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遠處房頂上,一老一少,廢話不講,直奔下方而來,怎奈,或是出于危如累卵的形勢,或是被那白衣女子所惑,姜鎮(zhèn)并沒有去注意那奔襲他而來的一老一少,反倒是憑借起了口舌之利,全然不在意眼前女子的冷劍相對,策反起了對方。
“多謝仙子!”
“倒也沒什么,只不過本王實在想不通,以仙子不下神武修為,恐怕這天下少有人能入得了仙子法眼?!?p> “甚至仙子之容貌,也是天下罕見,不比當代任何女子稍遜半分?!?p> “既然如此,仙子又何必為這么一不知廉恥又弒父殺母、乳臭未干的小子賣命呢?”
“而且,他現(xiàn)在一介布衣,還如喪家之犬一樣,惶惶不可終日,仙子你又何必跟著他一塊顛沛流離呢?”
“甚至就算本王不出手,似小九這樣的家伙,太子、老二姜廣還有老三老五老八他們,也一樣視作必鏟除的對象,可以說,小九仇家滿天下,你可不要被那小子花言巧語給蒙混了!”
“仙子你說你是他內人,他拿你當回事了嗎?他何德何能配得上月中仙娥?”
“本王真替仙子不值!”
“行了,說完了沒,他配不配得上,姑奶奶我心里有數(shù),說完了你就給我上路吧!”
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妖洛這千年的老江湖,豈能看不出?
她在姜鎮(zhèn)挑撥她與江流夫妻情分的時候,那妖魅血紅的眸子,瞧得原先在那房頂上的冤家,已經急地親自殺下來了,怕對方一時沖動會急地跟自己紅臉,立時打斷了姜鎮(zhèn),沒心情再聽其忽悠自己。
緊隨著,見她嬌聲未落,手中木劍帶著凌厲炙熱的火焰,直斬姜鎮(zhèn)。而幾乎同時,江流與九叔也齊齊殺到姜鎮(zhèn)背后。
一瞬間,三人一道,由三個方位,同斬向了幾人中央的姜鎮(zhèn)。
九叔、江流先前收斂了氣息,姜鎮(zhèn)的目光,又死盯著眼前的妖洛,使得他于此性命攸關的時刻,依舊沒注意到施展了《極樂鬼步》瞬息奔殺的江流。
而九叔與妖洛,一是并沒那等巧妙身法,仗著頗強的修為,才迅疾殺到,可呼嘯的風聲,紊亂的靈氣,令姜鎮(zhèn)終究感覺到了身后的殺機;而另一個,則在身前,一舉一動在他眼中。
使得他看得妖洛動手了,背后又直覺發(fā)涼,顧不上多想,也無心再激惱妖洛來拖延時間,腳下踏地,直上虛空,在離地四尺之虛空,靠著靈力與腰力,翻身躲去了妖洛與九叔的前后夾擊。
令九叔與妖洛,殺了個空,只有一些強橫的靈力與仙氣殺伐之力,席卷到了姜鎮(zhèn)的身體,令其在慌忙中受了不小重創(chuàng),一口老血噴灑虛空靈氣中,給氣浪卷飛向了那阻隔他與手下紅花衛(wèi)們的那殘破墻壁去了。
至此刻,姜鎮(zhèn)勉強還算撿了條命來。
然,神武、靈尊的聯(lián)手,又豈能這般好擺脫?
既已出手,當必取其性命為首要,此常人也知道的道理。
而妖洛、九叔被姜鎮(zhèn)刻意虛晃了下,沒刺中對方要害,但不管有著什么原因,他們可不想放走對方,只不過稍稍愣了片刻,就提劍、起身、揮劍,一氣呵成,直奔著被卷飛的姜鎮(zhèn)持續(xù)追殺了去。
其勢,不下數(shù)息,當今圣上皇子、統(tǒng)率江南的雍親王爺姜鎮(zhèn),便在這無名小院里,身死到消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關鍵還得看我!”
一切皆在江流眼中,由于他奇木重劍揮劍最慢,姜鎮(zhèn)給卷了起來才揮劍過去,使得瞬移到姜鎮(zhèn)另一方位的他此刻,正好擋在了姜鎮(zhèn)與那殘破墻壁之間,倒是白白落了個先機。
嘴里不滿地非議著那追殺來的倆人,他手腕一翻,對著直飛自己而來的姜鎮(zhèn),蓄足了力道,橫斬了過去。
“小九?”
“你個卑鄙無恥的王八蛋!”
高手過招,往往就在片刻之間,就殺招齊出,被那氣浪席卷著的姜鎮(zhèn),身體不斷不由自主翻轉著,待一兩息間見得江流正他面前橫斬而來,頓時徹底給姜鎮(zhèn)嚇懵了,想控制身體,努力躲閃,卻并沒那個時間,只在嘴里罵出了兩句,便眼前一黑,迎面撞上了江流的木劍《問道》。
隨之,妖洛、九叔長劍還未至,那破敗的小院里,就響起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