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沒有驚動正在賭場揮汗如雨的賭徒們,從暗道直接進(jìn)了監(jiān)控室。
此刻,除了確保每個角落不會處于監(jiān)控死角外,其余的所有攝像頭都對著同一個人。
揮退了監(jiān)控室所有的工作人員,穆蘭·塔克指著監(jiān)控,恭敬地對著李維斯道。
“首領(lǐng),你看,就是她?!?p> 李維斯湊過去一看。
竟然是個亞裔女人。
黑色的長發(fā),黃色的皮膚,緊身的服裝。
李維斯仔細(xì)觀察了片刻,從面相上來看,應(yīng)該不是東亞那邊的。
“你們留在這里,我去親自會一會這個賭俠?!?p> 說完,李維斯走向樓下賭桌的地方。
此刻,這個女人已經(jīng)上了賭桌。
這是一個骰子賭桌,規(guī)則很簡單,顧客可以任意下注,可以猜大小、猜點數(shù)、猜單雙,但是這之間的賠率是不一樣的。
而且顧客每贏一次都要被賭場抽走一定比例的資金。
顧客買定離手之后,由荷官搖動骰盅,以最后開出來的結(jié)果來判定顧客的勝負(fù)。
總之,這是一種顧客和賭場直接對賭的方式。
現(xiàn)在,這張桌子上正呈現(xiàn)一種詭異的氣氛。
沒人押注。
到了押注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著中間那個個子不高的女人。
無論女人押什么,押多少,其余的所有人都跟著一起押同樣的結(jié)果,只是下注額多少的區(qū)別而已。
李維斯頗有興趣地看了十分鐘。
這個女人確實十分厲害。
有時候她是押大小,有時候她押了單雙,每次她都能準(zhǔn)確押中最后的結(jié)果。
這不算難。
不管是押大小還是押單雙,都不過是50%的幾率而已,而且賠率也不高。
但是這個女人偶爾還會押注在點數(shù)的位置。
無論她押的幾點,最后搖出來的骰子必然是那個點數(shù)。
這就有點恐怖了。
押注是在搖動骰盅之前,必須買定離手荷官才會搖動骰盅,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女人控制了骰子。
這時,李維斯貼在耳朵上的耳機(jī)中傳來穆蘭·塔克的聲音。
“首領(lǐng),這邊有一個和她交過手的荷官,你想見見嗎?”
李維斯一想也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嘛。
就回到了樓上監(jiān)控室。
“閣下,我在昨天晚上和她交過手?!边@名荷官坐得板板正正,回答李維斯問話的時候有些緊張,像是心里在害怕什么。
“首領(lǐng),他不光是一個荷官,他其實是這紐約市遠(yuǎn)近聞名的骰子大王,非常擅長搖骰子,據(jù)說有在任何環(huán)境下想搖幾點就搖幾點的能力。我們賭場花了重金請他過來,是為了鎮(zhèn)場的,沒想到,竟然輸了這么多!”
穆蘭·塔克解釋道。
在穆蘭?塔克的示意下,那個骰子大王趕緊把自己遭遇的事說了出來。
“說來也是神奇,我這個人,從小就是聽力好一點,聽風(fēng)辨位都不在話下。后來沒上學(xué)跟著別人混,慢慢就練了一手聽骰子的絕技。要知道,哪怕是在酒吧里,周圍的人都在蹦迪,我還是能聽出95%的點數(shù)?!?p> 骰子大王滿臉的迷惑。
“可是這個女人太奇怪了,就比如說昨天最后那一把,這個女人壓了一個4點,我一狠心搖了一個全是6點的豹子,就算她能動骰子,最多動一顆兩顆,總不可能3顆都動吧,但是,但是……”
骰子大王像是還沉浸在昨天那場賭局里,臉上有些恐懼的神色。
“但是居然真的出了4點!骰盅一直在我手里,我也沒有聽見骰子有任何的動靜,可是,點數(shù)它真的變了!我做這行這么多年,什么出千的手法我都見過,可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李維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揮手讓他離開這里。
穆蘭?塔克湊了過來:“首領(lǐng),怎么樣,有沒有找到什么線索?”
李維斯捏著自己的下巴,想了又想。
“我猜測,是金并盯上我們了。”
“金并!”
周圍的眾人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金并這個名字,在普羅大眾里并不出名,但在地獄廚房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李維斯極為豪邁地一擺手:“沒關(guān)系,試探之所以是試探,是因為他暫時還不想明著來,只要我們能接下這一波試探,他就不會再繼續(xù)出手。相反,如果這波試探我們都接不下,想必金并就會立刻對我們下手?!?p> 李維斯語氣幽幽道:“在地獄廚房,找個扶老奶奶過馬路的人不容易,如果想要找個能當(dāng)幫派首領(lǐng)的人,多的是?!?p> “首領(lǐng)……”瓦西里遲疑了一下,走上前來,“你為什么會覺得是金并要對付我們?”
李維斯目光冷冽掃視了一圈。
“害怕了?”
沒人回答,但眼神都有些回縮。
“那個女人,看面相應(yīng)該是亞裔,但不是東亞人,不出所料就是華人、日國人或者韓人。再看她的神態(tài)動作,她的臉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神采飛揚(yáng)這樣的表情,哪怕她剛剛贏了300萬美刀,而她的動作舉止更是顯得畏畏縮縮。既然是這樣的高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神態(tài)動作?”
李維斯自問自答道:“答案很簡單,這與她從小接受的教育有關(guān),這就指向了一點,這個女人是個日國人?!?p> “可是首領(lǐng),據(jù)我所知金并手下沒有日國人?!蹦绿m?塔克下意識反駁道。
李維斯不以為忤,反而笑著道:“你不知道是因為你沒見過,你沒見過代表你還活著。金并手下確實有日國人,這些日國人為金并執(zhí)行的任務(wù)只有一種,那就是殺人。死人當(dāng)然沒法告訴你他是怎么死的,所以你們都不知道?!?p> “但是我恰巧知道其中的內(nèi)幕?!?p> 李維斯幽幽地道。
“準(zhǔn)確的來說,這些日國人不屬于金并,他們之間應(yīng)該是一種合作關(guān)系?!?p> 瓦西里:“他們?金并是和誰合作?!?p> “一個日國的殺手組織,名為手合會,你們聽過嗎?”
大家面面相覷,都從別人臉上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沒聽過是吧?但是如果我告訴你們,手合會的其中一個首領(lǐng)一直隱藏在地獄廚房呢?如果說整個地獄廚房90%的海洛因都是這個人提供的,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