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江湖各大門派的真心鼎力相助,雍親王姜鎮(zhèn)兄弟倆的心,安穩(wěn)多了。
諸多山門的強者們,也安穩(wěn)多了。
誠然,今夜姜鎮(zhèn)親自出手,外加諸多強者協(xié)助,都吃了大虧;誠然,今夜之事,不消幾日,傳到京城,必然會有朝廷責備,但只要朝廷交與他的主要皇差,平穩(wěn)落實,一切都可來日方長。
且,就算江流又長出了三頭六臂,就是江流身邊又多了幾個幫手,面對齊心協(xié)力的天下群雄,姜鎮(zhèn)與諸多江湖強者都堅信。
他若不來,便罷;若還敢肆意妄為,必讓其不死也得扒層皮。
基于此,眾人于此一夜,確定為期七日的洛陽十方山門招新大會,開幕日期不變。
天亮,就準備已建于城中心的升龍臺上開幕。
于第二日,正式進行包括新人測魂、新人比武等招新事宜。
有道是,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有一山高。
于城內(nèi)混亂平息,一切逐漸恢復安定,人們拖著疲倦的身體,陸續(xù)回房安歇的時候,城外那片暗藏殺機的荒野中,也等來了一聲名赫赫的強者。
其人,背挑長槍,虎步熊軀,異常壯碩,布滿滄桑的臉上,卻剛毅果敢,更平添了幾分英武。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輕松從城內(nèi)“逃出來”的朝廷羽林禁軍統(tǒng)領(lǐng)李信大將。
與妖洛攜帶江流,一路殺出不同,在街道上的諸多兵將熟視無睹之下,李信這一路可以說暢通無阻,一馬平川。
當然,也不全是沒有些愣頭青的家伙,只不過,一想到這一夜李信,一人一槍在將軍府大門前,大殺四方的勇猛,就心里發(fā)怵,再一想到那些躺在院墻外數(shù)十、近百江湖強者的殘缺尸體,幾番斟酌下,也只好放任對方從身邊掠過。
言歸正傳,江流擺平了幾女的爭斗后,即便帶人隱遁在了附近山坳里,但也沒忘了分散的徒弟九叔與他老子的愛將李信。
時不時就在妖洛的陪同下獨自出來,以接應那二人。
而之所以,有妖洛在身邊,也有點緣故。
還不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
雖說幾個女人已經(jīng)說開了,也大致接受了如今的現(xiàn)實情況,可姑蘇九娘水紅菱與上官瑤,一見到妖洛時時刻刻都膩歪在江流身邊,心里自然還是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只不過,礙于江流無心且妖洛實力太強等現(xiàn)狀,不愿發(fā)作出來。
聰明人,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就了解根底。
怕獨留下妖洛跟那二女在一塊,三言兩語不合,又會打起來,無奈之下,他也只好帶著妖洛出來了。
不過,單獨帶妖洛出來后,他也有些后悔了。
也不為別的,只因在此風聲鶴唳的時刻,妖洛又跟他提起了圓房了。
他們才剛剛走出來,稍稍尋了個便于觀望又好接應的歇腳處。
不想,他一在那片雜亂山石后的凹坑里席地坐下來,想著邊歇邊等待,那雪發(fā)紅眸絕魅美人,就如餓虎撲食般,一把將他撲倒在了碎屑泥塵落葉混雜的碎石地上了。
隨之,不待他掙扎求饒,黑夜下,那美人羞紅著臉,順勢用嬌弱得好似柔軟無骨的身子,壓住他。
修長混圓的玉腿,又死死夾住他的雙腿,令他難以動彈。
然后,其血紅眸子緊盯著他那凄苦的小臉,嬌艷若滴紅唇,微微上揚,邊勸著身上情郎,邊為匆匆自己寬衣起來。
“月黑風高夜,合體雙修時!”
“江流,你別這樣看我,我不是女流氓,也不是什么饑渴難耐,但今夜,我求你了!”
“她們說得也沒錯,我們沒同房,確實不是地地道道的夫妻,所以我們同房算了,好讓她們死了那條心!”
“不不不……”
“我心在你這兒,誰也搶不走我!”
“咱別急于一時,好不好?”
有過幾次未突破底線的纏綿,江流倒也習慣了妖洛這什么都敢愛敢恨的作風,只不過,他心底有著周娥皇那個難言之隱,還沒徹底做好再行同房的準備。
并且,他現(xiàn)在實在太累了!
一出了那無名谷,就忙活了個沒完。
又是妝扮入城,又是與姜鎮(zhèn)為守的四爺黨們斗智斗勇,又是匆匆殺出城外
而忽的,他那水藍色眸光瞧到周圍那荒蕪的樣子,更不敢放任妖洛在這凹坑里瞎折騰了
連忙胡亂抓起被妖洛扔到山石上的衣裳,手忙腳亂,為其遮身,隨之,在妖洛心火難平,要強行于他之時,他連忙指著周遭這怪木亂石遍地的荒野,說道。
“我知道你急,你先別急!”
“這破地方,哪是干那事的地方?”
