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斐然和顧寒平時忙著上班,沒時間陪Japper,林陽課業(yè)不多,擔負起了陪玩的任務。
Japper也是個吃雞游戲迷,與林陽他們一起,不愁沒得玩。
正好陳小希也比完賽回來了,她們隊止步前八,反正純屬娛樂,能挺近前八強,她已經很滿意了。
Japper遇見陳小希幾人,算是遇見對了。幾個人沒課就宅在一起打游戲,從手機到網吧開黑,玩的忘乎所以。
謝斐然就上周末住的顧寒家,平時都是回的自己家。由于Japper的到來,一半責任在她,所以顧寒說只要Japper沒回去,她就得在那里住著。
圣誕節(jié)過后的一個周末迎來了元旦。
在這個元旦,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李知曉結婚了。
謝斐然這個月共計遭受兩次重擊,全是來自她的好閨蜜李知曉。第一次是聽到她懷孕了,第二次是聽到她要結婚了。
李知曉是個慢節(jié)奏的人,突然就為人妻為人母了,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
陸星航在G城買了房子,李知曉一個已婚人士,自然是沒有理由在和謝斐然一起住出租屋。
謝斐然不吃外賣,自己又只會做西紅柿炒雞蛋,她十分惆悵接下來的日子要怎么過。
Japper寒假過完了,依依不舍地回去上學,謝斐然也郁郁寡歡回了自己的小窩。
屋子幾天沒人住,就感覺少了點生氣。
謝斐然將自己的行李一件一件收拾放回原位,收拾到一半,門鈴響了。
她以為李知曉回來了,飛奔著去開門,結果開門看見的是顧寒,她怏怏地扭頭回去繼續(xù)收拾。
謝斐然不辭而別,顧寒本就一肚子憤懣。他追到這里,人還不歡迎他,氣的肝都快炸了。
他一把奪過謝斐然手里的東西,扔回行李箱里。
謝斐然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問:“你……”
她一句“你在搞什么鬼”還沒說出口,就被顧寒用嘴霸道地堵了回去。
謝斐然感受到了他的火氣,十分不解,她用力推開顧寒,一把抹掉嘴角被他咬出來的鮮血,問:“你發(fā)什么瘋呢?”
顧寒一字一句問:“你為什么不辭而別?”
謝斐然:“Japper走了,我當然也就搬回來住了啊。我本來是想告訴你的,可是你不是最近很忙嗎?所以就自己回來了。你丫為這么點事發(fā)這么大火,至于嗎?”
顧寒這些天和謝斐然住習慣了,回家看見她的東西都空了,腦子一下就懵了。就算是知道她要走的,也讓顧寒有一種自己被丟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他非常不喜歡。可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剛才太沖動。
謝斐然見顧寒低垂著眼不說話,跟個沒人要的小可憐似的。她這個受害人雙手抓起顧寒的雙手,仰著頭逗他道:“好了,我錯了。我不該不辭而別,我更不該不辭而別后還兇你。都是姐姐的錯,姐姐跟你道歉,好不好?!?p> 顧寒覷了她一眼,臉色好了許多。
謝斐然又說:“你看你都把姐姐咬出血了,姐姐也沒怪你,你就原諒我吧,嗯……嗯……行不?!?p> 顧寒目光落到謝斐然嘴角的傷口處,小聲說:“對不起?!?p> 謝斐然明明聽見了,還裝聾作啞問:“你說什么?我沒聽清?!?p> 顧寒:“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不關你的事?!?p> 謝斐然笑道:“我們顧先生平時也不是個沖動的人啊,你就這么愛我、離不開我?!?p> 顧寒鄭重其事地回答:“嗯,很愛你,一輩子都離不開你。”
謝斐然就開個玩笑,顧寒說得這么認真,搞的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她放開顧寒的手,繼續(xù)收拾行李來掩飾她的羞澀。
她剛轉身,顧寒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要,用極具蠱惑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搬去和我一起住,好不好?!?p> 謝斐然條件反射點頭答應了。
為了慶祝二人正式開始同居生活,顧寒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謝斐然由內到外高興,她一開始怎么就沒想到搬過來和顧寒一起住,害她白惆悵了半天。
解決了吃飯的大問題,謝斐然什么煩惱也沒有了,她從冰箱里拿出幾瓶啤酒,慶祝他們的新生活。
見謝斐然喝酒跟喝水一樣,顧寒勸道:“你不能喝就少喝點?!?p> 謝斐然不服氣:“誰說我不能喝了,你是沒見過我的酒量?!?p> 顧寒:“不知道是誰上次幾瓶啤酒醉的不省人事?!?p> 謝斐然噎住,她心想:我怎么把這茬忘了。
顧寒似笑非笑看著她:“想起來了?”
