭到尾都在被“虐待”。
可他居然還挺喜歡這種被壓迫的感覺!
沈原琢磨著:完了,以后這小子怕是要成妻管嚴,到時候我和花顏一起掉進了水里,不知道小伙子會先救誰……
另一頭,哮天從沉睡中悠悠轉(zhuǎn)醒。
同時,沈原感覺自身血液一滯,差點喘不過氣來。
幸好,這種感覺只是一瞬。
很快,他的身體就恢復了正常、
沈原明悟,狗東西肯定是獲得了新能力,然后同步給他了。
似乎是和血液有關的能力。
“另外,狗東西的境界好像提升了?哮天神功第九層了?”
沈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境界又提升了。
他愣了好幾秒。
自己居然就要筑基了?驚喜來得這么突然?
“汪?”
哮天剛醒來,走路一搖一晃。
它甩了甩頭,還在適應新獲得的本領。
沈原看著它的動作,頓時滿臉黑線。
狗東西在控制自身血液的流動,一會兒流,一會兒停,然后導致自己的動作也是一會兒動,一會兒停。
控制自身血液的流動,這就是哮天獲得的新本事。
說實話,沈原覺得這能力有點雞肋,控制自己的血液有什么意思?
控制其他人的血才夠味嘛!
想一想,自己只是冷眼一看,對手全身的血液就立即停止流通,然后任人宰割!
這才炫酷嘛!
“汪汪汪!”
哮天倒是覺得這個能力很厲害,忍不住興奮了起來,對著天嚎叫了幾聲。
狗東西跑來跑去,到處播撒著自己的興奮勁兒。
沈原撇撇嘴:“現(xiàn)在就盡管撒歡吧,過陣子你可要陪著子劍去找那位血霧亞妖……但愿到時候你不要嚇得尿褲子!”
不對,狗東西沒有褲子……
等等!
沈原突然一愣。
說起亞妖,他突然想到個事。
哮天吞了那滴血,成了唯一能追蹤那血霧亞妖的狗……但反過來,那亞妖是不是也能追蹤它?
狗東西吞掉的那滴血如果對那血霧亞妖來說很重要,那他會不會找上門來?
“我滴個龜龜,很有可能啊!”
沈原汗毛倒豎!
要是被那亞妖找上門來,他們這些人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來?。“严旖o我關進地窖,一絲絲氣息都不能放出來!”
哮天:“汪?汪?汪?”
怎么回事,我才剛從沉睡中蘇醒,還沒走幾步路,怎么又要關我了?
但沈原只是稍微解釋了一番,狗東西立刻自己鉆進了地窖。
然后瓜子瘋狂刨地。
“汪汪!”
它覺得這地窖不夠深,給不了它安全感。
……
長寧郡某處無人區(qū)。
一團血霧隱藏于大霧之中,在他正中間,一滴血穩(wěn)穩(wěn)地懸浮在那里。
血霧此時正懵逼中。
“怎么可能?我分出那部分血滴居然被吸收了?我的血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劇毒,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能吸收我的血?”
“不過,不管你是誰,敢這么做,就得付出代價……嗯?怎么回事?”
血霧再次懵逼。
“我怎么感應不到我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