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女孩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同鄉(xiāng)的一個男人總是刻意討好她,在那個男人身邊,她覺得有安全感,所以她把她的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就在這座破廟里。之后,他們經(jīng)常偷偷在這里私會,男人的花言巧語讓她信服,而男人每次都說會娶自己,卻一直沒見他提親。又一次,他們還是在這座廟里私會,可是兩個山匪路過剛好看見他們,便抓了他們,那個男人苦苦哀求,說留下她去服侍他們,請求放他走,她此時才明白,原來以前那個男人說的都是假的,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蠢。山匪不傻,直接把那男的殺了,在男人的尸體旁邊把她糟蹋之后也殺了。穿上衣服就走了。她恨,恨命運不公,恨她的繼父,恨這個男人,恨那對山匪。不知過了多久,她化成了厲鬼,但是卻走不出這座破廟,只能在這里等,等著可以再見到那對山匪,親手殺了他們。本來破敗的廟就沒什么人來,后來發(fā)現(xiàn)死了人,把人就近埋了之后,更是很少有人來了。而女鬼就在這待了下來。其實她沒殺過人,她把每一個來這里的人都嚇走,她不想濫殺無辜,她知道她的恨不會因為殺別人而緩解。
五十年前,一個女人來到了這座廟,沒錯,就是峰婉,她雙目無神,目光呆滯,走進來之后就靜靜的盯著那破敗的佛像不說話。到了晚上,女鬼出來嚇唬她,想讓她離開,但是峰婉沒有動,也沒有害怕,女鬼感覺不到溫婉的感情,好像這個人只是個空殼一般。
到了后半夜,來了一個男人,一身黑衣顯得很神秘,他眼睛很小,兩撇小胡子,怎么看都不像好人。他看到了峰婉,自然也看到了女鬼,但是他好像沒有害怕,仔細(xì)打量了峰婉好一陣子,便一個勁的說著“好,好,好!”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一般。
女鬼出來恐嚇著男人,那男人隨手一拍,便把女鬼拍飛撞到了墻上。
“今天本來想收了你做我的本命鬼仆,但是我卻發(fā)現(xiàn)了更好的材料,太棒了,七魄俱全卻心死之人,而且怨氣滔天,這不是絕佳的材料吧,把她煉制成本命仆從,可比鬼仆強多了,哈哈哈,今天算你走運!”說罷,便把峰婉扛起來離開了,女鬼疼得根本起不來,只是看著他們越走越遠(yuǎn)。
再后來,女鬼依舊在等著山匪,她卻不知山匪早就都被砍了腦袋,期間也遇到過一些人,但是基本都被嚇走,自是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了。
畫面一轉(zhuǎn),女鬼又回到了現(xiàn)實,鐘峰看她的目光也柔和了很多,唉,又是一個可憐人。
“其實你所等的山匪在五十年前就被砍了腦袋,他們都死了!”鐘峰有些低沉的說。
“還我命來!”女鬼在哭,哭的是血淚,她還是一個勁的說還她的命,但是她早就死了啊!
“接受現(xiàn)實吧,那些人都死了,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鐘峰安慰著說道。
“還我命來!”女鬼還在說著,但是聲音變得沒那么凄慘,可能她現(xiàn)在只會說這幾個字了吧!
“黑云,能不能幫她超生?”鐘峰問道。
“你又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一個魔還能幫別人超生?只能永不超生!”黑云嘿嘿笑著說。
“那就留著她自生自滅吧!”鐘峰似是做了決定,根本沒有再搭理那女鬼,而是靠著柱子繼續(xù)睡覺,腦海里還想著剛剛的場景,“鬼仆,本命仆從,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人?”
“好好睡吧,明天我跟你說!”黑云似乎發(fā)現(xiàn)了鐘峰的疑惑,便說道。
“好!”鐘峰沒問太多,既然說明天,那就不差這一會兒。
就在鐘峰閉目養(yǎng)神之際,女鬼聲音越來越小,血淚漸漸干涸,消失,佛像中似乎有點點熒光飄落了過來,落在她的身上,而她漸漸透明,直至消失。
清晨,和煦的光落在步行著的鐘峰身上,此時的他一邊朝著東方走,一邊聽黑云跟他講述邪神的事。
“邪神,一個被神話了的怪物罷了,那個家伙實力還行,雖然在我面前就是個小屁孩?!焙谠茲M是得意的說,“他喜歡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有的很有趣,有的很惡心,因此他很受一些人的崇拜,也很受一些人的厭惡。而昨晚看的那個人說的本命鬼仆就很像他的風(fēng)格,總是一些讓人覺得無聊的東西。他以前都是生活在東邊,時過境遷,也不知道那邊現(xiàn)在是否還叫屠燼城,但是一直往東走準(zhǔn)沒錯!”
“我們會不會走的太慢,畢竟我現(xiàn)在還是人類的軀殼!”鐘峰雖說腳步?jīng)]停,但是心中的疑慮還是很多。
“放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和你融合一部分力量了,走著!”黑云說罷,便從身體里分出了一部分云朵,融入到了鐘峰的身體之中,一下子,鐘峰就長出黑色的鱗甲,好像是個魔獸一般,不過僅僅維持一下就消失了,“現(xiàn)在的你也算是五級的魔君實力了,要不試試飛一下?”
“話說,我們直接去找邪神嗎?那個男人聽你的意思也就是個三級左右的人而已!”鐘峰有種被坑的感覺。
“他要是級別高就好找了,正是因為級別低,與其漫無目的去找他,還不如直接找他們的頭,讓那個頭去找不是更快!”黑云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說。
“好,那我就準(zhǔn)備起飛了!”鐘峰滿是凝重的運轉(zhuǎn)魔氣,飛了起來。感受著空氣劃過臉頰,和地面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鐘峰的心情格外舒暢,是啊,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他也會好奇,會吃驚,會因為新事物而欣喜不已。憑什么他年紀(jì)輕輕就要承擔(dān)那么重的東西,他也應(yīng)該有自己的童年才對。
“真的不回去看看慧兒?”黑云突然有點擔(dān)心的說道。
“不了,如果有緣我們還會見面,如果沒緣,回去見面又能如何?只會增加煩惱罷了!”鐘峰說的很理智,但是內(nèi)心深處是悲是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能直視太陽了!”不知是緩解尷尬還是出于好奇,鐘峰突然說道。
“那是自然,現(xiàn)在你都五級魔君了,要慢慢習(xí)慣自己的強大才是?!焙谠坪俸俚男χf。
“那,我要加速嘍!”鐘峰充滿孩子氣的說。
“沖沖沖!”黑云似是也被感染,難得也跟著孩子氣了起來。
清晨的天空格外的藍(lán),一個身影逐漸變小,向著遠(yuǎn)處離太遠(yuǎn)更近的方向沖去,時而把云朵撞破,時而嚇壞飛行的鳥獸,如果離著近點,或許還能聽到那個身影嘿嘿的壞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