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還叫洛姐?叫娘子
“吱”
一聲推門響,雙人入房來。
……
“洛姐,我說你干嘛非先來這間破屋子?整個二層讓他一個人跑,我還是不放心,要不,咱回去到二層過一眼去?”
“阿嚏……阿嚏……阿嚏……我的乖乖,這到處都是灰?。 ?p> “還厚得都能砌墻了,阿嚏……這味兒也狗娘的太味了,應(yīng)該有至少五千年沒打開過了!”
“洛姐,要不,咱直奔第九層算了,這整個一個垃圾堆,哪有一點像藏寶的地方?”
“嘔……不行了,洛姐我不行了,我實在受不了這味兒了!”
……
急著下山,又怕自己老子拖不住始武大帝多長時間,江流與妖洛動作很快,見那樓閣木門虛掩著,他上去一腳給門踹開了,哪想迎頭就是滿屋飛揚的塵土、一股極為濃厚的腐朽氣兒。
一時他就有強烈的沖動,只想掉頭就走。
嘟嘟囔囔地一直在門口徘徊不前。
然,身邊這美人卻好像無視了去,大步大步往擠滿厚土的房屋地板上踏著。
人家一個女子都不嫌臟,他一個男子漢還怕臟?
因而,江流也只好硬著頭皮,追了進去。
誰知,這門口灰塵竟然只是冰山一角,他還沒走進去兩步,那靴子口邊緣處,都沾染上了帶著極為濃郁腐朽味兒的泥灰。
隨之又舉目往前一看,好家伙,約幾丈長寬的房間,有一大半被一堪比他人高的碎土泥石堆,給埋了。
再不顧靴子灌土,湊近一步,那腐朽的惡臭,從他鼻息間,直沖腦海。
好似見了鬼一樣,瘋似地在厚實的泥灰上,連爬帶滾,鬼叫著,逃出了這個房間。
而這時,妖洛看不下去了,紅眸中閃出一絲埋怨,隨后連忙追了出去,可一看江流那狂吐的狼狽樣兒,頓時又有些心疼了。
思索了下,從《花好月圓夜》里找到一香帕,遞向了扶墻狂嘔的少年。
“給,我直覺感到這里絕對有寶物,忍一忍就過去了!”
“謝謝你,洛姐!”
那是一條精細(xì)刺繡、還伴有花香的手帕,小臉有些慘白的江流,一抬眼,便認(rèn)了出來。
不是自己在華清鎮(zhèn)上給她夜里敲開店家門買來的那一條,還是哪個?
且他還記得很清楚,妖洛當(dāng)時那歡喜神態(tài),以及對這香帕又多寶貴。
而現(xiàn)在對方毫不猶豫就拿了出來,眼中還帶有些許溫情,江流那冰冷的心,又如雪融般化了。
當(dāng)然,他怕丟面子,更怕妖洛以為他是那些受不了苦的王公子弟,用袖口擦干了嘴角,便一邊接過了香帕,系在腦袋上,好遮住口鼻,一邊慘笑著解釋。
“今天我算是開了眼了,這味比長安冷宮里還味兒……”
“行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味兒要不是我以仙氣遮面,也難扛得??!”
“走,翻個遍,我們就去別的房間!”
江流愛惜香帕的樣子,妖洛看在了眼里,寧靜地笑著,似是哄孩子般,上去牽起了江流的手,往那滿是塵土碎物的房間走。
忽的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唰一下停了下來,扭頭有些不高興地瞧向了江流。
“你怎么還叫我洛姐?”
“那叫什么?叫師父?叫師姐?”
“切,無聊!”
那么熟悉了,對方一個眼神,江流就知道其在想什么,但他就是別扭,依舊很擔(dān)心,一旦真從了對方,自己日后沒法好好逍遙快活了。
所以,他繼續(xù)裝起了糊涂。
但妖洛可不要這么稀里糊涂,她對自己的感情格外的認(rèn)真,聽江流這話,氣上了心頭,猛地一摔江流的手,跺著小腳,嬌喝。
“叫娘子!”
“……”
一聲嬌喝似驚雷,直把江流震地有點愣,心煩又無奈地?fù)狭藫项^,丟下一句,又逃進了那惡臭熏天的房間。
“我……還沒有那個心理準(zhǔn)備!”
那血紅魅幻的紅眸直勾勾瞧著少年逃跑的身影,一瞬間,就有晶瑩的淚珠,涌了出來。
隨之,妖洛紅唇含淚,邊賭氣地抹去淚水,邊滿心酸楚地埋怨起了,正在房內(nèi)泥灰里蹣跚前行的少年。
“這混蛋,明明心里有人家,偏偏就死不承認(rèn)!”
“你心里沒我,當(dāng)場干嘛為我哭?干嘛要救我?”
“都發(fā)了毒誓說救活我,就娶我,還一輩子一心一意對我,我一醒就不認(rèn)賬了,整天給自己找借口!”
“你想有路走,我哪還有別的選擇?沒良心的東西!”
“呵呵,江流你個王八蛋,這是你逼得老娘的,下山之后,老娘就睡了你,看你還有什么退路!”
“哼!”
罵到這里,她心里的氣給發(fā)泄了出來許多,而那心也隨之狠辣了起來。
且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了:
為不了守活寡,必須提前辦事!
下山就辦!
且,若要修回玉身,她必須要與江流進行茍且,來場魚水之樂!
至于什么漢玄儒學(xué)禮數(shù),什么清譽?
有了父母之命,實際上也就只差了點實質(zhì)的、深度接觸了,她這個黃花閨女,還有什么清譽可言?
于是,抱著如此決心,她咬了咬銀牙,也一聲不吭,懸浮于灰塵之上,就在忙著扒拉寶物的少年身邊,動手揚起了灰塵。
直奔她有所感知的東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