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個女人是魔鬼么
溫若畫好一會兒才接受這個事實,她深吸一口氣,驚訝地問:“孟沁?你怎么會在這里?”看向孟沁的時候眼中極快地劃過一抹威脅之色。
孟沁也不傻,她沉默了一會兒,咬著牙哭著道:“我、我上來送酒,剛走到門口就被他給拉進了房間,然后就被……”
說到這里,捂著嘴絕望地哭了。
心中卻是另有一番算計。
蔣津雖然算不上權貴之家,但好歹也是上京小豪門,如今他喝醉了什么都不記得,只要自己一口咬死是被他強迫,又有這么多人看著,即便她身份夠不上沒準兒也能博一個嫁入豪門的機會。
再者說了,二小姐現(xiàn)在還有把柄落她手里……
這樣一想,孟沁覺得自己今天反而賺了。
鬧哄哄的聲兒讓蔣津清醒了些,他努力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雙雙看好戲的眼睛。
“蔣少,你這也太猴急了,都還在別人家里呢!”
“今天才出醫(yī)院呢,你可悠著點。”
“蔣津怎么了?”有人不解地問。
在場的知情人都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
怎么了?被奚家那位小姑奶奶被收拾的唄!
“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在這?”蔣津揉了揉腦袋,問。
溫筇臉色微沉,冷聲道:“你在我哥哥的壽宴上,強迫了我溫家的傭人。”
孟沁哭地聲音更大了些。
蔣津一愣,看向孟沁,腦海中浮現(xiàn)零零碎碎的片段告訴他好像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但他對這種事情許是也習以為常了,看著孟沁隨意地道:“你想要什么補償,我都可以滿足你。”
這個女人不難處理,給點錢就可以了,倒是溫家,這種事情畢竟是在溫家發(fā)生的,恐怕需要讓家里長輩上門賠禮道歉。
孟沁沒說話,仍在哭地動情。
她不傻,知道蔣津這句話的言下之意。
溫筇看了一眼烏泱泱湊這里的人,揮了揮手,“都散了吧!”
等那些人離開后,才看向蔣津和孟沁,“怎么解決?你們自己先商量。”
溫若畫其實是想和孟沁單獨相處問清事情始末,但眼下的情況她不適合和孟沁走地太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目光忽然一縮。
奚拂站在走廊盡頭那個房門口,手正在慢條斯理地剝著蓮子,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溫若畫。
溫若畫:“……”
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她覺得奚拂不是在剝蓮子,是在剝她。
她抿了抿唇,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心中連連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奚拂沒有證據(jù),肯定不會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再說了,奚拂這不是好好的,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兒不是?!
雖然是這樣想著,但溫若畫離開的步伐卻是更快了,似是生怕奚拂追上她。
溫若畫離開后,她坐在花園噴泉邊上拿出手機反復地看著孟沁給自己發(fā)的消息,明明一直都很順利,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或者說,給她發(fā)消息的人不是……孟沁?
這個猜測讓溫若畫周身升起一股涼意,不是孟沁,就是奚拂,也就是說奚拂并不是沒有證據(jù)。
她臉色難看地緊抿著唇,剛站起身,就看見了奚拂的身影。
“過來!”奚拂對著她勾勾手指。
溫若畫:“……”
死死地盯著奚拂,沒說話也沒動。
奚拂輕笑一聲,“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不然的話你試試自己今晚做的事情會不會公之于眾?”
溫若畫臉色一白。
“一、二……”奚拂不慌不忙地數(shù)著。
溫若畫小步小步地挪著過去,看著面前這張妖魅絕倫的臉,咽了咽口水害怕地道:“你、你這不是沒事么?”
“我沒事,是你沒有得逞,并不代表你沒做過?!鞭煞骺粗?,單手開了手里一瓶紅酒,輕輕一嘆,“倒是可惜了這瓶酒!”
說完,一抬手,從溫若畫頭上兜頭澆了下去。
“啊……”溫若畫一個激靈,尖叫出聲。
紅酒順著打濕的長發(fā)留下,白皙的臉上也被糊了一臉,酒漬自下巴匯成一股水似的,流的還比較兇。
溫若畫狠狠地瞪著奚拂,“奚拂,你怎么敢這么對我?你以后還想不想嫁入溫家了?”
奚拂殷紅的唇微勾了一下,玩味而又嘲弄地看著她,“怎么?嫁不嫁溫家還能是你說了算???”
別說溫若畫了,在溫家,便是溫若畫的爺爺溫賢話語權都大不過她那位……
奚拂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才給溫筇下了身份的定義:明面上是未來婆婆實際上是她親哥的母親。
溫若畫臉色有些難看,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奚拂,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長這么大,從沒受過這樣的恥辱!
奚拂輕嘖了一聲,“談什么以后啊,是女人有本事你現(xiàn)在就別放過我?!?p> 停頓了一瞬,似笑非笑地道:“再說了,這就不放過了?小姑娘,那你可是將我看地太善良了?”
她奚拂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聞言,溫若畫一僵,警惕地看著她,“你還想做什么?”
“做什么?”舌尖輕緩玩味地滾過三個字,她微微一笑,“讓你長長記性而已?!?p> 溫若畫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向來優(yōu)雅端莊的淑女此刻是拔腿就跑,不過還沒跑出兩步就被奚拂從后面掐住了脖子。
蹲在噴泉邊上直接將她的腦袋按了進去。
“唔唔唔……”溫若畫奮力掙扎,但根本就不是奚拂的對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在溫若畫覺得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才放松了些力氣,任由對方抬頭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溫若畫剛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又被人給按入了水中。
如此,往復幾遍后,溫若畫小臉慘白,方才還有著狠辣不甘的眼中此刻寫滿了恐懼和害怕,連看奚拂一眼都不敢。
這個女人是魔鬼么?
一連幾次,她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窒息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滋味兒,溫若畫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試了。
而且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真的不值得!
奚拂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才懶懶散散地道:“看在你是溫家人的份上,今天就放你一馬?!?p> 溫若畫:“……”
整個僵住了。
如果不是畏懼奚拂,此刻她都想破口大罵,特么說的是人話么?把她折騰地幾次直面死亡還竟然是放她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