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衛(wèi)戰(zhàn)天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深沉。
衛(wèi)家祠堂,雖說和普通祠堂沒有兩樣,但為了防止凰圖騰被盜走,他可是在密處安排了精兵。
只不過,聽卿兒的話,像是她知道似的。
可這事,他從未對第二個人說起過。
莫非……是瞎猜的?
“胡說什么呢!”衛(wèi)戰(zhàn)天微微張口,故作出信誓旦旦掩蓋道:“祠堂里是不會有第二個人的?!?p> “放心去吧?!?p> 聽到這話,衛(wèi)子卿嘴角勾浮出一絲似是滿意的弧度,踏步就朝祠堂大門走去。
凰圖騰,我們又要見面了。
前一世受驚的凌辱和委屈,這一世全都不會再出現(xiàn)。
看著她的背影,衛(wèi)子卿深沉的眸子漸漸隱去,轉(zhuǎn)而浮出一道質(zhì)疑。
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卿兒,在落水蘇醒后,像是變了個人樣。
進入祠堂,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
衛(wèi)子卿很快就找到了藏匿在暗處的凰圖騰。
“奇怪?!彼粗贿h處靜置在架臺上的凰圖騰,“爹爹安排的精兵,怎么一點動作都沒有!”
“難道……爹爹事先打過招呼了?!”
上一世,她得到凰圖騰就算有爹爹陪伴,但精兵還是有所行動。
只不過現(xiàn)在她是一個人。
那些精兵卻紋絲不動,奇怪,奇怪!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打算上前拿到凰圖騰時,一個熟悉又尖酸的聲音猛然響起,“我的好姐姐。”
“原來你和爹爹深夜出門,就是為了凰圖騰呀!”
“哈哈哈?!?p> 衛(wèi)子卿猛地轉(zhuǎn)身回頭,隨即雙眸嗔怒。
“宿春雪!”
“你跟蹤我和爹爹!”
在上一世她得到凰圖騰的時候,宿春雪已經(jīng)死了。
以至于這一世她來祠堂把她的存在忘得一干二凈。
這個背信棄義,口蜜腹劍的女人,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來。
“我的好姐姐。”宿春雪嘴角一斜,冷冷笑道:“你怎么能說我是跟蹤呢!”
“我分明是陪著你們來的?!?p> 衛(wèi)家凰圖騰,她盯上很久了。
要不是今晚有人帶路,她還真的找不到。
試問!改變世界,穩(wěn)坐龍椅的能力,誰不想擁有?
此刻機會就在眼前,她怎么會錯過!
說罷,她徑直走到臺架旁,抬手就朝凰圖騰摸去,“凰圖騰,是我的?!?p> “哈哈哈?!?p> 見狀,衛(wèi)子卿情急之下從腰間摸出匕首,直徑朝宿春雪刺去,“休想!”
“衛(wèi)家的東西?!?p> “你沒有資格碰。”
匕首如靈蛇出洞,吐著信子就朝宿春雪沖去,似是下一秒就能讓人制服在地。
眼見匕首距離宿春雪越發(fā)逼近。
衛(wèi)子卿冷嘲一聲,“宿春雪!今天我就替爹爹解決你這個不孝義女。”
上一世,要不是宿春雪蠱惑她的心念,她怎么會被祁仲牽著鼻子走。
以至于最后家破人亡。
瞬間前世的種種憤恨從她心頭噴涌而去,整個人猶仇恨化身樣,雙眼通紅不帶一絲感情。
“你……”宿春雪身子一顫,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腳步不自主的后退,嚇道:“你敢!”
“有何不敢!”衛(wèi)子卿緊握的匕首再次發(fā)出冷意,“死吧?!?p> 鏘——
誰知匕首距離宿春雪一指之間,一道寒氣逼人的袖箭射來。
強大的力道讓她腳下猛地失足,隨即踉蹌倒地。
衛(wèi)子卿抬頭一看,宿春雪身旁憑空出現(xiàn)數(shù)十個人。
各個黑衣裹面,手持兵器。
“殺死她?!彼薮貉┐丝痰奈骞倨饋?,往日秀氣的面孔更是宛若屠夫,“給我殺了她。”
她終于等到這天了。
從小壓她一頭的人,終于要死在她的手上。
誰知,她話語一出,數(shù)十名黑衣人眸子均是一冷,隨即呵斥道:“你是不是忘了,皇子交代的事了!”
“我們的目標,是凰圖騰。”
聞聲,宿春雪雙眸一緊,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她盯著癱倒在地的衛(wèi)子卿,死死咬住牙關,“行?!?p> “那就讓她多活幾天?!?p> 衛(wèi)子卿斜眼向上,全是震驚道:“皇子!”
“你為皇子做事?!”
“你忘了爹爹的告誡,不準參與黨務之爭么!”
不用多想,這個時候的宿春雪已經(jīng)歸附在祁仲一派了。
“呵呵!”宿春雪鼻腔中哼出一道冷氣,“幼稚!”
“爹爹的話,只有你這種弱智才會聽?!?p> 說罷,她視若無人,再次抬手摸向臺架上的凰圖騰。
任務重要。
免得衛(wèi)戰(zhàn)天沖進來壞了計劃。
“住手!”衛(wèi)子卿歇斯底里道。
她唯一可以報仇,挽救衛(wèi)家全府的凰圖騰,不能就這樣被別人拿走。
她不甘心。
她滿腔的怒火,在瞬間燃燒起來。
可下一秒,黑衣人冷眼向前,手指扳動袖箭。
咻。
衛(wèi)子卿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襲來,隨即神智模糊起來。
緊接著,她就看見宿春雪的手指落下,觸碰到凰圖騰。
一時間,她心如死灰。
難道,就算是重生,她依舊無法挽回衛(wèi)家的命運么。
無奈下,她眼角流出一股清淚,眼前全是父親兄長慘死沙場的模樣。
無力。
挫敗。
她所有的信念在瞬間瓦解。
猛地,她清晰無比的看到祠堂上憑空閃現(xiàn)出三名手持刀劍的金色鎧甲。
金色鎧甲穿梭黑衣人影中,數(shù)道殷紅鮮血從空中劃過。
黑衣人紛紛倒地。
在衛(wèi)子卿疑惑不解之際,一道沉穩(wěn)又親切的聲音傳來,“快救卿兒?!?p> “通知攝政王來我府上?!?p> 熟悉的聲音,衛(wèi)子卿這才長長呼出一口氣,然后在疼痛中閉上眼。
翌日。
暖光透過窗戶撲打在衛(wèi)子卿略帶蒼白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眸子,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小藝,給我倒杯茶?!?p> 半晌,茶杯遞到她面前。
她剛要接過茶杯,卻猛地聞到一股自帶沉穩(wěn),散發(fā)著菊花的香味。
她抬頭一看,竟是攝政王慕騰黎。
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冷峻五官,卻透露著一絲被儒雅掩蓋的英氣。
“你醒了!”慕騰黎開口。
衛(wèi)子卿愣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嗯!”
“爹爹呢!”
此刻,她只想知道凰圖騰的安危。
可是這關系到衛(wèi)家的生死存亡,爹爹不在她問不出口。
“去早朝了?!蹦津v黎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