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迷霧匆匆
月卿蕪不禁有些想笑,你們的交情?你們哪里有什么交情。
“哎呀,有個蟲子鉆到瑾兒姑娘的袖子里了?!本扮褚荒樀闹薄?p> 瑾兒一臉害怕,胳膊上仿佛真的有什么在爬。這種爬動的感覺越來越濃烈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撩起袖子,沒找到就撩的更高。卻還是什么也沒有,她覺得有些奇怪抬頭看了看景珩,卻見到景珩用一種奇怪的神色看著她。月卿蕪一樣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她仿佛察覺了什么放下了袖子。
月卿蕪清楚看到了她手臂上面的刺青,那是一個玄武的圖案。
她突然想到絕意之巔。
“對了,如今陛下頗為倚仗慶王,慶王若是念及少時情分,也為于子書求求情吧?!焙者B云傲神色一黯,冷然說道。
“你看你這話說的,少時情分?我們少時何曾有過什么情分?”景珩嘲諷笑道。他突然想起小時候于子書、赫連云敬和赫連云傲都排斥他甚至捉弄他,事到如今和他提情分?
他覺得要不是小時候鐘離堇救了他一命,現(xiàn)在他可能連命都沒有了。怎么南昌王府獲罪想起他來了。赫連云傲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南昌王府與翊國公府能落到如今的下場,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當年之事牽扯甚廣,后來又是因為小堇的事我也沒什么求你的,只望你能留于子書一條性命。他從來不關(guān)心官場權(quán)利之事,就如同曾經(jīng)的你一樣?!?p> “不要跟我提小堇,你不配!你也不配提起曾經(jīng)的我!”景珩有些激動,雙手緊握。
月卿蕪看著這樣的景珩與赫連云傲一瞬失神。究竟他們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她從來以為都是她的原因。看來,在她不認識景珩的時候他們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不好了。
他總提起的那件關(guān)于他性命的事,他所謂的那件她救了他的事,她清楚的知道她從沒做過,那究竟是誰呢?事到如今,那個人究竟是誰,根本就不重要了。
“你想和我動手?怎么如今的慶王想教訓(xùn)一個人還需要自己動手?于子書赫連家不會就這樣的,你等著看好了?!焙者B云傲臉色越發(fā)的冷淡高傲。
在月卿蕪的眼里,這赫連云傲有時候儼然就是另一個自己?;蛟S是因為從小他們兩個就幾乎是天天在一起,她是云傲哥哥身后的小跟屁蟲啊。想起這她的嘴角劃起一抹嘲弄的微笑。
“哦?是嗎?那你也等著看,你妹妹怎么被廢,云敬是怎么死,你又是怎么死的,而且我有十足把握讓你死不瞑目!”景珩走了過去附在赫連云傲耳朵旁說道。
赫連云傲沒有說話,一臉陰冷盯著他。一旁的瑾兒走到赫連云傲身邊說道:“公子,都收拾好該走了?!焙者B云傲依舊沒說話,也沒有動。
“卿蕪我們走吧,該讓你看到的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在和赫連公子再多費口舌了?!?p> “我記得,赫連公子好像有個暗衛(wèi)的命還欠著我呢。罷了,現(xiàn)在本姑娘心情還不錯,哪日心情不好了再取?!?p> 景珩與月卿蕪二人攜手離去。
赫連云傲卻想起瑾兒和他說的那句話“公子真的相信,無緣無故就會有兩個人長得相似嗎?”他恍惚出神,老天爺又何必這么捉弄他。
他相信櫻桃那個婢女就是鐘離堇,可是這兩個長得和鐘離堇曾經(jīng)模樣如此相像的人又是誰呢?這個問題或許,他應(yīng)該再去找找答案了。
“聽赫連云傲說話的意思,南昌王府也獲罪了?而且,南昌王府落到這種地步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月卿蕪一邊走一邊面無表情平淡的說著。
“南昌王府從來都是廢太子一黨的人這主要還是陛下的意思。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景珩神色中有些許狠戾與不耐煩。
“好一個順水推舟……那如果你為南昌王府求求情,陛下會不會從輕發(fā)落?”月卿蕪?fù)O履_步看著景珩淡然問道。
“你怎么會這樣問?我記得你和南昌王府并無往來,阿堇你該不會……是同情他們吧?!?p> “我只是覺得于子書他……”還沒等月卿蕪說完突然景珩打斷她的話說道:“你和赫連云傲怎么總能想到一起去呢?究竟是你這樣想還是你被赫連云傲說動了?”月卿蕪一驚向后退了幾步。景珩又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當初我是怎么進那個小樹林的,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落入他們設(shè)好的陷阱的?赫連云傲說的好,就看在小時候的情分,我都不會放過他們?!?p> 月卿蕪一愣。
“你大可當做我什么都沒說,于子書我救定了!你不幫我,我就用自己的方法救?!痹虑涫忁D(zhuǎn)頭就走。
景珩即便心中有氣也快步跟了上去。一直跟著他們二人的陸離看到這也決定回去復(fù)命不再跟了。
二人回到慶王府。
“那個跟蹤我們的是赫連云傲的人?為什么不讓我殺了他?”景珩皺眉問道。
“別人倒都還好說,可那人是陸離這可就不一定了。他離得那么遠能聽見多少都說不好,早晚他那條命都攥在我手里,現(xiàn)在也不急著殺他。要是赫連云傲估計是不會下這么蠢的命令?!?p> “阿珩,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問你瑾兒這個人究竟是誰?”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
“好。我自己查?!痹虑涫忁D(zhuǎn)身出了大廳,去幽梨院找繪云。
月卿蕪命繪云去查,可是她查出來的東西又是讓月卿蕪一團霧水。她再一次問景珩究竟還知道什么,景珩又沒有說。
“南昌王府的事情,繪云你知道了嗎?”
“知道了一些,聽說南昌王府恃強凌弱,貪污結(jié)黨營私。已經(jīng)是查明定罪,押入大牢了。”繪云不自覺想起那日她去南昌王府將于子書迷暈的情景。她想起于子書會死,心中有幾分不忍與難過。
“我知道有樣?xùn)|西可以免于子書一死,你能不能去幫我找來?!?p> “好,那繪云先謝過郡主愿意救于公子的大恩大德?!?p> “那是一件信物,可是我如今找不到,鐘離家已經(jīng)沒了,現(xiàn)在你可以幫我去翊國公府找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