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仙君撿了只小鮫人當(dāng)娘子

第七十五章 試妝

  望月并不擔(dān)心寧曜會有性命之憂,若凡人能傷的了他,說出去都得被其他神仙笑話。

  只要他和衛(wèi)承平都能平平安安回來。

  再過幾日便是立冬,入冬的第一場雪下在原州就好了。

  連英一大早就從外頭提了只殺好的麻鴨回來,加上生姜、枸杞、當(dāng)歸和人參,倒上滿滿的山泉水,砂鍋小火煨了四個時辰。

  那香味飄了好遠(yuǎn),晚上主仆四人圍在炭爐前,一人捧著一只小碗喝鴨湯。

  熱乎乎的湯從嘴到喉嚨到胃,從胃里暖到全身。

  松羽光湯就喝了四碗,還吃了半只鴨子。

  他打了個飽嗝,還想去盛第五碗,文南一筷子打在他手上。

  “別一下喝太多,不然喝膩了,下次再熬湯就沒你的份了。”

  文南說的話一向有用,松羽雖然還嘴饞,但也只能聽話地在一旁眼巴巴看著。

  望月笑得不行,連英說等會還有解膩的小吊梨湯,加銀耳和蓮子燉到清亮甘甜,再吃兩個荷花酥,還怕填不飽肚子嗎?

  于是松羽自告奮勇去廚房拿湯,不一會,就帶著一盅小吊梨湯和一盤粉紅的荷花酥回來。

  立冬后再過四天,就是望月入宮赴宴的日子。

  每晚寧曜都會讓仙鳥送信回舒月閣,信中大多說了原州災(zāi)情之事,寧曜提到,原州這場旱災(zāi)十分不尋常。

  民間多傳,旱魃為虐,如惔如焚。

  此次旱災(zāi)并非是天降災(zāi)禍,而是有旱魃作祟,驅(qū)云逐雨,才使原州自春耕時起就滴雨不下,土地龜裂,莊稼還未出苗便枯死在地里。

  甚至有人看見渾身血紅,猙獰惡相的鬼怪出沒于田間地頭。

  有老人說那是旱魃,是死人所化,所到之處枯竭江河,寸草不生,應(yīng)焚燒驅(qū)趕,或者令猛虎食之,才能平息旱災(zāi)。

  但寧曜命人尋找,并未找到鄉(xiāng)民所說的旱魃。

  拼拼湊湊起來,望月只能知道這么多。

  她還在為幾日后入宮做準(zhǔn)備。

  禮數(shù)上絕對不容有失的,任何品級的命婦入宮,所著衣飾皆有規(guī)定,不是望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的。

  還有進(jìn)宮之后,得知曉皇帝皇后、宮里嬪妃的長相,還有王爺王妃以及其他命婦小姐的樣貌,不說爛熟于心,至少看見了,得知道向?qū)Ψ叫惺裁炊Y。

  望月對著跟前一排畫像打呵欠。

  皇帝姓孫名長越,長得周正,劍眉星目,頗有帝王威儀,只是嘴唇太薄,很難給人以寬厚仁慈的感覺。

  皇后秦妙之,一身鳳錦華服,頭戴金冠,端坐于鳳位上。這位秦皇后長相算得上是清秀,鳳冠給她添了幾分雍容華貴之感。

  其他后宮妃嬪和命婦小姐們的畫像,望月只掃了一眼,只有一位令她眼前一亮。

  便是這位瑾妃白氏,畫像中便是巧笑嫣然,唇紅齒白的樣子,一對遠(yuǎn)山眉、桃花眼,鼻如玉蔥,唇如絳點。

  可謂是漂亮又面善,僅看畫像,望月就討厭不起來她。

  剩下的就是入宮時所穿的服飾了。

  望月和寧曜雖未行結(jié)婚大禮,但一切禮數(shù)都按從一品將軍夫人的身份來。

  層層疊疊的禮服上身,望月都覺得自己和一根筍子一樣,被筍皮一層層包裹起來。

  頭上珠玉華翠,都得按品階裝扮,一件不能多,一件不能少,頭上頓時像頂了個大碗,沉甸甸的。

  整個妝面都是文南來畫,雖只是試妝,也用了十二分的精力。

  最后文南捏著小刷子給她嘴唇涂上胭脂。

  “姑娘仔細(xì)一打扮,就是奴婢都要看癡了。”

  文南毫不吝嗇地稱贊她。

  “我倒是覺得嘴唇不必那么濃,不然也太招搖了?!?p>  望月這么說,鏡子里文南的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那奴婢給您換一種顏色的口脂吧。”

  文南在妝盒里的各色胭脂中挑了個淺色的,把望月原先涂的仔細(xì)擦干凈,再重新涂上淺色。

  之前是濃妝配艷唇,搞得跟戲臺子上唱戲的一樣。

  “這下瞧著好多了,畢竟皇后生辰,人家是主角,再如何裝扮,也不能越過皇后頭上?!?p>  “是,那皇后娘娘生辰當(dāng)日,奴婢就照著這樣給姑娘上妝了?!?p>  望月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快給我這身脫了吧,重死了。”

  頭飾都取了,衣服脫到一半,望月忽然起了個壞主意。

  “文南,你去把連英喊來?!?p>  文南不明所以,但還是去下面叫了連英。

  連英一來望月就拉著她竊竊私語,兩人一邊嘟噥一邊還看了看文南,然后連英笑著點點頭,好似達(dá)成了什么共識。

  文南在一邊收拾衣服,全然沒注意到她倆打了什么壞主意。

  “文南姐姐!”

  連英見她收拾完了,連拉帶拽地把文南弄到妝奩跟前坐下。

  “誒?連英你干嘛?”

  望月挑了些好看的胭脂,一個一個在文南臉上比對著顏色。

  “這個顏色怎么樣?”

  她挑了個正紅色給連英看。

  “這個好,就這個吧。”連英也覺得不錯。

  文南這才知道她倆把她按在這兒是要干嘛。

  她哭笑不得地說:“奴婢怎用得著上妝呢,別浪費(fèi)了這些好胭脂……”

  “這怎么能是浪費(fèi)呢,”望月把胭脂遞給文南身后的連英,“就得是正紅色,多好看?!?p>  兩人默契地忙活起來。

  連英給文南盤了個精妙的發(fā)髻,費(fèi)了不少功夫,望月這邊手也沒閑著,給文南臉上上了粉,顯得她膚色更加白皙。

  然后望月和連英互換了位置,連英手巧,描眉畫唇好看,望月就去挑了些好看的頭飾,在文南頭上比比劃劃。

  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誰能不愛美,平時礙于身份不能仔細(xì)打扮,真有了能涂脂抹粉的機(jī)會,文南也難免期待。

  望月挑的都是些華麗的珠釵玉墜,穿插在文南滿頭墨發(fā)之間,額間點綴一顆珍珠,兩鬢簪上金花流蘇……

  最后涂開唇上正紅的胭脂,妝成之時,連英忍不住感嘆:

  “姐姐真好看,就像新娘子一樣!”

  文南扶著脖子,對著鏡子左看右看。

  “太沉了,奴婢從來沒在頭上戴過這么多東西……”

  她一動,額間的珍珠就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晃。

  望月按著她的肩膀,笑著說:“以后總有一天,你會戴比這更美的珠翠,嫁給這世上你最為傾心之人,到那時可別喊沉啊?!?p>  文南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僵,她趕緊垂眸掩下眼里的情緒。

  只怕這輩子她都無法為自己心愛之人身穿嫁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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