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婆子眼神癡迷,手里的花肥珍惜地放在鐵皮桶里。
“好晚了,再不吃晚飯,阿媽要生氣了,我得快點?!?p> 魏老婆子把手上黏著的花肥小心翼翼在桶邊蹭,手上花肥刮干凈,這才拿起鐵勺握把。
一勺一勺花肥盛進桶里。
“盛半桶了,差不多夠埋了?!?p> 魏老婆子滿足地放下鐵勺,手掌合攏做鏟子,把剛剛刨開的土重新覆蓋在花肥上。
“等下給你澆淘米水,再肥一點。”
魏老婆子語氣溫柔,手掌輕拍了下土地。
慢慢站起來,一只手拎著鐵桶,一只手揉著老腰,步伐輕快向前院走去。
“花啊花啊,要常開不敗,天天陪著我和阿媽。”
魏老婆子在凌霄花根莖淺土處開始埋花肥,一勺鋪開再用沙土覆蓋好。
“不能埋太深,會燒根。”
魏老婆子把半桶花肥均勻埋在凌霄花淺土上。
拎著鐵皮桶搖搖晃晃往北面墻角的水井走去。
“再給花兒澆點水,快快生長~”
魏老婆子打開井蓋,拿著井口的麻繩手上使勁開始往上提。
一陣陣涼意襲來,魏淮舒服地輕嘆出聲。
鋁制的小桶晃晃悠悠的盛上半桶冰涼的井水,魏老婆子彎腰撅著屁股把水高高端起往鐵皮桶里倒。
嘩啦——
水花四濺,小部分井水被濺在地上,濕漉漉一片。
“院子濕了,那順便就在這吃飯洗碗吧?!?p> 魏老婆子舔舔嘴角,有些期待地說。
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拎著半桶井水,拿起鐵勺,勤快地忙碌起來。
沒一會兒就澆完了花卉。
魏淮穿過堂屋把工具整齊的放回后院。
靠近水井這邊的矮屋是廚房,里面盛放著魏淮引以為豪的食材。
魏老婆子先來到廚房,在墻壁上摸到繩子,向下一拽,“卡擦”一聲,25瓦明亮的節(jié)能燈應聲而開。
“讓我看看冰箱速凍里的肉還剩多少~”
手腳輕快地打開冰箱下層的速凍區(qū),分有三格。
魏淮在第一格取出了一碗深紅色的固體,第二格取出了一袋黑色袋子,第三格里面空無一物。
“沒有了,內臟我上次吃完了?不記得了,或許是吧。”
魏老婆子皺著眉頭努力回想,好像吃完又好像沒有吃完。
算了,不重要,大不了后面再補貨物回來。
“村長應該摘芥蘭了,我六月種的,再不摘就爛地里了?!?p> 打開保鮮層,果然有一盆子芥蘭,菜葉上還有著滾動的井水,芥蘭翠綠漂亮。
“小龍還不算笨,知道灑上井水鎖鮮?!?p> 魏老婆子嘴里夸獎著,眼睛笑成一條線,右手拉出最下面的格層,里面有好幾包用保鮮袋收納好的瑤柱被放置在里面。
取出一包瑤柱,魏老婆子推好冰箱門,撕開包裝。
圓滾滾的瑤柱骨碌碌倒進白凈陶瓷碗里。
“一個月沒回來,水龍頭要放放水,去去渾濁,麻煩?!?p> 魏淮有點煩躁地說,家里沒人打理,回來煮飯都不能順順心心的弄。
手指扭開水龍頭,汩汩涼水流了出來,水質清澈透明,帶著些許桂花味,沁人心脾。
“嗯?桂花?小龍幫我放水了?”
魏老婆子驚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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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花肥我和我鄰居家的姐姐真弄過,為了給薔薇施肥。
大人說了個大概,我兩自己瞎弄。
把魚腸雞屎埋竹林里,上面鋪松針最后用土嚴實蓋好,每天澆兩次淘米水。
一個月后挖開,絕了啊。
差點窒息,撲鼻而來的臭味。
熏得眼睛疼,鼻子難受,頭昏腦漲的。
還生蟲了,細細小小的米粒大小。
啊,那真是一場視覺盛宴,再回首心絞痛。
家里大人以為我們去玩屎了,拿著竹棍就是一頓親切的接觸。
后面才知道不能埋陰涼的地方,得在大太陽下,要埋兩個月。
反正我兩死心了,不敢弄了,太臭了,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