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流逝,黎葉覺得沒必要再耗下去了。
她坑了這個狗東西不少好玩意兒,能量點倒是攢了不少。
然而背后的人遲遲沒有頭緒,她實在等不下去。
黎葉現(xiàn)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么能在外面沾花惹草這么久呢o(*////▽////*)q。
話說回來,她不能耗,有人能耗呀。
黎葉肩膀上的生命樹果子搖搖欲墜。
又是一模一樣的開頭。
不過黎葉沒有捏臉,直接默認。
所以說生命樹的復制能力很強大。
黎葉一臉驚嘆的看著另一個他,面容、身高、氣質,一毛一樣。
沒錯!
這次的馬甲,是個
男!的!
黎葉現(xiàn)在就忍不住想,估計那個渣渣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追的人突然就變味兒了呢~
黎葉的腮幫子鼓鼓,差點兒沒忍住。
噗哈哈哈哈!
陳倭瓜,你就好好玩兒吧,小爺我先走一步!
黎葉借助自己分神訣強大的魂魄值和煉體訣強大的身體素質,成功悄無聲息的穿過層層防守。
走在大路上,黎葉撩起馬車簾子,帷帽下的眼睛回頭看了看。
事實證明,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哦。
為了以防萬一,她都是在空間里塞一堆生活用品和小錢錢。
只要不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方,她就能夠橫著走。
就算有人打她的錢財,她正愁沒有隨從呢。
這不。
黎葉的車隊一看就是低調奢華有內涵的,所以也免不了有人起心思。
“小姐,前,前面,有一隊強盜……”車夫哆哆嗦嗦的通知黎葉,一個八尺大漢,硬生生給嚇成小受。
黎葉的簾子撩開。
帷帽下的臉無喜無悲,但眼中的情緒出賣了她。
終于!
有不長眼的撞上來了么?!
她等這個橋段多久了?
為毛買這輛馬車?
舒服不說,它招風啊。
好歹來一波是一波,韭菜能割就割。
作為一個頂級摳門兒的宅女,她出來一趟容易么她。
“你們是何人?”黎葉坐在停了的馬車前,馬車夫哆哆嗦嗦站在一旁。
“呦,小妞兒這都沒認清現(xiàn)實?大爺們就是讓你快樂的!把錢交出來!你,也出來!”
騎在馬上的大漢面色兇狠,一看就是見過血的。
黎葉:……
這個世界莫不是忘了她只有十歲?
這都第三個想睡她的了。
麻蛋。
想想就蛋疼哦。
黎葉帷帽下的嘴角向上翹,聲音清脆悅耳:“大哥好生貪心,錢也要,人也要,也不怕人財兩空?”
強盜:“哈哈哈,小娘子這話可是說錯了,錢財與美人么,當然是男人最愛,快來哥哥這里,讓我好好兒疼疼你。”
她的聲音猛的冷冽:“是么?那,我要說不呢?!?p> 強盜的面皮抽搐一下,滿臉橫肉兇惡的顫抖:“那就由不得你了!”
黎葉輕笑一聲,手向后探,裝作取東西。
實則在拿空間中的劍。
強盜頭子以為這小姑娘要拿什么,沒想到,她拿出了一把
——燒火棍。
強盜頭子:……
縱使他作惡多端,也沒見過這么莫名戲劇化的場面。
黎葉微微尷尬一下。
沒辦法,手藝不精,這把燒火棍一樣的劍就是最好的作品了。
黎葉憑借強悍的身體狀況,便和強盜們廝打在一起。
也得虧黎葉人數(shù)少,也不怕什么誤傷友軍。她先來個猴子偷桃,然后一劍送走。
黎葉的劍柄都被濺起點點血水。
她的食指輕抹血液,感受這生命之花最后的綻放。
鮮血染紅了眉眼,模糊了視線。
黎葉拿出抹布,擦拭著劍。
終究,橫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黎葉白衣上已經有血液滲出,可她仿若未覺,把劍上的血液擦干凈后踢踢下面的蝦兵蟹將:“你們山寨,有錢么?”
被踢的強盜甲瑟瑟發(fā)抖:“女,女俠,我們這兒沒錢?。∷圆糯蚪俚摹?p> 黎葉:……
白忙活了。
她翻過那個強盜尸體,卻是沒什么值錢的。
她再次踢踢強盜們:“把他們,給我扔個地方,別擋道?!?p> 很明顯,他們指的是…尸體。
強盜甲乙丙丁不敢輕舉妄動,累死累活把尸體搬出去,馬車漸漸沒了影兒。
黎葉從空間中取出自己專門找的紗布和傷藥,齜牙咧嘴的上藥。
瑪?shù)聻榱搜b逼疼死爺了!
為了不留疤,她還是老實包扎。
黎葉往嘴里丟了顆糖,閉目沉思。
說起來那藥,她至少缺了四五碗。
一直以來父母都說養(yǎng)身體的,可黎葉只覺得沒那么簡單。
她這病,也病的怪異。
明明都能一打多,可病卻沒有絲毫改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我吐血我生病我柔弱不代表我弱雞~
黎葉:……
她想著想著,牙齒中的硬糖被她咬得咯嘣咯嘣想。
聽起來就像吃骨頭。
車夫聽見這聲音,害怕的抖了抖。
他果然就不應該為了一點錢出賣自己的生命!
要是能重來,我要選李白……呸,我要選不跟她……
等黎葉給他結算工錢時,他才如蒙大赦,騎著他最愛的小母馬一騎絕塵。
黎葉靠在樹下,花正好,人正好。
她掐了一枝花,嫩黃色花瓣兒。
她走進大院兒,輕車熟路的摸去自己老父親的書房里。
黎書被她嚇了一跳:“你回來了?”
黎葉:……
寧可真是我親爸昂!
黎葉掀開帷帽:“如您所見,是的?!?p> 黎書高興的當場把舒輕瑤叫過來。
舒輕瑤這幾天吃不好睡不好,憔悴了很多。
她一見著黎葉,淚珠兒吧嗒吧嗒一串串兒向下掉。
抱著失而復得的女兒,她顧不得“心肝兒”“寶貝兒”的喊,只是默默抹淚。
她捧著自家閨女和臉蛋兒,“這么幾天沒見,娘看你都瘦……”
看著自家閨女圓潤了一圈兒的小臉蛋兒,“瘦了”一詞哽在喉嚨里,怎么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話,便理智的轉換話題:“吃了很多苦吧?娘這里有吃的……”
濃重的鼻音讓她平添幾分疲憊。
黎書等自己夫人睡著后,便嚴肅了。
“你這次,莽撞了?!彼弥?,“一封信能說明什么?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的筆跡是可以被模仿的。即便是你的小習慣,也會成為我們判斷的障礙?!?p> 黎葉低頭站著,乖乖受訓。
她這次想的太理想化,沒有考慮自己還有父母。
黎書用手指點點她的腦袋:“你呀。下次注意吧?!?p> 黎葉:“父親,那幕后之人……”
黎書無奈的說:
“我未曾找到一絲和幕后之人的有關信息?!彼们米烂?,“我會增加防衛(wèi),而且你的小院兒也不能住了。搬到風滿樓里去?!?p> 黎葉告退,來到幾乎和自己母親小院兒挨一塊兒的小院兒閣樓:……
她就知道。
不過,這種被人溫暖著的感覺真好。
黎葉眉眼溫暖,看著一陣風來的桂花香,突然笑了。
一朵桂花飄零而下,落到她手上。
合歡花和桂花的香氣撲鼻。
不管前路多么坎坷,家就是最好的港灣。
注: 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咸陽城東樓》許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