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撇了撇嘴,回頭準(zhǔn)備去倒杯水。只見灶間原本忙活的兩人端著盤子準(zhǔn)備出門,嚇得她趕緊用手扒拉身旁的王奕。
“奕哥奕哥,趕緊回頭,他們出來了!”
唰地一下,王奕百米沖刺一下蹦到沙發(fā)上,等駱聞析兩人進來的時候故作驚訝問晚飯已經(jīng)好了嗎?
駱聞析側(cè)頭看了一眼王奕,眉頭微挑,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分辨,但是王奕就該死的讀懂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嘁,這小子真是,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偷看了。
王奕有些尷尬,不過隨即一想,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是吧?而且我往那看就是看你了嗎?我看的是雨后的夜空,滿天繁星,加上天際的那一道紅暈,很好看的好吧?
自我催眠果然很有效果,虞紫很有眼力見的跟著過去端菜。
晚飯就在蛙鳴聲中進行,飯后的眾人坐在門口的涼亭里面。
涼亭緊挨著稻田,這個季節(jié)正是螢火蟲泛濫的季節(jié)。滿天的繁星,閃閃發(fā)光,在田間晃悠的螢火蟲,加上夜里依然看得見一絲綠意的稻穗,好不詩情畫意。
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加上夜間亮起的燈火,為這份詩情畫意增加了煙火氣。
夜間的溫度比之白天有很大程度的下降,加上這徐徐清風(fēng),女孩子的發(fā)絲被吹得有些凌亂,駱聞析低頭看向身側(cè)的女孩,低聲詢問:“夏夏,你冷嗎?”
夏蒔眼也沒抬,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其實是有些冷的,但是她貪圖這股熱鬧勁兒,舍不得離開這個范圍。
“真不冷?”
夏蒔側(cè)頭,整好對上駱聞析關(guān)心的眼神,她有些怔愣,因為它的眼睛里面滿眼都是自己,夏蒔看得不禁有些呆了。心想如果能一直只有我就好了!
夏蒔在想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王奕看著兩人的模樣抖了抖胳膊,呃,這對單身狗有些不太友好??!
“聞析,你和夏蒔很熟,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聞言,一直抬頭仰望星空的虞紫低頭,就連老大哥喝茶的手也頓住。顯然,大家都是好奇的。
也難怪了,夏蒔初初實習(xí),給任何人的印象都是素人。加上演員的工作時間長,活動空間很局限,被壓縮,基本都沒有時間去交什么朋友,所以大家的好奇也在預(yù)料之內(nèi)。
王奕問出這話也覺得有些唐突,不過幾天的相處時間看來,駱聞析算是個比較大氣的人,所以他才會把疑惑脫口而出。
話既已說出,也就沒有收回的余地。他低下頭,狀似在忙著事情,事實上對這個回答已經(jīng)是不抱任何希望。
“我們拍戲認識的,當(dāng)時有個女演員辭演了,然后導(dǎo)演剛好又從孟涵老師的朋友圈發(fā)現(xiàn)她的姐妹,所以拉過來救急,然后我們就認識了”
拍戲?那難怪了。
大家都以為夏蒔的出鏡是為了以后打算,孟涵賣心地讓她來這個節(jié)目,估計是為了以后的出道做鋪墊。
其實大家都冤枉孟涵了,她把表妹拖進來不是要捧她拍戲,是救命用的??!
這不,上次為她的愛情奠定了堅硬的基礎(chǔ),這次直接是為她的愛情保駕護航了。
“是嗎?是什么劇?有聞析,孟涵,還有夏蒔,陣容不錯,到時候我去看看”
“還在制作中呢,不過到時候可以把鏈接發(fā)給你”
王奕嘴角抽抽,你謙虛一點不好嗎?我只是禮貌性問一句,沒想到您老人家居然這么當(dāng)真,這樣我很難做的好嗎?
“好,好,好,到時候你知會一聲?!?p> 駱聞析點頭,對他來說,前輩觀看可以給他的表演提些建議,這樣有助于進步。
“誒,對面的人在干嘛?”
虞紫看見田間的好幾處白光,有些疑惑大家的行為,聽聽那熱鬧勁兒,虞紫可勁兒羨慕。
“他們應(yīng)該是在抓螞蚱”
在鄉(xiāng)下住過的孩子對這可不陌生,有的地方螞蚱可是這個季節(jié)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螞蚱,好玩嗎?”
“啊?應(yīng)該好玩吧”,夏蒔給了不確定的答案,畢竟她自己之前也沒抓過啊!
“那我們?nèi)ネ姘伞?!虞紫眼睛晶亮看向其他人,眼中充滿了向往。
夏蒔有些不太好開口,這剛剛下過雨的泥土十分粘膩。一腳踩上去不注意就沒了身影,摔的狗吃屎都是極有可能的。
到時候摔下去肯定還會碰到別人家的稻穗,現(xiàn)在正是收獲的季節(jié),破壞別人的勞動成果是可恥的,這不是個好的提議。
可是虞紫的眼睛里面有乞求,夏蒔不好意思拒絕,輕輕點頭。
“那我們需要準(zhǔn)備什么?”,虞紫好奇的看向夏蒔,她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虞紫的眼神太過炙熱,看得夏蒔有些不好意思。
“準(zhǔn)備個直徑較小的瓶子吧,螞蚱的彈跳能力很強,瓶子的話方面我們握住”
“好”,虞紫匆匆地進屋找了幾個空置下來的瓶子拿到眾人面前,催促之意付諸于行動。
夏蒔接過瓶子,問駱聞析有沒有頭戴的電筒,這樣方便照明。
見他搖頭后,夏蒔的目光對準(zhǔn)了導(dǎo)演組。晚上出行,安全是要保障的。
直勾勾的眼神寫滿了自己的目的,卻又不世俗。
“給你給你”,導(dǎo)演實在看不下去這可憐兮兮的眸子,妥協(xié)給了她所需的物資。
裝備齊全,可以出發(fā)。陳少峰看著精煉的幾人,擺手拒絕參加。年紀(jì)大了,就不要摻和年輕人的活動了。
告別陳少峰,眾人向門前的稻田出發(fā)。剛下過雨的田埂因為大雨浸泡有些松軟,泥土也濕滑。
虞紫才走了沒幾步就摔了一跤,不過這也沒阻礙她的滿腔熱情。
“誒,我抓到了”
虞紫得意地晃晃自己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往回撤,只可惜,抓到的是只不知名的蟲子。
“??!”好氣哦!
期望越高,就越容易失望。最后體驗了一把捉螞蚱的幾人提著空空的瓶子往回走,就要出田埂的瞬間帶頭的王奕腳一滑摔了出去。
大家怔愣一秒,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齊齊摔跤。
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哪還有光鮮亮麗的樣子?
最狼狽卻也最自然,不知誰帶的頭,四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彌漫在田野之間。
笑聲讓這隨時神經(jīng)緊繃,怕說錯話,做錯事的人們肆意一回,煩惱被暫時放下,笑的是最本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