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們國師府的負(fù)心人，又多了一個?！?/h1>
第二十二章“你們國師府的負(fù)心，人又多了一個。”
……
秣陵的煙雨有些時候，嗯，跟你受了氣的女朋友一般，生的氣不是很大，也不需要你哄。
但就是想讓你感覺到，她還在在生氣……
就跟今天這雨一樣，不大，但它一直下。
玄武湖邊上的某個小木樓的二層上，卞小玉緩緩張開了有點紅腫的眼睛。
抬眼四顧，發(fā)現(xiàn)有點……口渴。徐徐下了秀床之后，玉手抓起木桌邊的酒壺，美目一閉，對著壺口，仰頭就飲。
酒壺里……沒有酒水。
卞佳人的神情變得有點茫然，低頭看向手中的酒壺。
卻驀然驚覺，木桌上，那張畫有心上之人的宣紙，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卞小玉急忙尋找，四處找，尋不得。
打開窗戶透一下新鮮空氣。
才發(fā)現(xiàn)，玄武湖靜靜的水面，一張已經(jīng)沒有墨跡的宣紙，在湖面中越飄越遠(yuǎn)。
卞佳人的嬌容上，不知何時，又添了一道新的淚痕。
……
情知何起，一望而深。
記憶中雨中那個雨天只穿單薄衣衫的少年，他真的已經(jīng)化成了星辰了嗎？
卞佳人抬頭望，只見漫天的煙雨。
并未見明亮的星辰。
“也謝謝你的真誠?！?p> 卞小玉朱唇微啟，如是說道。
……
江南煙雨中，哪里的房子里的光線都不好。
元魂觀大院的會客廳，光線自然也一般。
霍小扇坐在離陳莫莫老遠(yuǎn)的桌子上，手中早早的就把水壺拎著了。
這個是霍小扇從某個跳脫的戰(zhàn)友學(xué)到的騷操作。
你想聽到某個八卦的時候，就挑一些旁人沒有發(fā)現(xiàn)的點，靜靜偽裝，不要出聲，然后豎起耳朵……
陳莫莫，李元鏡，梅有道三個人默契地端起青瓷大碗，都喝了一口。
霍小扇眼珠子了轉(zhuǎn)了轉(zhuǎn)，站起身把三個人的茶水又續(xù)滿了。
給陳莫莫續(xù)水的時候，被陳莫莫……瞪了一眼。
“這些年過的怎么樣？”，李元鏡微笑開口道。
“還好。”，陳莫莫冷聲答道。
李元鏡聽完陳莫莫打的冷言夜語，也不在意。
“你是為了你潯仙閣的那個姑娘來的？”
這……為了卞姑娘來的？霍小扇臉色起了一點變化，兩只耳朵動了動。
李元鏡繼續(xù)說道：“這個事的處理方式，這次，我站霍小扇這邊?！?p> 陳莫莫喝了口青瓷大碗的茶，一雙眼睛盯著已經(jīng)神色正常的霍小扇，沒有說話。
霍小扇心里一苦，有點發(fā)毛。
只能放下水壺，對著陳莫莫行了一禮，澀聲道：“前輩……卞姑娘心中的霍小扇，跟霍某確非同一人?！?p> 陳莫莫聽完，冷笑了一聲。
“推托之辭，何患無由?！保笾刂氐匕亚啻纱笸敕旁诹俗雷由?。
“你們國師府的負(fù)心人，又多了一個?！?p> 說完身形一個閃爍，會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了陳莫莫的身影。
“這口大黑鍋我背不動啊?！被粜∩饶樕悬c不太自然，對著李元鏡無奈道：“師尊，我不是負(fù)心漢……她口中的另外一個……呸……她口中的負(fù)心漢是誰？”
李元鏡搖了搖頭，沒有多言，轉(zhuǎn)身去了修行室。
霍小扇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梅有道。
梅有道左右看看，確認(rèn)沒人了之后，對霍小扇小聲說道：“秦師兄?！?p> 霍小扇瞪大了眼睛，指了指國師府門口的方向。
梅有道點了點頭。
“那這個前輩……”
“別叫前輩，你也該她叫莫莫姐。”，梅有道打斷霍小扇的話，說完之后，也不愿意多說什么，跟李元鏡一眼搖了搖頭，也去了修行室。
“這……我真的不是渣男?！?，霍小扇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看著卞小玉方才坐過的椅子發(fā)起了呆。
“我霍某人問心無愧……”
“這個鍋能就算在怎么說，也飛不到我霍某人頭上吧？”
“我也是好意啊……”
……
“姐姐！”
兩聲驚喜的童聲，打斷了霍小扇的心思。
霍小扇抬頭看去，只見大院中的煙雨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位身穿黑衣，帶著帶有黑色帷幕斗笠的消瘦身影。
看秦瑩瑩跟秦佘桔的態(tài)度，霍小扇已然知道了院中的黑衣姑娘是誰。
