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巔,白雪皚皚,放眼望去一邊雪白。
山腳下至半山腰,無數(shù)人倒在雪地之上。一動不動,看上去似乎已經(jīng)死去,但因為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不知道這些人死了多久。旁邊都有著兵器,不難看出,都是武林人士,似乎這雪山之上有什么,吸引著這么多人來到此地。
不過在往上,卻十分干凈,只有白雪。
雪山之上,兩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席地而坐,天下不斷飄下的白雪,卻近不了兩人的身。
這兩位老人的年齡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百五十歲,在一百多年前,此二人就已經(jīng)名動江湖。其中一位是邪派領(lǐng)袖人物任天行,乃邪派武功巔峰人物,而另外一人乃是正派武功最高者李子白。
七十多年前,正邪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任天行和李子白兩人大戰(zhàn)七天七夜,一路打到這雪山之上。最終兩人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地步。
兩人全身經(jīng)脈具斷,動彈不得。只能坐在這里互相干瞪眼,好在兩人內(nèi)力無雙,憑龜息大法,讓自己陷入長眠,用內(nèi)力緩慢修復(fù)自己身體的損傷。
武林中人都認(rèn)為李子白和任天行武功接近,誰也奈何不了誰,除非以命相搏。而兩人一直打到雪山之后就沒有任何的消息,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們兩位死在了雪山之上。
武林中人,以武為尊。兩個無敵天下的人物一起死在雪山,如果有人能夠得到他們的武功,自然也是天下無敵。所以很多武林人紛紛來到雪山之上,想要登上雪山找到兩人的尸體,從而在身上找到武功秘籍。
但這雪山危險重重,先別說這雪山有萬米的高度,加上這里的環(huán)境惡劣,時常有雪崩出現(xiàn),下面無數(shù)的骸骨就是證明。自從李子白和任天行戀人跟打到雪山之上的時候,雪崩就經(jīng)常發(fā)生,試圖來雪山之上的人,全部都死于雪崩。
死的人越多,大家對雪山的敬畏之心也就越發(fā)眼中。漸漸的,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來雪山之上冒險。
其實這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雪崩,全是因為李子白和任天行兩人的緣故。兩人的內(nèi)力實在是太過強(qiáng)大,用龜息大法讓自己沉眠,但內(nèi)力一直在運行,兩人都在吸收天地精華,要不然早就餓死了。
山頂之上,內(nèi)力的牽引,才使得雪崩頻頻發(fā)生。
經(jīng)脈具斷,加上兩人身受重傷,恢復(fù)起來十分的緩慢,加上沒有食物,只能吸收天地之氣,所以這一沉眠,兩個人在雪山之巔度過了七十年的時間。
這七十年的時間,兩人不僅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內(nèi)力,而且還有所突破。無奈,經(jīng)脈具斷,沒有及時用藥物治療,已經(jīng)恢復(fù)不了,就算是這兩位,也不可能恢復(fù)。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大限將至。就算兩人武功之高,但還是招架不住歲月的侵蝕,一百五十歲,已經(jīng)是他們的極限。兩人坐在這里,臉上雖然平靜,但還是不難看出有些憔悴。
“可悲可嘆”任天行長長的嘆了口氣:“想我任天行,縱橫天下,沒想到偏偏要死在這種地方”
李子白目光閃動,看了任天行一眼,并沒有說話。
“李子白,你也覺得可惜吧?”任天行笑道:“一身衣缽無人繼承,就算你是正派領(lǐng)袖又如何?而我這個邪派領(lǐng)袖又算的了什么,哈哈哈”任天行放聲大笑,這笑聲中卻透露著一絲悲涼。
兩人自成名起,就一直在明爭暗斗,斗了一輩子了。雖然所處的位置不同,但兩人多年的爭斗,也讓兩人惺惺相惜。
“當(dāng)時的情況,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別無他法”李子白說道。
“是啊,不死不休,別無他法”任天行同意的點頭:“不知道我們這兩個老頭子在這里多久了”任天行看了一眼左側(cè):“有五十年了吧?”
