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鳶與柔聲道:“侍奉二老是鳶與的本分,一點(diǎn)心意還望二老莫要嫌棄才是。”
幾人在屋里說笑,其樂融融,過了一會兒,聽見外面?zhèn)鱽韼茁曟倚Α?p> “蘊(yùn)兒,我看那只蝴蝶是存心不讓你抓到的,你干脆別盯著它了?!?p> 唐昔蘊(yùn)不開心:“都追了半天了,我才不要就這樣作罷呢,小姑姑,要不你幫我抓?”
唐檐雪笑說:“行啊,網(wǎng)給我,馬上幫你降了它?!?p> 唐昔蘊(yùn)把網(wǎng)遞給唐檐雪了,唐檐雪也真的不是吹的,很快就把那只蝴蝶網(wǎng)到了,趕緊把它收進(jìn)瓶子里。
幾人看向外面,兩道倩影從院外走過。
程鳶與疑惑道:“那位是?”
白氏笑說:“是七弟家的小丫頭,昨個兒剛到府上,昔禎,去把你小姑姑和妹妹叫過來吧,提前見見鳶與。”
唐昔禎應(yīng)下:“好,孫兒這就去?!?p> 不一會兒,唐檐雪和唐昔蘊(yùn)就跟著唐昔禎一起進(jìn)來了,倆人先給唐文彥夫婦請了安,白氏開心的讓唐檐雪坐在自己身側(cè)。
唐檐雪進(jìn)來后,程鳶與暗暗打量了一番。
一身櫻粉色的襦裙,及腰的青絲柔順烏黑,雪膚吹彈可破,五官精致漂亮,雙眸宛如琉璃。
還有一雙極美的纖纖玉手,柔若無骨,舉止溫雅端莊,竟有一番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唐檐雪自然也是打量了一番程鳶與的。
一襲清綠色襦裙,烏黑的發(fā)上只綴了幾朵珠花,膚如凝脂,頗有幾分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靈秀,看其舉止應(yīng)該是個溫婉的性子。
唐文彥笑說:“雪兒,這就是昔禎的未婚妻鳶與,婚期已經(jīng)定好了,正好到時候檐月也考完了,你們可得喝完喜酒再走?!?p> 唐檐雪笑說:“二伯都這么說了,侄女自是卻之不恭了?!?p> 唐檐雪拿出一對檀香手釧,贈予程鳶與。
“也沒準(zhǔn)備什么禮物,這對手釧就當(dāng)是給鳶與的見面禮吧?!?p> 程鳶與接過去,笑說:“多謝小姑姑?!?p> 觸碰到唐檐雪的指尖的時候,程鳶與心里微微驚訝,還是春日,她的手竟如此冰涼,真正如寒霜一般。
白氏笑說:“雪兒,你和鳶與年紀(jì)相仿,又都擅長作畫,以后一定也能玩到一塊去的。”
唐檐雪說:“哦,鳶與也喜歡作畫嗎?”
白氏笑說:“可不是?鳶與也是自小就擅長畫,所作丹青就連很多名士都稱贊呢?!?p> 唐檐雪笑說:“那可真是巧了,有程院士的指導(dǎo),鳶與的畫作定是比我的好的?!?p> 程鳶與謙虛道:“聽說小姑姑能繪出萬千山水,鳶與卻是不及的?!?p> 唐文彥笑說:“各有千秋,都是好的,等以后鳶與嫁來了我們府里,有的是機(jī)會商討?!?p> 白氏笑說:“嗯,哎,雪兒到年底也就滿十六了,不如就在京中擇一佳婿,以后落居在京中,也可以經(jīng)常走動走動?!?p> 唐文彥笑說:“嗯,雪兒是她們姐妹中最有才華的姑娘了,要是就在宣州確實(shí)可惜了,說不定檐月也會留下來,正好可以相互照拂?!?p> 唐檐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二伯,哥哥姐姐都沒有議婚呢,雪兒哪能越過去?”
唐文彥笑說:“蕎兒倒確實(shí)該相看人家了,至于檐月,定是要先考得功名安定下來再議親事。”
“無妨,等七弟他們來喝喜酒了再相商不遲,到時候也讓你那些哥哥幫忙相看相看。”
“定是要擇一個品性才華都配得上雪兒的才行,否則你那些哥哥們肯定不答應(yīng)。”
白氏笑說:“那是,我們雪兒可是哥哥姐姐們最喜歡的小妹妹,萬不能委屈了,到時候好好相看?!?p> 唐檐雪笑說:“那就要勞煩哥哥們了?!?p> 白氏笑說:“他們應(yīng)該做的。”
不知不覺已至傍晚,程鳶與起身告辭,唐檐雪他們也各自回房了。
回到房間后,唐檐雪想起唐文彥夫婦的話,不免思慮起來。
她若要嫁,定然要嫁一個兩情相悅之人,如果沒有,那她寧可不嫁,婚姻大事最不能將就了。
說起來,風(fēng)琴酒和徐寫意肯定早就到了,既然要準(zhǔn)備驚喜,定然沒去丞相府,她們會在哪兒呢?
算了,不想了,等到科考完了她們自然會出現(xiàn),先等著吧。
過了幾日,到科考的時間了,所有人都是滿懷期待的盯著那一場場緊張的考試。
到了放榜那天,唐檐雪和唐昔蘊(yùn)戴上密籬,也跑去看榜。
在人堆里擠了半天,終于看見唐檐月的名字了,還特別靠前,兩人可高興了。
唐檐雪笑說:“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考中的?!?p> 唐昔蘊(yùn)笑說:“是啊,小叔叔真厲害?!?p> 唐檐雪又接著看下去,真的看到蘇兼默的名字了,和唐檐月的名字相隔不遠(yuǎn)。
“太好了,蘇師兄也考中了呢,這下寫意該高興了。”
唐昔蘊(yùn)也看見了,“嗯嗯,說不定丞相夫婦一高興,都不為難徐姐姐他們了?!?p> 唐檐雪笑說:“嗯,借你吉言啦?!?p> 兩人好不容易擠出來了,正打算回府,不知道哪兒個冒出個紈绔,居然一把拉著唐檐雪的手腕,語氣痞壞痞壞的。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美人,可真漂亮?!?p> 唐檐雪用力一甩沒有甩開,有些怒了。
“放手!”
“放開我小姑姑!”
唐昔蘊(yùn)也來幫忙,可是女孩家力氣小,那個紈绔又有幫手,根本使不上勁。
紈绔壞笑著掀開唐檐雪的密籬,打算把她拉進(jìn)懷里,唐檐雪一著急,直接在紈绔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紈绔慘叫一聲,趕緊抽回自己的手,果不其然已經(jīng)出血了,還有一排整齊的牙印。
紈绔看著自己的手:“你屬狗的???這么牙尖嘴利?!?p> 唐檐雪拉著唐昔蘊(yùn)打算趕緊離開,偏偏紈绔又伸手?jǐn)r住了,幾個手下也把她們圍住。
紈绔笑說:“咬了爺就想走,那有那么好的事兒?”
說完就向唐檐雪伸出爪子,但是下一秒他整個人就飛出去了,狠狠摔在地上。
唐檐雪看到一個熟人,穆其。
一個面如冠玉,身著錦衣的男子蹲下,拍了拍紈绔的臉。
“是沒長眼睛嗎?她也是你能碰的?還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