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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穿越一上來就是地獄難度

第五章 開庭

  林文捷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囚房,腦海中不斷思考著和康沃爾律師的談話。

  就在剛剛,他向?qū)Ψ教拱琢俗蛱焱砩系脑庥?,并隱瞞了毒殺成功的事實,要求王室勢力為他提供保護。

  康沃爾律師當時眼神一變,隨后推了推金絲夾鼻眼鏡,最后滿口答應下來,保證他在開庭之前絕對安全。

  然后,他又保證了陪審團的絕對公正。

  林文捷重新躺到床上,發(fā)現(xiàn)房間中難以忍耐的氣味已經(jīng)消失了,之前滿是污垢和血漬的地面也整潔了不少。

  這是那個獄警干的嗎……還真是個聰明人啊……他雙手抱頭,盯著一成不變的黑色天花板,突然有些疲憊。

  從昨天穿越開始,他沒有睡過一分鐘。

  而現(xiàn)在,終于安排好一切后,林文捷今天不用再擔心死亡的威脅,精神真正放松下來,很快就感到一股睡意。

  一切,都要看明天了啊……他最后閃過一個念頭,沉沉睡去。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

  林文捷伸了個懶腰,發(fā)現(xiàn)走廊的燈已經(jīng)打開,大概判斷出了現(xiàn)在的時間。

  他來到那不知是馬桶還是餐桌的地方,接過那一冷一熱的兩個餐盤,站在房間的最對角,大口咀嚼起來。

  熱的餐盤是晚上剛剛送來不久的,而冷的自然是中午剩下的。

  別說,這飯菜好了不少啊……在監(jiān)獄中有人罩著就是不一樣……飯菜的香氣讓饑腸轆轆的林文捷胃口大開,很快就吃完了兩盤。

  若是之前,恐怕就只剩一盤涼的了……飽餐一頓后,他的思維再度活躍,想起了亞瑟前幾天在獄中的遭遇。

  林文捷將餐盤放在了欄桿前,同樣遠離馬桶的位置。

  雖然他并非不能忍受那種飯菜和……混合的古怪氣味,但既然房間中的氣味已經(jīng)消散了不少,他還是盡量保持著房間的整潔。

  林文捷開始在房間中踱步,不斷預演著自己的計劃,思考法官、陪審團以及在場所有人的反應,然后修正一些細節(jié)。

  不知踱步了多久,監(jiān)獄中的燈光慢慢暗淡下來,黑暗再次成為了這殘酷牢籠的主旋律。

  吱呀!

  林文捷的囚房門,突然打開了。

  ........

  淡黃色裝潢的巨大法庭之中,各界人士匯集一堂,熱烈地討論著即將開始的那場……審判。

  位于法庭最前方的是七位法官,在他們左手邊的是審判記錄官,右手邊則是證人席,后方則是控方席以及辯方席。最后,是由十二位老少皆有、性情各異的陪審員組成的陪審團,以及來觀看審判的觀眾。

  奇怪的是,裁決所并沒有設(shè)立被告席,而是將它和辯方席在放一起。

  “開庭!”

  滿頭白發(fā)的主法官用小木錘輕敲桌面,嘈雜的法庭瞬間安靜下來。

  “請控方和辯方做庭前陳述。”

  身居次席的一位女法官如是說道。

  “控方認為,亞瑟·卡蘭德先生,在戰(zhàn)爭中臨陣脫逃,并編造事實,欺騙同胞,企圖逃過法律的制裁。”

  法庭右手邊的席位上,一位身穿藍色西裝、身材壯碩、金發(fā)中略帶一絲蒼白的中年律師站起來,語氣平緩卻有力。

  他是羅伯特·格里姆肖,全國聞名的大律師,法律界號稱戰(zhàn)無不勝的大人物。

  “辯方認為,對卡蘭德先生的所有指控皆為荒謬的污蔑,是對他人格的巨大侮辱?!?p>  依然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約翰·康沃爾慢慢站起,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用同樣平靜的語氣完成了陳述。