“七十年”李子白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嗎,我們兩個老家伙都已經(jīng)一百五十歲了,怪不得...怪不得”任天行苦笑一聲,抬頭看著天空,眼神中露出一絲追憶:“任某這一生,倒也精彩過,此生也算無憾,只是無法傳授衣缽,我這一身武功無法傳下去,實在可惜...唉”任天行長嘆一聲:“剛開始我們陷入長眠的時候,那些廢物倒是也上來尋過我們,可是全部都是死了,真是一群廢物”嘴里說著廢物,可是任天行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微妙。
“此生無憾”李子白淡然說道,雖然如此,但李子白的臉上還是有些遺憾?;蛟S正如任天行所言,一身武功無法傳下去,自己的成名絕技在自己死去的那一刻就會失傳,實在是可惜。
“如果來個人就好了”任天行此時也有些悲傷:“無論是誰,只要是個人都行,任某一定把我全身武功全部傳給他”
“別想了”李子白此時的臉上有些一些笑容:“就算是高手也不能來到這里,而且...我們這兩個老家伙,早就被人遺忘了”
“唉”任天行嘆了口氣。
“臥槽!?。 焙鋈?,在天空之中,一名少年從天而降,怒吼一聲,所言之語更是儒雅隨和。
李子白和任天行兩人均是一愣,猛的抬頭一看。一名穿著怪異的少年,從上空墜落,嘴里念念有詞:“一覺睡醒,怎么到空中了,救命?。。?!誰來救我?。?!我.他.媽.的...”隨著最后一個字吐出,少年被嚇暈過去。
“人?!”任天行李子白十分默契的說出這個字,兩人立刻出手。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瞬間涌出,包裹住這少年,少年下墜的速度瞬間減緩很多。最后撲通一聲,整個人都陷到雪中。
少年自然沒事,被兩人用內(nèi)力保護(hù),只是受到了一點小小的沖擊而已,對身體造不成什么太大的損害。
不過此時,任天行和李子白兩人的雙眼,瞬間變得無比精神。
“人...竟然是人?。?!”任天行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少年。
“怎么會,此子竟然從天而降,這到底是?”李子白現(xiàn)在也是十分的疑惑。
“剛才我用內(nèi)力試探過了,此子不會任何武功,他是怎么來到這雪山之巔的,而且是從天而降?”任天行十分震驚的說道。這個少年奇特的出場方式,讓兩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震驚過后,任天行和李子白兩人的雙眼死死的看著少年。內(nèi)心無比欣喜,一定是老天開眼,這從天而降的少年,不就是來繼承自己衣缽的嗎?
一時間,兩人沉寂已久的心,再一次快速跳動起來。
“李子白,他是我的弟子!”任天行看著李子白說道。
“哼,任兄說笑了,他是我的弟子”李子白冷哼一聲。
“他是我救的!”
“胡說,此子是我用內(nèi)力所救”
“我也出了一份力,你以為你武功多高,這么高的地方摔下來,要不是我也用內(nèi)力,他早就死了!”任天行怒目道:“所以,他是我的弟子!”
“此子是我先看到的”
“放你娘.的屁,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李子白,虧你開始正派領(lǐng)袖,竟然如此不要臉!”
“任兄,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來來來,我們再打一場”任天行臉色一變,十分吃力的站了起來。但剛剛站起來,卻又很快摔了下去。
“省點力氣吧”李子白笑了笑,隨后李子白臉色一沉,猛的咳嗽起來,不管任天行,閉上雙眼開始調(diào)息內(nèi)力。
“氣煞老夫,氣煞老夫!”任天行見狀,也是怒罵幾聲,隨后也是猛烈的咳嗽起來,每一次咳嗽,身上的經(jīng)脈都會痛苦幾分。任天行也是連忙閉上雙眼,開始調(diào)息內(nèi)力。
雪山之巔,十分寒冷。但李子白和任天行兩人也是默默的運行內(nèi)力罩住少年,讓這少年不受一點風(fēng)寒。
少年名叫蘇月,一個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準(zhǔn)備,即將成為社畜的一員。不成想,通宵在玩一款武俠游戲,熬到早上,在椅子上不小心睡著了,而在進(jìn)入睡眠的前一秒在。蘇月感覺周圍的空氣忽的一變,變得十分寒冷,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空中。怒罵之后更是嚇暈過去。
蘇月躺在雪地之上,足足睡了一天。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蘇月才有了一些動靜。
“唉”蘇月打了一個哈欠,睜開雙眼??吹街車吧臅r候,傻眼了。自己竟然躺在雪地之中?!
