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
到哪調(diào)查？
李善翻了個白眼。
他覺得自己該去做點什么，看了一眼當(dāng)鋪掌柜，道:“茅房在哪？”
掌柜立即叫伙計帶他去茅房。
他剛離開屋子來到院子天井就立刻停住腳步，神情放松語氣輕淡道:“偷偷地去跟你家掌柜說，拿根便宜簪子上去介紹，務(wù)必得讓女的相信便宜簪子是店里最昂貴的，讓她動心想要擁有?！?p> “這…這…”伙計結(jié)結(jié)巴巴道。
“這這…”李善翻了個白眼，憋嘴一臉憐憫道:“連話都說不清，怎么當(dāng)伙計？快去把事情稟告明白了，要是你掌柜做不到，我讓這家鋪子開不下去！”
“是。”伙計緊張地跑到屋里叫別的伙計叫來掌柜，對著掌柜把李善說的話闡述了一遍，說罷，忍不住提高音量有些崩潰問道:“掌柜怎么辦？”
掌柜一臉惱火，他也不知道怎么辦。
便宜簪子和好簪子的區(qū)別一看就看得出來！
他就算愿意哄騙，也不知道該怎么哄騙。
在屋外的時卿，看著屋內(nèi)窗上映著的兩個人影。
人影在窗紙上走來走去，充分表明屋里人焦急心情。
時卿見狀心里了然咳了兩聲，喊道:“掌柜的?！?p> “來了?！闭乒癯隽宋葑?。
時卿笑了笑讓他站在原地，自己來到店鋪外。
隔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時卿見到站在夾道里的言澹，招了招手，言澹便向店鋪走來，對時卿問道:“可挑好了？”
時卿笑了笑，道:“人找借口去茅房了，你進(jìn)去幫我選根昂貴的?！?p> 在言澹的挑選下，當(dāng)鋪掌柜不敢欺騙，李善站在院子走廊上隔著一扇鑲著白紗的門直直盯著時卿。
她不識貨不會挑昂貴的，言澹卻是識貨的。
言澹拿起刻著風(fēng)信子的碧綠簪子，“這是里面最貴的?！?p> 時卿拿到手上對言澹道:“我挑好了，言大人請到店外面稍等一下?！?p> 言澹聞言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好?！?p> 時卿笑著對掌柜道:“你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你跟我，我保你。
第二個選擇是你不幫我，幫他，可是結(jié)果依舊是你沒有辦成事，你很有可能會受到處罰，選擇現(xiàn)在就擺在你面前你開始選吧?！?p> 掌柜詫異地看著時卿，“姑娘為何要幫我？”
“留個人情說不定以后能用得上呢？”時卿道。
李善瞪大眼睛盯著掌柜。
掌柜若有所思地看向映出李善影子的窗戶。
李善見他將目光移了過來，連忙蹲下，他也想聽聽掌柜是怎么選擇的。
掌柜慌亂地雙手磋磨，道:“姑娘一定能保住我嗎？”
得罪言大人不可以。
得罪李善也不可以。
可是言大人不會提出那么強人所難的難題，他當(dāng)然是選擇言大人了。
時卿道:“一定?！?p> 掌柜松了口氣。
李善目光黯然憤怒站起身，長身玉立走到大堂上瞧了一眼時卿手里說碧綠簪子，道:“挑好了？”
“嗯，好了，這根簪子就是我遺落的簪子。”時卿笑盈盈道。
李善深深看了一眼掌柜，道:“真好?！?p> 掌柜身子無力地向后退了退，雙手緊張求助看著時卿。
時卿語氣輕描淡寫:“我也覺得真好。”
李善道:“到我府上結(jié)賬吧。”
“你沒帶錢要賒賬？”
“都是住在京城的有名人物沒有帶錢就買東西是可以的，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上我府上拿錢就好了?！?p> “我還是陪你回家一趟取錢吧，我見掌柜這里很是缺人手，派不了人到你家取錢，不如我去拿著錢來購買就好了?！睍r卿道。
擔(dān)心他在府上下手的當(dāng)鋪掌柜聞言松了口氣。
李善道:“缺人手還開什么店?！?p> 他道:“我叫下人去拿錢就好了?！?p> 他看向門外道:“我出去一趟?！?p> 時卿柔聲催促:“麻煩公子快點。”
李善道:“你還真是無所畏懼，有人偷偷跟著我們都不當(dāng)回事?！?p> “偷偷跟著是為了保護(hù)人又不是害人，我為什么要懼怕？”
“你早發(fā)現(xiàn)我的人？”李善問。
時卿搖搖頭。
李善露出些許笑容，若有所指道：“你該慶幸那么多跟著你的小尾巴不是我的人?！?p> 時卿一臉沉默點點頭。
李善問了掌柜多少錢后，走出門口揚起了手，一個跟著跟著自己的暗衛(wèi)到府上拿錢結(jié)賬。
他說罷眼神哀愁看向站在一旁的言澹，幽幽底氣不足道:“等著！”
言澹嘴角帶著如三月春風(fēng)的笑容，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能讓你此刻的心情好起來?！?p> 李善道:“什么好消息?”
“消息能白給的嗎？”
“我可以白給你消息。”
“我不能像你?！?p> 李善從荷包里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問:“可以找多少零?”
“直接一百兩。”言澹誠懇道:“你別那么摳?！?p> 李善咬牙把銀票塞到言澹手上，閉上眼睛連聲道:“快點說?！?p> “你的六皇兄在今日也同樣大出了血?！毖藻５?。
李善噗嗤一聲笑，幸災(zāi)樂禍低聲道:“如果是真的血，我會更高興?！?p> 說罷，他又問道:“是誰讓他大出血了？”
言澹道:“一個問題結(jié)一次賬?！?p> 李善臉色不善，雙眼兇狠盯了一眼言澹進(jìn)了當(dāng)鋪向時卿道:“你可以拿著簪子離開了，和言澹一個樣，很是會把錢弄到手?！?p> 時卿行了一禮，笑容滿面拿著碧綠色的簪子出了當(dāng)鋪。
簪子當(dāng)來應(yīng)該得不少錢。
她緊緊握著簪子，目光也落到簪子上，出門也沒有去注意站在角落里的言澹。
言澹一個清亮的咳嗽聲把她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言大人。”時卿笑道。
言澹道:“把簪子收好了。”
時卿把簪子收到袖子里，開口道:“我見到了他了，沒那么好看?！?p> 言澹道:“回衙門細(xì)說。”
衙門公堂上——
時卿除去落姑娘要殺她一事，在美男子院子里發(fā)生的其他事都說了出來。
言澹聽完后找來畫師，時卿把蕭清塵長什么樣子描述給畫師聽。
畫師把蕭清塵畫得有八分像。
時卿看到后驚訝地連看畫師幾眼。
言澹讓畫師退了下去，淡淡道:“乞巧節(jié)快到了，你想想辦法讓李墨在乞巧節(jié)那天脾氣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