“要是來個什么人,咱倆又正在干那啥,不就真成那啥了嗎?”
“好好的夫妻,干嘛總是搞得像奸夫淫婦一樣?”
“再說了,今天我都給累嗝屁了,哪還有心力好好侍弄你?”
“別當我年輕就啥也不懂!”
“伺候不好你,你不是更窩火嗎?”
“來日方長,來日方長,好不好?”
“不好!”
江流所說,入情入理,也足見他是個知道負責任、也不濫情好淫的好男人。
但妖洛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接著又邊亂扒拉著江流為她拿衣遮身的手,邊情意濃濃,勸說起來。
“別人想怎么看,怎么看,反正我不在乎!”
“他們就是看光了又如何?我又不會掉一塊肉,也休想碰到我的身子!”
“我的身子,始終是屬于你的!”
“你要是覺得吃虧了,大不了,我把出現(xiàn)在這附近的人,全殺了就是了!”…”
說到此處,妖洛那潔白如玉的臉頰,徹底紅透了,妖異透亮的紅眸,更是如血般,且不斷射出縷縷光彩,亮得嚇人。
而她手上的力道,更強橫了,直進攻地江流難以招架。
在江流再一次被妖洛撲倒,而那如玉般剔透的顯露于外的嬌軀,緊密貼合在他身之際,江流給嚇得手足無措了,也不管身在什么環(huán)境,急聲大喝了句。
“不行!”
“呵呵……”
“江郎,男人不要說不行,會被人笑話的!”
一聲喝,雖沒讓妖洛心智失防,卻也驚得她一愣。
匆忙在江流身上坐起來,抬頭觀望遮身巖石外有無什么異常動靜。
待她光著上身,坐在江流腹間,靜滯了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什么動靜后,挑逗似的慢慢俯身下去,盯著小臉發(fā)苦的江流,紅唇輕蔑一笑,不由江流掙扎,就猛烈撕扯江流的衣裳,胡作非為了起來。
……
而幾乎在江流被妖洛逼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有人趕到了這邊。
來者依舊不是別人,正是那李信。
李信能做鎮(zhèn)守京師的羽林禁軍大將,自然不是吃干飯的。
尋人,亦是有著手段。
見得他一出了城,就奔赴到城的東南方向,不消幾步,飛身直入了那城外小樹林。
隨后,在黑夜中,取了個火折子,在樹林中雜亂的腳步中,找到了些密集有序的足跡,一路循著,沒多久,便來到了江流等人藏身的那片山坳里。
只不過,他急匆匆胡亂尋找一下,腳步聲沒有遮掩,才走到距離江流、妖洛行房事的那片亂石堆還有十來丈那里,已被妖洛扒光,就要開始走最后一步的江流,敏銳聽到了活人的行跡。
他如久旱逢甘霖,激動異常,連忙叫停了身上的美人。
“停下,真有人來了!”
“怕不是九叔那壞東西?咱們趕緊走,再被他撞見,咱們還做人不?”
“……”
這一回,妖洛停下了,沒敢繼續(xù)下去。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已然也聽到了。
卻讓她不僅欲火未平,更有無盡的酸苦,涌上了心頭。
但再怎么樣,真當著別人做那事,她可是做不來的!
人要臉,樹要皮,真給人撞見,她和江流,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懷著滿腔的憋屈,她紅眸中淚珠成串下流,嘴角噙淚,幽怨地對著身下那胸膛上已現(xiàn)道道血紅抓痕的情郎,道了聲。
“江流……我不想做活寡婦!”
“……”
“唉……”
聞聲,江流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妖洛這么急著行房了。
還是那個原因。
她怕自己這一去,有去無回。
不管是為了突破《絕緣功》,成功回到了入仙神武境,還是為了夫妻情意。
她都是為了他,她想讓他活著,她想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他們是一對名副其實的夫妻!
曉得這些,江流一時也百感交集了,有欣慰,有感激,有憐愛,有無奈……萬千言語,化作了一聲嘆息。
隨之,他想再安慰她一番,好好補償一下這絕世難得的好女人。
怎料,妖洛突然之間,對著他罵了聲,便死死抱住了他的身體,在他胸膛上又死死咬上了一口。
“我恨你!”
對此,憐惜佳人的江流,也只好閉眼,躺平,任其發(fā)泄心中的怒火,緊挨著牙關(guān),無聲間,讓自己那已血痕遍布的胸膛上,又多了一排鮮紅的牙印。
不知多久,待他睜開水藍色的眼眸,那任性的美人,已不見了蹤影。
當然,那甩去一旁大石上的衣裳,也已不見了。
徒留下了被扒光的江流,平躺在凹坑,回味之前的迤邐,苦笑連連。
……
約莫數(shù)息過去,江流不敢再等在凹坑里,揉了揉胸膛,取出一套整潔的黑布衣裳,胡亂匆忙穿戴了好,悄摸摸走了出去。
繼而在那扛槍大漢,大步走近大石堆處,江流又好好收拾了下衣裳,自覺沒什么異樣后,與之會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