“這里是哪...”蘇月忽然看到任天行和李子白兩人頓時一愣,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自己旁邊,正看著自己。
“孩子,你終于醒了”李子白看著蘇月露出微笑。
“小子,快快拜師”任天行更是十分直接的說道。
“啊?”蘇月完全不明白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頓時愣住了:“請問...這里是?”蘇月此時也已經(jīng)記起,自己昨天不是在玩游戲嗎?而且...
記憶不斷的涌現(xiàn)出來,自己合眼的時候,忽然到了空中。而且這里...自己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這個想法出來的時候,蘇月內(nèi)心頓時咯噔一聲。自己還真的穿越了?!
穿越這個詞,對蘇月而言并不陌生,蘇月還曾試想過自己如果穿越,成為當(dāng)代主角,橫行天下的樣子。當(dāng)然了,這只是想想而已,可是輪到自己真的穿越之后,蘇月是懵的。
“完了,這小子摔傻了”任天行長長的嘆了口氣直搖頭。
李子白的表情也是有些微妙,這穿著奇怪的少年,醒來之后那讓人看不懂的動作,難不成真的傻了?
“也罷也罷,給傻子也總比失傳了好”任天行看著蘇月,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已時日無多,請任兄此子讓與我,說不定幾天后,天空中又會掉下來一個人”李子白看著任天行說道。
“別放屁了”任天行現(xiàn)在實在是懶得跟李子白說這些東西,眼前這少年,自己是勢在必得。
“請問兩位老爺爺,這里是?”蘇月連忙站起來,看著眼前兩人問道。
“喲?不傻???”任天行一愣,隨后狂喜連忙說道:“乖徒兒,你怎么從天而降,你是怎么做到的?”
“乖徒兒?我是老爺爺你的徒弟?”蘇月有些好奇的說道。
“對對對”任天行連忙點頭:“乖徒兒,先給為師磕頭,為師馬上傳你無上絕學(xué),讓你橫行武林,天下無敵”
“武林...武俠世界嗎”蘇月輕聲說道。
“任兄,實在是不道德,他怎么成你徒兒了?”李子白頓時皺眉:“此時還沒有蓋棺定論”
“我剛收的,不行嗎?”任天行瞪了一眼李子白,隨后轉(zhuǎn)頭看著蘇月:“徒兒,不要猶豫了,現(xiàn)在拜我為師,為師立刻把百年內(nèi)力傳授給你,在這個世界上將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孩子,不要聽他胡言亂語”李子白皺眉說道:“他是邪派中人,邪派中人的話,萬萬不可信”
“哎喲,李子白,卑鄙小人,我什么時候是邪派中人了?我可是大大的好人,小子!快跪下拜師”任天行氣的吹胡子瞪眼。
“這...”蘇月頓時猶豫了起來,剛剛穿越而來,加上一睜眼就是這兩個老頭,蘇月現(xiàn)在還是懵的。
“咳,咳,咳”忽然,李子白再一次咳嗽起來,這一咳一口血吐在雪地之上。
“你都快死了,還收什么徒,老老實實呆著吧”任天行冷笑一聲,猛的看向蘇月,右手一抬。蘇月整個人被內(nèi)力包裹,竟然慢慢的浮了起來。
“你!”李子白頓時一驚,沒有想到這任天行竟然直接動手。
只見蘇月慢慢飄到任天行眼前,任天行伸出雙手,貼上蘇月的雙手。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瞬間涌出,到達(dá)蘇月體內(nèi)。
“哼”李子白冷哼一聲,也是立刻伸出雙手,握住蘇月的雙腳,也開始把自己的內(nèi)力輸入到蘇月體內(nèi)。
“啊...”兩股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涌入體內(nèi),蘇月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劇烈疼痛起來,這強(qiáng)烈的疼痛感讓蘇月完全失去了大部分的意識。
“李子白,卑鄙小人,此子是我徒弟,你現(xiàn)在是怎么個意思”任天行怒視道。
“誰說...是你徒...弟”李子白十分吃力的回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