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怎會相信無惡不作之人的假話,倘若相信了秦玄嗣的鬼話,才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
龍澤臉色一沉,眼神森寒的盯著秦玄嗣冷聲道:
“龍某叫你回答問題而非溜須拍馬?!?p> 秦玄嗣見龍澤不吃這一套,暗嘆今日龍澤必定鐵了心要取自己性命。
秦玄嗣趁龍澤轉頭看向江暮雪之際,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散發(fā)黑色霧氣的褐色匕首,徑直朝著龍澤的要害刺去。
怎奈龍澤早就注意到秦玄嗣的歪心思,立馬身體一個傾斜,趁勢抬起左手迅速按住秦玄嗣拿著匕首的手腕。
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刀頭一轉,徑直朝著秦玄嗣的胸口刺去。
待到秦玄嗣反應過來已經(jīng)為時已晚,散發(fā)著黑色霧氣的褐色匕首已經(jīng)插入其胸口深處。
秦玄嗣還未來得及慘叫就渾身顫抖,而后身體迅速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天地之間。
眾人瞅見龍澤殺死大將軍府的世子,不禁四處逃串,大聲叫嚷著“殺人了”,現(xiàn)場可謂混亂不堪。
龍澤此時知曉今日必定惹下大禍,日后勢必會被京城甚至建炎皇朝通緝,性命難保。
龍澤迅速轉過身子快步走到江暮雪身前,但只簡單看了江暮雪一眼。
便彎下腰撿起散發(fā)著黑色霧氣的匕首,急忙用一塊麻布包好揣進懷里并朝著北城門趕去。
殊不知,在龍澤剛走后不久,一道曼妙的身影悄然鎖好藥鋪大門,迅速朝著北城門行去。
龍澤緊趕慢趕,終于算是安全逃出京城。
不過,龍澤走了約莫三、四里路后,突然回過頭望向道路旁的一棵高大歪脖子樹,冷聲道:
“閣下跟了這么久,可否露個面?”
話音未落,從古樹后方走出一位十九歲,青色衣衫,皮膚白皙的絕美女子。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本草堂的掌柜兼龍澤的救命恩人————江暮雪。
“唉。
龍大英雄的洞察力果真厲害,如此輕松就發(fā)現(xiàn)小女子的存在。
之前小女子以為閣下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沒成想今日一見,居然是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不過,今日還是要感謝龍大英雄出手相救,否則..........................?!?p> “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當初若不是江姑娘出手相救,可能現(xiàn)在龍某的墳頭草都有三丈之高。
對了,江姑娘怎會跟蹤龍某至此?”
龍澤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打量著著江暮雪。
“唉,別說了,這件事情因我而起。
你為救我,失手殺了秦玄嗣,得罪大將軍府,要是繼續(xù)待在京城里,本姑娘豈不是會被五馬分尸?”
“不會吧!
秦玄嗣不是你殺的,就算大將軍府追究責任,也與江姑娘無關。”
龍澤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望向江暮雪,滿臉寫滿疑惑。
“你是不知道,大將軍府的家主秦威烈雖然戰(zhàn)功赫赫,權勢滔天。
但卻脾氣古怪,乃是京城出了名的護犢子。
雖然人不是我殺的,可至少和我有關,閣下覺得本姑娘繼續(xù)待在京城里安全嗎?”
江暮雪伸出白皙稚嫩的小手,一把折下身旁柳樹上的青翠柳枝并拿在手里隨意撥弄。
而后抬頭望著龍澤的紫紅色眼眸嬌嗔道。
“抱歉,是龍某連累了江姑娘。”
“打??!
什么連累不連累的,要連累也是本姑娘連累你。
好了,事已至此,就此不談,敢問龍大英雄現(xiàn)在打算去往何處?”
江暮雪丟掉手中的柳條,滿臉認真的望著龍澤。
龍澤此時盯著江暮雪,突然眉頭微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江暮雪被龍澤直愣愣的看著,不禁眼光躲閃,小臉微紅,好似剛過門的小媳婦。
“為啥這樣看著我?莫非我的臉上有臟東西?”
江暮雪言畢,抬起雙手胡亂的抹了抹自己的秀臉。
“咳咳咳,江暮雪看看這個。”
龍澤回過神從衣袖中抽出一條鑲嵌著金邊的白色錦緞,順手遞給身前的江暮雪。
江暮雪接過白色錦緞,迅速掃示一遍上面記載的內(nèi)容,道:
“這是人界第一修真大派潛衡圣地的招生告示,難道龍大英雄想去潛衡圣地?”
龍澤看向道路旁的一棵高大樟樹,揉著亂蓬蓬的頭發(fā),吞吞吐吐道:
“沒錯,龍某想要進入潛衡圣地尋求修煉之法。
一來可以躲避大將軍府乃至建炎皇朝的追殺,二來潛衡圣地內(nèi)有屬于龍某的東西,龍某要去奪回它。”
“那本姑娘和你一起去,反正咱們兩個現(xiàn)在是綁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而且多個人多個照應?!?p> “恐怕不妥,畢竟,江姑娘一介女兒身,沒必要去受苦,還有江姑娘的父母.................................?!?p> “之前不是說了嘛,我是一個孤兒,孤兒哪來的父母,還有,龍大英雄是在擔心本姑娘嗎?”
江暮雪柔情似水,清澈透亮的美目直直盯著龍澤微微笑道。
龍澤看著眼前只比自己大一歲的女子,干咳了兩三聲便沒有說話。
“哈哈哈,本姑娘不逗你了,咱們趕快啟程,萬一被大將軍府的人追上,咱們一個都走不成?!?p> 隨后,倆人從欲要進入京城販馬的幾位馬販子手里,購買了兩匹上等好馬就順著白色錦緞上記載的路線,朝著潛衡圣地趕去。
就在江暮雪與龍澤離開京城約莫半個時辰后,坐落在建炎皇朝京城北側的大將軍府,一間無比奢華的書房內(nèi),由千年黃花梨木打造而成的案臺旁。
正躬身站著一位五十來歲,身著紫色云紋錦袍,腳踏白底黑面皂靴,體態(tài)壯碩,滿臉絡腮長須的威嚴男子。
該男子氣勢沉穩(wěn)內(nèi)斂,一舉一動透露著領導者的霸氣風范,周身更是散發(fā)出久經(jīng)沙場,指揮千軍萬馬的獨特氣質。
此刻,紫衣男子右手持一支由雞血石打造而成的暗紅色毛筆,左手摁著潔白無瑕的宣紙。
聚精會神且小心翼翼的臨摹著出自建炎皇朝百年不遇的大文豪————季盛卓的珍貴字畫。
這幅字畫可是紫衣男子好不容易才從季盛卓手中求來,所以對其格外愛惜,生怕一個不小心將它弄破可就得不償失。
這位年過半百的紫衣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手握幾百萬兵馬,甚至可以和丞相大人平起平坐的建炎皇朝大將軍————秦威烈。
也就是被龍澤殺死的秦玄嗣的親生父親。
俄而,房門外突然闖入一位身穿綠色長袍,鷹鉤鼻,顴骨高聳,嘴角下垂,滿臉殺意,一頭紅色長發(fā)的中青年男子。
該男子左臉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是之前戰(zhàn)場上與敵人廝殺時所遺留下的。
依面相來看,此人與秦威烈一樣,必定是個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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