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章越的桃花劫
“徐伯伯,這次多虧了您在縣令面前美言,不然哪有我章越的今天?!?p> 徐主簿碾著自己的小胡子,笑了起來:“你岳父與我同是主簿,我倆共事多年,不過是說幾句話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p> “徐伯伯對我的恩情,我自會記心中,千言萬語都在酒里,這杯酒我敬您?!?p> “客氣了,賢侄?!?p> 徐主簿卻開始琢磨開了:那日這小子來縣里獻銀鼠,自己根本沒正眼瞧他,如今倒是讓張主簿撿了個便宜,那侍衛(wèi)隊長雖不是大官,但是時時見到大人物,這小子善于鉆研,說不定……
“賢侄,今日高興,我們倆得不醉不歸啊,”
“承蒙您看得起,今日章越就僭越了,不醉不歸?!?p> “好,快滿上?!?p> 倆人推杯換盞,不出一個時辰,已經(jīng)醉的如置身仙境,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劉永飛有些擔(dān)心,“大哥,你喝的有些多了,還是早日歸家吧。”
“去去去,我跟徐伯伯正喝的起勁,你要不要喝點,嘿嘿。”章越滿臉通紅,說話有些大舌頭。
“大哥,你……”劉永飛擔(dān)心的看著他。
徐主簿小眼睛提溜一轉(zhuǎn):“哎,這位兄弟,你可不能這么掃興,聽說你會點功夫,對了,你瞧我這腦子,前日里,我得了一紫貂,我?guī)硐胨徒o章賢侄的,倒是把這茬忘了,還得勞煩你去盯著,別讓后廚的人把那貂皮嚯嚯了?!?p> 章越一聽貂皮來了興致:“紫貂?好好,永飛你去盯著,說不定我今年冬天冷了就能穿上了。哈哈哈”
徐主簿趕緊給章越滿上:“來,賢侄,咱再喝一杯?!?p> “好”章越自是開心的喝下。
徐永飛無奈,只得去盯著那什么勞子貂皮,大哥越來越不像大哥了。
章越只覺得渾身難受,頭疼欲裂,唉,昨日里肯定是與徐主簿喝多了,他正難受,一雙手伸過來幫他按摩起來。
章越舒服的躺著,還別說,巧巧越來越懂事了,耍小姐脾氣的時候越來越少了。
“哎呦!哎呦!你們……你們……”房門被打開,只見徐主簿驚慌失措,章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徐伯伯來了,你看我這……”章越剛要下床見禮,一回頭嚇了一跳。
“??!你是……”章越覺得大概自己已經(jīng)喝的大腦都當(dāng)機了,此時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女子,還是沒穿衣服的那種……只見她雙眼含淚,滿臉委屈,此刻正趴在床頭柔弱的哭泣。
章越……
“哎呀,賢侄,昨日里你喝醉酒,我讓下人扶你去了客房,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小女的閨房里???”徐主簿滿臉質(zhì)問。
徐夫人一邊哀嚎一邊扭了徐主簿一把:“你還讓不讓蓉兒活了,就讓你別往家?guī)?,你看看出事了吧!?p> 章越此刻呆呆楞楞,昨晚……昨晚確實是與一名女人顛鸞倒鳳來著,可是那不是巧巧嗎?怎么一睜眼變成了這徐主簿家的蓉兒。
“章越哥哥,你昨晚……你昨晚說你要我的,還沒等我回話你就欺身撲了上來。我……我沒有你力氣大……嗚嗚。”
說著故意讓了讓,讓章越看見那一抹鮮艷的紅色。
章越漲的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撲到地下,直接跪下:“徐伯伯,我……我不是有意的,不,唉,我這,我實在該死。”
這個時候任命的文書還沒下來,自己還是一介草民,這徐主簿要真較真,自己可是要下大獄的,哪還有什么官做。
徐主簿搖搖頭,不得已道:“唉……我就這一個女兒?。∧銈冊摪l(fā)生的不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那……那你們就擇日完婚吧!”
“這……”章越有些為難。
卻見徐主簿小眼睛一瞪:“這什么這,怎么?我這如花似玉的大閨女還配不上你嗎?”
