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恭叔和糊糊不會有事吧?!?p> 在小巷不遠處的屋頂,朱炤領(lǐng)著一群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糊糊哭喊,看著溫良恭挨打,不時還點評一二。
不過盛秋月終究是糊糊的親娘,看著糊糊哭喊的厲害,溫良恭也是在蔡八斗棍下險象環(huán)生,不禁有些心疼和擔(dān)憂。
朱炤看出了盛秋月的擔(dān)憂,安慰的說道:“沒事,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交代過了。蔡八斗和小魚兒他們兩人,一人用鈍器一人用利器,鈍器先上,利器挾持麻袋,也就是糊糊,待時而動。
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是后天境界,真氣無法離體,根本無法用鈍器傷到恭哥有先天真氣護體的內(nèi)臟,至于四肢的傷,這不是還有瓔珞呢,所以現(xiàn)在還不用擔(dān)心。
不過一會兒,小魚兒也會持利器圍攻,那時候就需要小心了。
我之前特意囑咐過他們倆,為了逼恭哥出手,一定要全力以赴,拿出以死相搏的態(tài)度進攻。這樣一來生死之間恭哥最容易打破枷鎖,走出桎梏?!?p> 朱炤安慰的話不說還好,話一說完,他周圍的眾人不僅沒放下心,反而更擔(dān)心了,同時還帶著些點點敬畏的疑惑。
邱瓔珞眼神躲閃的對朱炤問道:“那個……姐夫,我冒昧問一下,小魚兒真的是你親兒子嗎?”
朱炤詫異的看著邱瓔珞,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不過還是回答道:“當(dāng)然是我兒子,百分百確認(rèn),我有自己獨門的驗證方式?!?p> 邱瓔珞驚訝的問道:“那你是怎么舍得的?!?p> “什么舍得?你這丫頭又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朱炤皺著眉問道,他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而且以他現(xiàn)在的功力,還開著武意渲染著周圍虛空,居然依舊覺得背后有絲絲的涼意!
“師妹的意思是,你的親兒子你居然舍得讓他冒著生命危險,拼一個不確定的可能,相公,你還有什么舍不得的!”
扁素問帶著濃濃怒氣的幽幽聲音從朱炤背后升起,讓朱炤瞬間背后起了一背的汗。
朱炤面露苦色,他居然忘了夫人也在這里,大意了。
扁素問身旁呂青橙一臉贊同的拱火道:“就是,素問姐,小叔心太狠了,萬一最后恭叔全力出手,一時收不住手,傷到弟弟怎么辦?!?p> 朱炤怒瞪了呂青橙一眼讓她住嘴,同時向夫人解釋道:“夫人你聽我解釋,我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
第一,這件事不做到十分逼真,很容易被恭哥看穿。恭哥是老江湖了,若是隨便派兩個人上去逼他出手,很可能被他簡單一眼看穿,那樣對治好恭哥心病一點好處都沒有。
所以今天我事事較真,甚至今天的事不僅瞞過了恭哥,就連演員之一的糊糊也不知情,另外兩個演員也都是恭哥并不熟悉的蔡八斗和小魚兒。
還有這個小巷也是我精心挑選的,這個小巷白天不起眼,晚上巷內(nèi)卻漆黑不見五指,不僅能極大影響恭哥的視力,防止他認(rèn)出小魚兒兩人的身份,一旁還有糊糊的哭聲在影響他的心神。
而且這個小巷內(nèi)退路眾多,但想出城的出口卻只有恭哥剛才必經(jīng)的那個巷口,所以這場偶遇合情合理,不但不會讓恭哥察覺到不對勁,還能讓他努力為了不讓兩賊人逃走,全力發(fā)揮出自身的實力。
第二,咱們在的這個位置也是我特意選好的,明明離小巷就一兩步的距離,我們能看到他們,恭哥他們在小巷中卻根本看不見我們,而且這么近的距離,恭哥他們不管是誰有危險,以我的輕功一瞬間就能趕過去制止?!?p> “所以我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什么生命危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朱炤說的話非常自信,同時聽了他的講解,朱炤身后的眾人也紛紛明白過來,露出敬佩與崇拜的目光,只是唯有扁素問看著朱炤這樣好像有些自信過頭的樣子,還是隱隱有些擔(dān)憂,總覺得他這樣盲目自信的樣子,是對孩子的生命安全不負責(zé)。
扁素問想了再想,還是決定在勸一勸,出言仔細問道:“相公,你認(rèn)為以小魚兒兩人僅僅后天境界的實力,真的會是曾經(jīng)是資深武道宗師,就算現(xiàn)在退步了也有先天實力的恭哥對手嗎?他們真的能逼得恭哥全力出手嗎?
而且恭哥一旦以武道宗師的實力全力出手,小魚兒他們倆應(yīng)該擋不住一招吧,殺招往往在電光火石之間,你真的來的及救他們嗎?”