謝斐然死不承認:“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顧寒站起來,隔著餐桌在謝斐然嘴上舔了一下,眼睛直直地看著她。
謝斐然堅持了兩秒,投降道:“知道了,知道了,趕緊吃飯,菜都涼了?!?p> 顧寒十分滿意坐了回去。
縱使這般,謝斐然還是喝多了。上次喝多是因為她心里郁悶,這次喝多是因為她心里高興。
她路都走不穩(wěn),還非要幫顧寒收拾碗筷。顧寒怕她傷到自己,把人摁倒沙發(fā)上坐著后,才繼續(xù)去收拾。
他剛走回廚房,謝斐然又跟了進去,她說:“我沒喝醉,我要洗碗,你讓我洗碗好不好。”
顧寒拿謝斐然沒轍,他把水龍頭打開,從身后握著她的手,兩人慢慢悠悠一起洗。
顧寒以為碗洗完了,謝斐然就能消停了,誰知道是他想太多。
謝斐然就跟個跟屁蟲一樣,他走到哪兒謝斐然跟到哪兒。
顧寒問:“你記得我是誰嗎?這樣跟著我?!?p> 謝斐然:“你是顧寒?!?p> 顧寒自己跑去追回來的麻煩精,他還能說點什么呢?
做完飯,他一身的油煙味,想去洗個澡,可謝斐然一直跟著他。趁她不注意,他快速進浴室把門關上了,謝斐然在外面邊敲邊哭,他沒辦法把門打開了。
反正中間隔了磨砂玻璃,而且謝斐然當前心智為零,顧寒直接當著她的面脫了衣服洗澡。謝斐然直勾勾地看著,一點不含蓄。
顧寒幾下洗完了,他穿好衣服把謝斐然拉到洗漱臺邊上,給這個醉鬼洗臉刷牙。
謝斐然只要跟著顧寒她也不鬧騰,顧寒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一看不見人,她就開始哭鬧。
顧寒第一次給別人洗臉,相當不熟練,謝斐然的衣服被打濕大半。
他重新拿了條睡裙讓她換上,謝斐然拿著裙子直接往身上套。顧寒及時制止了,他指了指她身上,“把這個先脫了。”
謝斐然乖乖照做,可是她努力了半天美脫的下來,眼睛盯著顧寒,十分委屈。
顧寒一點沒辦法沒有,只好親自上手替她把衣服換了。
不是顧寒坐懷不亂,謝斐然在這方面實在太單純,他不想欺負她。
替謝斐然換完衣服,顧寒出了一身的汗。他在謝斐然的注視下洗了第二遍澡,出了浴室的門,謝斐然追著他說:“我也要洗澡澡?!?p> 顧寒摸摸她的頭,“乖,先去睡覺,明天你想怎么洗怎么洗?!?p> 謝斐然:“真的?”
“真的。”
謝斐然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她又轉頭問顧寒,“真的嗎?”
顧寒哭笑不得,他說:“嗯,真的?!?p> 謝斐然往顧寒那邊挪了挪,鉆進他懷里,在他身上蹭了蹭,安靜地閉上眼。
顧寒整個繃直了,他想推開她又怕她哭,只好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竟然神奇般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謝斐然先醒過來。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顧寒的睡顏,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往一邊挪過去。
還沒挪到床邊,身后傳來一聲“醒了”。
謝斐然硬著頭皮回頭,沖顧寒一笑,“嗯”。
顧寒把她拉回來繼續(xù)抱著,迷迷糊糊道:“再睡會兒,你昨天折騰了我半宿,這么早就想走?”
折騰?還半宿?
謝斐然無法想象她昨晚干了什么,她偷偷將被子掀起一條縫,看見白雪公主的睡裙變成了Kitty貓,她把眼睛緊緊閉上,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她結結巴巴說:“反……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我的人?!?p> 顧寒將謝斐然抱緊了點,下巴低在她腦袋上,輕聲道:“你說了算。”
謝斐然以為自己一生注定是個動不了感情的人,可是她遇見了顧寒。
她和他的緣分早就注定了,所以兜兜轉轉還是會遇見。
和顧寒在一起生活,似乎一切都變得有意義起來。有彼此陪伴,每天重復的生活也顯得不再無聊。
沒多久,他們的干女兒陸離離出生了。李知曉果然如她說的那樣,時不時就把離離丟給謝斐然。
離離那小不點打小就是外貌協(xié)會的,每次顧寒一出現(xiàn),就咿呀哇呀要抱抱。
為此,謝斐然覺得還是生兒子好,生女兒太恐怖了。
離離兩歲的時候,謝斐然和顧寒也結束了愛情的長跑步入了婚姻的殿堂,謝斐然如愿給離離生了個小弟弟——顧思逍。
謝斐然生孩子差點要去她半條命,顧寒心疼極了。兒子女兒其實只要是謝斐然生的,他都喜歡。
雖然顧寒不說,謝斐然也想替他生一兒一女。而且她也是獨生子女,她從小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個哥哥,她的實現(xiàn)不了,讓她兒子有個妹妹也不錯。
聽人說生孩子第一個很痛,但第二個就容易多了。所以,謝斐然決定生二胎,她懷孕期間,一切規(guī)格標準都是以懷的女兒安排的。
終于,黃天不負有心人,她生了個女兒——顧思笑。
思逍和思笑性格完完全全反了,哥哥是個鬼機靈像媽媽,妹妹是個悶葫蘆像爸爸。
哥哥不懂事總愛欺負妹妹,妹妹也聰慧,總能不動聲色報復回來。
謝斐然和顧寒兩口子養(yǎng)娃都是放養(yǎng),要鬧由著他們去,誰也不幫誰也不偏。
他們像無數(shù)人一樣過著平凡又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