這就是半年前在秣陵西門口暈倒的姑娘——秦賦雪！
秦瑩瑩和秦佘桔兩個小孩高興奔向了半年未見的姐姐。
“秦姑娘，你好。”，霍小扇走出會客廳，對著秦賦雪打招呼。
“謝謝……霍大人?！?p> 秦賦雪掀起來斗笠上的黑色帷幕，玉容對著霍小扇，盈盈一禮，輕聲說道。
“舉手之勞，秦姑娘不必放在心上。”，霍小扇擺了擺手，之后把目光看向秦賦雪身后的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二皇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小隊長齊八幡！
“將軍怎么稱呼？”，霍小扇看著已經(jīng)換了一聲大明軍裝的齊八幡，拱了拱手問道。
“齊八幡，見過霍大人?！?，齊八幡一穿上軍裝，跟申百戶一起辦事的勁頭就回來了。
眼瞪錦衣衛(wèi)，怒拍辦事桌。
“見過齊將軍。”，霍小扇也回了一禮。
霍小扇也是官身，雖然是個四品虛職，齊八幡自然得叫一聲“霍大人”。
院子里，長安府一別之后，流浪半年的秦賦雪姐妹弟三人深深地?fù)肀г诹艘黄稹?p> 親人的久別重逢的畫面，超級治愈。
霍小扇因為某佳人的原因，煩悶的心思也這溫情一幕沖淡了不少。
齊八幡也目光溫柔的看著這一幕。
眼角掃過霍小扇的右小臂后，眼睛瞇了一下，眼光里多了一些異樣的東西。
“霍大人早上在玄武湖畔的時候，帶給齊某了一種熟悉的感覺?！?p> “哦？霍某跟齊將軍之前見過嗎？”，霍小扇眼光一閃。
“從未謀面?！保R八幡定定地看著霍小扇，繼續(xù)說道：“但就是有一種熟悉感?！?p> “哪里熟悉也說不上來?！?p> “霍大人身負(fù)利器，三年前又是大明修行天才……”
“我想跟霍大人討教幾招拳法……霍大人意下如何？”
霍小扇看著齊八幡眼睛里的深意，心中的一種情感也被悄然點燃。
認(rèn)真地看著大明軍人齊八幡，重重地點了點頭。
“榮幸之至。”
“我也想向齊將軍討教。”
……
從軍尚武，降龍伏虎。
這是總政合唱團(tuán)演唱的一首軍歌里的一句歌詞。
當(dāng)部隊每次項目比武的時候，都會把營區(qū)大門口的這幾個大字搬過來，放在閱兵臺上最顯眼的位置。
“軍人握拳，看好了啊，握的是打虎拳！”
“看看隊伍里的有些人，握的那是什么拳？”
“娘們唧唧的……”
閱兵臺下的軍體拳比武排練現(xiàn)場，剛下老連隊的新兵臉色漲紅。
連隊的老兵自然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踩雷的全是新兵蛋子。
隊列外，教授拳術(shù)的警衛(wèi)偵查連的三級士官目光如電，冷色說道：“我只示范一遍，瞪大眼睛看好了！”
“四指先蜷握在掌心！”
“用你另一個手掌比對一下，握完之后的四指中指節(jié)，是不是在一個平面上！”
“只有在一個平面上，才能保證打擊敵人時，受力均勻！”
“既打擊了敵人，又保護(hù)了自己的指節(jié)！”
“之后，把大拇指收回，放在食指和中指上！”
“用你吃奶的力氣握緊！”
……
三級士官在一百多人的軍列認(rèn)真檢查著每一個人的拳頭。
“哎，阿達(dá)西，說了大拇指不要放在無名指上，你是……娘們嗎？”，被三級班長濃重的XJ孜然味口音點菜的戰(zhàn)友臊的滿臉通紅，趕緊改正。
……
“列兵霍小扇做的就不錯嘛，你們看看他的拳頭?！?p> 三級班長轉(zhuǎn)到列兵霍小扇身邊的時候，舉起了霍小扇的右手。
……
“請！”，霍小扇目光里也多了一些東西，對著齊八幡重聲道。
“有點意思了！”，齊八幡看著氣質(zhì)驀然變了的霍小扇，扭了扭脖子，關(guān)節(jié)的脆響聲像鞭炮一樣接連響起。
之后緩緩解下了身上穿的甲胄，走到綠草茵茵的草地上，把隨身配帶的雁翎刀解下來，插進(jìn)了被煙雨打濕的草地上。
“霍大人，請！”，齊八幡目光冷冽。
霍小扇也緩步走到了草地上，把自己身上的大明直裰脫下，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袖劍。
清亮的機(jī)擴(kuò)聲響起，霍小扇把自己的利器也輕輕地放在了草地上。
……
兩個世界的軍人，第一次跨越界面的切磋，在這煙雨中的元魂觀，綠茵茵的草地上，馬上就要上演！
西北孫紅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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