“放心吧,夫人,小魚兒他們的實力是夠的,至于能不能及時救他們,我朱炤向來說到做到?!?p> 朱炤鄭重承諾道,不過看著嬌妻依舊還是滿臉擔(dān)心,最后無奈還是解釋道:“夫人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離這么近說話,恭哥他們卻好像什么都聽不見,其實我昨天已經(jīng)武道大宗師了?!?p> 朱炤語焉不詳?shù)脑捯宦湎?,周圍的人大多都是一臉的懵逼,唯有親身深切體會過大宗師威能的扁素問和呂青橙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抱歉夫君,剛才質(zhì)疑你了?!?p> “你道什么歉啊,夫妻本一體。更何況是我先做的錯事,你能對小魚兒一視同仁的關(guān)愛,我感激還來不及呢?!?p> “沒有,我還是無法做到真正的一視同仁,如果我真的能做到一視同仁,剛才就會直接跳下去阻止,而不是試圖勸說你,只能說我現(xiàn)在是愛屋及烏?!?p> “那我多謝夫人的愛屋及烏了……”
原本擔(dān)憂小魚兒安全的扁素問也不擔(dān)心了,放松的依偎在朱炤身旁,一邊說著悄悄話,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下面溫良恭頗有些狼狽的身影。
而滿臉不解的邱瓔珞拉著呂青橙的手想問個明白,卻被呂青橙緊閉著嘴巴搖頭拒絕了。
武道大宗師境界的威能如果不親身體驗,別人說了也不會懂。
而且除了武道大宗師本身,任何人不能討論傳播關(guān)于武道大宗師的秘密,這是江湖中的不成文的規(guī)矩,也出于對武道大宗師身份的尊重。
這也就是江湖中流傳的武道宗師傳聞很多,所有有關(guān)武道大宗師的事卻很神秘的根本原因。
也對江湖中神秘的武道大宗師境界充滿好奇的眾人,眼看從呂青橙處問不出什么東西,而又不敢直接去打擾,相偎在一起的朱炤和扁素問,只能暫時強壓下好奇心,看著下面溫良恭受虐。
“看來是時候了,小魚兒要上了!”
……
溫良恭可不知道不遠處的房頂上,有一群無良親友正欣賞著他狼狽的樣子。
此時的溫良恭確實狼狽,從糊糊哭喊著叫破他身份開始,他面前的兩個黑衣人一聲不吭,直接突下死手,不愧是亡命之徒。
黑衣人中的小弟手持一把剔骨刀,刀尖向下對準(zhǔn)了麻袋里的糊糊,讓溫良恭手持長槍卻不敢輕舉妄動。
而黑衣人中的老大則是眼冒兇光,手持齊眉長棍,招招狠辣,不斷朝溫良恭的頭、脖領(lǐng)、心窩、丹田、甚至是下三路招呼!
或劈、或掄、或戳、或崩、或點、或砸。
招招想要人命,棍棍直擊要害。
每一擊只攻不防,一往無前。
打的溫良恭只能憑借輕功狼狽的躲來躲去。
溫良恭現(xiàn)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使棍黑衣人老大功力并不深,后天頂峰的樣子,絕對還不到先天。
他的每一棍子只有力道,沒有滲透的真氣,而且他的棍法也是一般的只有基礎(chǔ)招式的大路貨。
雖然他棍招很熟練,且招招狠辣,但他招式和招式之間銜接并不流暢,可以看出或許他以前有認(rèn)真練過,只是受到他練的某種棍術(shù)武功傳承不全的原因,他的一招一式中都有很大漏洞。
但就算溫良恭把黑衣人的武功分析的底朝天,也掩蓋不了一身先天真氣的他被一個內(nèi)功不精,傳承不全的小賊打的狼狽不堪的事實。
而溫良恭如此狼狽的原因,一個是他現(xiàn)在雖然手里拿著長槍,但當(dāng)他每一次舉起長槍,眼前就出現(xiàn)當(dāng)年佟承疇大當(dāng)家慘死在他面前的情景,他的心就顫,他的手就抖,長槍就拿不穩(wěn),如果不是使棍黑衣人招與招之間銜接的問題太大,他早就被打趴下了。
另一個原因在于不遠處另一個黑衣人抵在麻袋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剔骨刀。
麻袋里是他從巴掌大的娃娃時期慢慢看著長大,并且一直寵愛有佳的糊糊,也是龍門鏢局佟家現(xiàn)在唯一繼承人。
溫良恭狼狽的側(cè)身,又躲過一招擊向他咽喉的點棍,他知道黑衣人的下一招,不是砸棍,就是戳棍,他可以輕松預(yù)判躲過去。
但那又怎樣,只要糊糊在對方手上,他就無計可施。
他可以死,糊糊絕對不能有事。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在示弱,維持在一個差點被打中,每次都躲得很狼狽的狀態(tài),表明自己輕功很好打不贏他們可以逃走,但就是不跑,就是一副意圖拖延時間,等待援兵的樣子。
實際真實意圖其實是把另一個黑衣人也逼過來圍攻自己。
只要黑衣人都來圍攻自己了,糊糊就安全了,自己獨身一人完全可以邊戰(zhàn)邊走,遠離裝糊糊的麻袋,然后鬧大動靜吸引城衛(wèi)軍的注意。
自己的多年老友可就在城衛(wèi)軍里,而且老友現(xiàn)在就在離這里不遠的城門處等著他呢,老友聽到動靜后肯定會帶人過來查看,這不關(guān)乎其他,這是城衛(wèi)軍的職責(zé)。
所以計劃通!
現(xiàn)在就看另一個黑衣人能忍到什么時候了。
溫良恭緊緊握住長槍,眼神隨時注意遠處黑衣人的動靜,隨時準(zhǔn)備將長槍投擲出去。
這是防止另一種情況的發(fā)生,不遠處的黑衣人不要活口了,先給糊糊一刀然后再來圍攻自己。
如果那個黑衣人真有這樣的意向,溫良恭絕對會讓他知道扔出去的槍也可以殺人!
他是不能用槍了,但這不代表他不能把槍扔出去!
溫良恭又一個狼狽的驢打滾,躲過了黑衣人老大的一擊劈棍,還沒得以喘口粗氣,身后傳來一道陰狠的聲音:“老東西,我大哥之前就告訴你了,不要多管閑事,這會死人的。”
‘剔骨刀法之放血!’

慢吞吞的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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