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飛蓋過章的冥鈔,只有前幾十張能用,后面的法力陰墨都不連貫,算是廢鈔。
仔細檢查了胡小飛用過的印章之后,九叔發(fā)現(xiàn),他的印章有一個細小的裂縫,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看出來。
“怎么會這樣,我記的這印章都是用上好的槐木做的,而且使用之前我都仔細查了一遍的,不像是用幾次就能開裂的?!?p> 叫來了胡小飛,九叔說明緣由。
胡小飛這時候有點坐蠟了,仔細思考之后,問道。
“師傅,那會不會是我因為力氣比較大,所以才……”
九叔想了一下,覺得有可能。
胡小飛筑基之后,身體強度是一般修道之人的三四倍,力氣大點也無可厚非。
看來應(yīng)該是自己粗心大意了,沒想到這個方面。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去想這個的時候,既然事情發(fā)生了,總要想辦法解決吧,地方掌財使這個位子雖然沒什么權(quán)利,最多也就和陰差平級,但是它的隱性福利好啊。
有了這個位子,以后在陰差中還是很吃的開的,能結(jié)交不少人,而且對于自己這些修陰德的修士,也有著巨大好處。
對于這個位子他是志在必得,不能出現(xiàn)一絲差池。
想到這里,九叔開始思考,看哪里還能弄到陰墨。
自古以來,搶劫官銀都不是陽間獨有,陰間也同樣會發(fā)生,所以流落在外的陰墨不在少數(shù)。
仔細思考,九叔記得前年有陰墨被劫,據(jù)說是幾個修為高深的厲鬼所為,此事雖然一直在被追查,但是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那幾個厲鬼,看來自己要從這方面下手了,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多累計一些功勛,以后到了地府,也算是有功績傍身。
身前事解決,九叔還不忘身后事也一起考慮到了。
不過現(xiàn)在主要是尋找那些厲鬼,雖然說陰差在陽間搜擦起來有諸多限制,但是也不可能兩年時間沒有一點線索。
這事情其中肯定有很多蹊蹺之處,如果不是這次沒辦法,他也不想趟這趟渾水。
“看來要借助一些茅山同道力量了,打聽一下有沒有這些厲鬼的線索。”
想到這里,說干就干。
給胡小飛從新?lián)Q了一個印章,讓他繼續(xù)干活,他自己則是去聯(lián)系茅山同道了。
胡小飛惹了禍之后,感覺心中有愧,晚上之后,他擺起法壇,準備招來陰差,問一下看有沒有補救的機會。
“香氣沉沉應(yīng)乾坤,燃起清香叩地門,茅山弟子胡小飛,請地府陰差趙吏前來一見,急急如律令?!?p> 隨后符箓自燃,法壇前開始泛起陰氣。
一道影子逐漸凝實。
“胡小兄弟叫我來不知道是所為何事啊。”趙吏出現(xiàn)后,就直接問道,完全沒有絲毫廢話。
“趙大哥,我這次還真事情找你幫忙,事情是這樣的……,你看有沒有補救辦法?!?p> 胡小飛說完事情經(jīng)過,眼巴巴的看著趙吏。
趙吏爽朗一笑道。
“要說這事,還真是巧了,我有一位朋友,是個無常,上次陰墨被劫,他就是受害人之一。
可能他和那幾個厲鬼犯沖,前幾日,又被劫了,還是那幾個厲鬼,這件事在地府鬧得是沸沸揚揚,我那朋友現(xiàn)在也是焦頭爛額。
本想找你們修道的幫忙,可是你們這些修道的也著實油滑,知道事情不簡單,愣是沒人插手此事。
要是胡小兄弟不怕的話,我可以叫來他一同聲討此事如何?”
胡小飛聽到趙吏的話,思考了一下,感覺還是先擺平眼前的事情再說,至于那些厲鬼身后還有其他人,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再者說了以后誰找誰的麻煩還不一點定呢!
想到此處,胡小飛就對著趙吏道。
“那就麻煩趙大哥了,這事如果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義不容辭,就是如果追回陰墨后,我想……”
趙吏一聽胡小飛同意了,至于找回陰墨之后,那也好辦,于是大笑一聲,說道。
“小兄弟就是痛快,你放心,這次追回陰墨后,我們只要其中八成,剩下的都是你的?!?p> 胡小飛還是有點擔心不夠,再次問道。
“不知道這次那幾個厲鬼劫走了多少陰墨。”
趙吏回答道。
“至少百萬大錢,具體數(shù)字,等我那朋友來了再說。”
胡小飛聽到這里才放心,痛快的點了點頭,這次事后,說不定還有的賺。
只見趙吏把陰差腰牌拿出,放到眉心處,隨后那腰牌上泛起了黑色光芒,趙吏嘴中念念有詞。
幾秒之后,趙吏放下腰牌,坐在了椅子上,說到。
“小兄弟稍等片刻,我那朋友一會就到。”
胡小飛給他倒了一杯茶,客氣道。
“沒事,我不急?!?p> 趙吏爽朗一笑道。
“你不急,他急啊,這次事情如果處理不好,他可能要被打入六道輪回,從新在這人間走一遭了?!?p> 胡小飛疑惑的問道。
“這人間不好嗎?那么多人都急著投胎?!?p> 趙吏陰笑一聲道。
“這人間不來也罷,要是擱以前,還對陰差有點吸引力,至于現(xiàn)在,嘿嘿”
胡小飛仔細一想,也是,現(xiàn)在人間或許還真比不上地府,何況人家還是一個無常,在陰差中大小也算一個頭頭,又何苦來這人間受罪呢?
其實胡小飛并不知道,就九叔現(xiàn)在這樣的,去了地府,也只是一個陰差而已,除非他突破人師,達到地師境界,那時候到了地府,或許能混個不錯的職務(wù)。
而無常的職務(wù)要比陰差高一級,所以想做到無常,并不容易。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法壇那里的陰氣開始涌動。
趙吏一看,他那朋友應(yīng)該是來了。
那個無常人還沒出現(xiàn),聲音已將串了過來。
“趙哥,你叫我來有什么事情,這最近是忙的焦頭爛額,什么破事都來往上湊,簡直就是離譜。我跟你說啊……”
那無常凝實后,看到趙吏旁邊還有人,珊珊一笑,然后裝作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
用陰測測的聲音問道。
“不知趙兄叫我來所為何時,本無常最近很忙,沒時間管一些閑事?!?p> 趙吏看到這家伙的樣子,大笑了一聲道。
“行了,東子,你就別裝了,都被人看到了,我說你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你那性子,就不能像我一樣穩(wěn)重點嗎?”
東子一聽趙吏揭了他的老底,也沒有在裝模作樣,又恢復(fù)了那種吊兒郎當?shù)臉幼?,隨意的說道。
“你是挺穩(wěn)重的,都幾百年了,還是守著你呢破陰差位子,你帶的那一批人,最沒出息的我都是無常了,你還是一動不動,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p> 聽到東子的抱怨,趙吏打斷了他的話。
“行了,你到底要不要解決你現(xiàn)在的問題了,我今天可是給你找了一個茅山派的幫手,你再這樣,人家可要走了?!?p> 東子一聽,還有這好事,當下就笑嘻嘻的說到。
“趙哥你看你說的什么話,我韓東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您的穩(wěn)重,剛剛那是我放屁,旁邊這位就茅山派的高人吧,看著個子不低,就是年紀小了點?!?p> 說完還指了指胡小飛,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