章越趕緊保證:“不不,是是,我明日,不,我今日就下聘,早日跟小姐完婚?!?p> 徐主簿笑著點點頭:“嗯!賢侄啊,我就一個要求,你跟巧巧也應(yīng)該是有了夫妻之實了,對吧?”
章越現(xiàn)在是里子面子都沒有了,只得不要臉的點點頭。
徐主簿擺擺手,似乎是不在意:“賢侄不必如此,你以后官運亨通,女人多的是,這種事也不必遮掩,要說也是那張主簿教的女兒賤罷了。”
想了想,徐主簿又道:“賢侄,我女兒可不是那等主動獻身的人,可是你昨晚欺負(fù)了她,那……我女兒就得為大!”
“可是……我跟巧巧在前,我……”巧巧對自己是真心誠意的好啊,自己可不能做那種喜新厭舊之人!
見章越猶豫,徐主簿給了自家夫人一個眼神,徐夫人立馬出來笑著說道:“哎呀,章越我倒是聽到了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知道你可要聽一聽再做決定?!?p> “伯母請說。”章越恭敬的行了一禮。
徐夫人暗暗點頭:“我們家跟巧巧家都住縣衙后面的家屬院子。我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她以前可是許給雜貨鋪的外甥的,有句話你別不愛聽,你咋知道她是不是干凈的,這就算沒有那檔子事,拉個小手,親個小嘴,是正常的吧!再說,以前縣令家家公子可是沒少把手往她褲襠里伸?!?p> “好了!當(dāng)著閨女說這些個爛事干什么?”徐主簿厲聲打斷。
徐夫人不在意的笑笑:“呵呵,賢侄,我得意思是我家蓉兒可是我從小管到大的,絕對清清白白干干凈凈的。”
章越此刻頭越來越疼,不知道是宿醉,還是因為自己頭上戴的這頂綠帽子。
“賢侄,賢侄?!毙熘鞑具B喊了他幾聲。
“???伯伯放心,這次是我對不住蓉兒,正妻之位肯定是蓉兒的,侄兒今日回家準(zhǔn)備一番就來下聘。”
此時章越滿臉鐵青,恭敬的應(yīng)下。
“好!好!”徐主簿這才滿意了。
“章越哥哥,”蓉兒柔聲細(xì)語的喊了聲。
章越回頭,看著這嬌弱的小花,倒是真長的不錯,比巧巧那個賤人長的更得他心。
“放心,等我!”他亦含情脈脈的承諾著。
章越一回家,劉永飛就迎了上來。
“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昨晚你怎么沒跟著我?”章越此時有些懷疑。
“昨日你喝醉了,聽徐主簿說家里有一傳家寶,非得嚷著去看,還讓我不要跟著?!?p> “我親口跟你說的?”章越又問道。
“嗯?!?p> 得到劉永飛肯定得答案,他才放下心來。
“沒什么,忙你的去吧,對了,你這鞭子我借用下?!闭f著順手抽走劉永飛腰間的辮子。
章越越想越氣,真是破鞋,我說這巧巧怎么第一次就那么主動,原來如此啊!賤人,賤人!
巧巧聽著聲音趕緊迎了出來。
“相公你昨夜去哪了?一晚上沒回來。”
她剛要上前,章越直接二話沒說一鞭子甩了過去。
“啊!你發(fā)什么瘋!”巧巧美目圓瞪,滿眼的不好相信。
“我發(fā)瘋,你這個賤人,你這個破鞋,看我不打死你?!闭略娇粗@幅樣子,鞭子更用力的甩下去。
巧巧連忙捂住臉,在地上疼的翻滾起來?!跋喙?,相公,你別打了!疼!??!”
“我沒有!相公我沒有!”更是連連否認(rèn)自己破鞋的事。
“沒有?那我就問問你,你敢說你跟那縣令家的公子還有那個鄉(xiāng)巴佬沒親過嘴?”章越氣笑了。
巧巧愣在原地,臉色蒼白,章越哪還有不懂,手里的鞭子一鞭子接著一鞭子甩了過去。
巧巧只蜷縮著身子不再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