  主法官看了一眼下筆飛速的記錄官,慢慢點了點頭,宣布庭審進入下一階段:“請控方傳喚證人。”

  話音剛落,羅伯特·格里姆肖便緊接著說道:“控方傳喚一號證人,霍華德·塞爾吉奧?!?p>  說著,一位身穿城衛(wèi)軍制服的青年男子跟著裁決所的守衛(wèi)來到了證人席。

  他用右手按住證人桌上的光明圣典,左手高高舉起,神情嚴肅地宣誓:

  “我以光明神的名義起誓,我在法庭上說的一切內(nèi)容,只有事實、真正的事實、所有的事實?!?p>  格里姆肖律師離開控方席,來到了全場中央。

  他沒有去看證人席上的守衛(wèi),而是直接轉(zhuǎn)過來,盯著在被告席上一身灰白囚服、臉色帶有一絲病態(tài)的林文捷。

  林文捷感受到他的目光,微微低下了頭,用棕色碎發(fā)遮蓋住眼前的所有場景。

  既然對方躲閃了自己的注視,格里姆肖也收回目光,看向了證人,問道:“塞爾吉奧先生,請問你的職業(yè)?”

  “加里森北門的守衛(wèi),先生。”青年男子吞了口唾沫,略帶拘謹?shù)鼗卮稹?p>  “你在十月二十日那天看守城門?”

  “是的,先生?!?p>  “你檢查了卡蘭德先生,并放他進城?”

  “是的,先生?!?p>  “他當時看上去狀態(tài)很好嗎?”

  “卡蘭德先生衣服凌……”

  “反對!”證人話說到一半,康沃爾律師便站起來,大聲打斷,“控方的問題與案件無關(guān),并具有引導傾向。”

  格里姆肖沒有猶豫,迅速地回擊:“面對如此重大的指控,當事人的一言一行、精神狀態(tài),所有的線索都非常重要?!?p>  “反對無效?!敝鞣ü僖诲N定音。

  康沃爾律師看了一眼高坐在主位上的那位,慢慢坐下。

  “卡蘭德先生衣服凌亂、眼神飄忽,看上去非常不自然,似乎……十分緊張?!币惶栕C人完成了他的敘述。

  “詢問完畢?!备窭锬沸c了點頭,回到了控方席。

  身居次席的女法官再次開口:“請辯方詢問。”

  林文捷聽言,抬起了頭,幽幽地看了一眼證人席上前幾天對原主畢恭畢敬的那位守衛(wèi)。

  “辯方?jīng)]有問題?!彼磉叺目滴譅柭蓭熣f道。

  “請控方傳喚下一位證人。”

  之前與原主曾有過一面之緣的事務官走了進來。

  “卡蘭德先生是否求見過伊文斯將軍?”

  “沒錯。”

  “當時伊文斯將軍正在開會?”

  “將軍在三天前便收到通知,當天整天都不在軍營?!?p>  “卡蘭德先生在被拒絕后便放棄了對將軍的拜訪?”

  “是的。”

  “即使他帶來的是他所說的格萊爾伯爵的緊急消息?”

  “反對!”

  “反對無效?!?p>  “是的?!?p>  ……

  又一位證人下場,法官宣布休庭十五分鐘。

  在格里姆肖巧妙的詢問以及法官的有意偏袒下,傳喚了數(shù)位證人后,在場的所有人都對林文捷形成了一個奸險狡詐的逃兵印象。

  被告席(辯方席)上的林文捷聽著后方陪審團的議論以及那些觀眾的指責,一言不發(fā),雙手握杯,艱難地喝了口水。

  他旁邊的康沃爾律師同樣沒有因為局面上的大劣勢著急,平靜地翻閱著他之前準備的資料,時不時再用鋼筆勾勒幾下。

  作為全法庭、全城,乃至全國議論的中心,他們自開庭以來,沒有任何的言語交流,甚至眼神的交集都少的可憐。

  十五分鐘后,格里姆肖再次來到法庭中央,傳喚了他的最后一位證人。

  “控方傳喚被告,亞瑟·卡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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