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承包30年
如果紀(jì)曉帆這么做的話,村里還可以增加一筆收入,除了賣柴火外,還有少量的杉木是可以賣錢的,不過數(shù)量不多就是。
“這么一大片地你真的要承包嗎?一畝地每年的地租要30元錢,100畝就要3000元錢,你打算承包多少年?”
村長不由得精神大振。
如果這100畝都能承包出去,村集體就有錢了,他這個村長也不至于召集村干部開一個會,吃一頓大鍋飯都要打白條。
到現(xiàn)在他給村里食堂的老何打的白條都有一把了,每到逢年過節(jié),老何就拽著那把白條堵著他討錢,讓他很沒面子。
其實算算,那把白條也沒有超過300元,如果100畝地真能承包出去,他以后在老何面前就徹底揚眉吐氣了。
哼,還怕他圍追堵截,怕是老何反而要提著雞鴨過來給他道歉,巴結(jié)他,求他給他生意做。
村長想得美滋滋的。
“我打算承包30年。”紀(jì)曉帆用淡定的語的敢道。
村長震驚了。
承包30年?不得了,那承包款不得9萬元?
“老弟,承包款得9萬元,你確定?”
村長眼睛瞪得溜圓,簡直快要上天了。
紀(jì)曉帆聽花想容支招,說農(nóng)村承包山林的經(jīng)營權(quán)最高年限為30年,所以他們要承包就必須談下最高年限30年。
不過一旦真的談妥,馬上又面臨著9萬元承包款的難題。
在紀(jì)曉帆談承包的事時,與此同時,花想容也在發(fā)愁承包資金的事。
唉,想要發(fā)財?shù)臋C會太多,但是手里的資金真不足。
花想容迫不得已,又開始打起了父親花明的主意。
估計光靠夢境是無法震懾花明了。
其實花想容也不太明白,為什么花明對她做的夢那么敏感。
她的夢境并不完整,每一次夢到那個刮風(fēng)下雨的夜晚,她在夢境中,只能躲在門背后瑟瑟發(fā)抖。
隨著外面一串串炸雷響起,她只能害怕地起身開門,想去找父母,夢做到這里就戛然而止,每次要開門,她都會從夢境中驚醒。
如果花明再精明一點,追問她夢境的內(nèi)境,她也不能瞎編?。?p> 如果瞎編的夢境,沒有戳在花明的點上,估計花明會勃然大怒,直接找她要回借出去的兩萬元吧?
但既然知道瓷土礦確有其事,發(fā)財?shù)臋C會肯定不能錯過,錢一定要想辦法湊出來的。
按照和紀(jì)曉舟約定接電話的時間,花想容到村部去等電話,她給村長送了兩條過濾嘴的乘帆煙,村長就把村部電話室的鑰匙給了她。
花想容還是第一次來村部電話室,就見桌上擺著黑色搖把子電話,看著還挺新的,只是落滿了灰塵,看樣子并沒有多少人來打電話,或者有人打電話過來。
花想容看看時間,5:30,差不多時間了,此時仿佛心有靈犀似的,電話響了起來。
花想容趕緊接起電話。
“小容,是你嗎?”
電話那頭,是紀(jì)曉舟熟悉的聲音。
“是我,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花想容問。
兩個人隔著電話傾訴著思念。
電話里不時傳來“絲絲”的電流聲,讓對方的聲音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就算這樣,也隔絕不了他們談話的熱情。
花想容隨口提了一句紀(jì)曉帆去頂坑村找村里簽承包土地合同的事。
紀(jì)曉舟頓了頓說:“大哥哪來的錢承包?承包三十年,不也得先交一部份承包款?”
花想容說:“沒事,我去想辦法?!?p> 紀(jì)曉舟道:“我在書房書架后面的暗格里,放了一張3萬元的存折,你可以去取出來,存的是你的名字,密碼是你的生日。”
花想容愣住了,萬萬沒想到紀(jì)曉舟竟然還留了一手。
她不由嗔怪道:“曉舟,借錢那么難,你怎么把那么多錢留在家?不是得帶出去嗎?”
“我在外面呢,賺多賺少,怎么都有個辦法,你在家要是沒錢,就不好挪騰了?!奔o(jì)曉舟道。
一萬塊錢,對于這個年代來說都是天文數(shù)字。
紀(jì)曉舟卻把三萬元留在家里,就是為了怕她有不時之需。
紀(jì)曉舟說得那么輕松,可見紀(jì)曉舟多少是了解她的,知道她激進,愛冒險。
難怪上輩子紀(jì)曉舟會把最后的遺產(chǎn)留給了她。
也許他已經(jīng)看穿了,在她柔弱不幸的外表下面,有一顆桀驁不馴的心。
這世界上最懂得她的人,竟然是紀(jì)曉舟。
花想容有一種靈魂被酥到的感覺……
在頂坑村,紀(jì)曉帆得到村長的口頭承諾,正想回家,但村長熱情地留他喝兩杯,為了和村長打好關(guān)系,紀(jì)曉帆自是只好留下。
村長讓老婆殺了一只雞,炒了雞蛋,又炒了三鮮菇,都是家里自產(chǎn)的,擺了一桌子,看起來也挺豐盛的。
紀(jì)曉帆喝了半瓶白酒,回家一路是晃著走回來的。
到家后,就見吳雪月抱著舍得,和花想容在客廳里聊天。
廳堂的吊扇呼呼扇著涼風(fēng)。
見紀(jì)曉帆回來,花想容便來問他事情談得怎么樣。
紀(jì)曉帆說村長當(dāng)然樂意,一下子承包那么多年,村里的集體經(jīng)濟都被盤活了,他高興得很,要不是還要經(jīng)過村里開個會過一下,他恨不得抓著紀(jì)曉帆按承包手印。
花想容問年限談了嗎?
“談了,按你說的30年,只是承包款我有點犯愁,說簽合同就要給他們。”紀(jì)曉帆道,“一共要90000元?!?p> 一聽到這筆巨款,吳雪月腦子就嗡嗡響了,說:
“曉帆,你上回不是才貸款1萬多元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簽什么合同?還需要這么多錢?
你這生意做的倒是如滾雪球一般大了,但是負債也如滾雪球一般多。”
花想容笑了,覺得吳雪月腦子還是挺清醒的,家有賢妻少禍害。
她道:“嫂子別擔(dān)心,這一次不用借了,我才剛知道,曉舟出門前留了筆錢給我,承包款不用一次交足三十年,和村長商量一下,先交五年或者十年。
如果是這樣,有曉舟留下的這筆錢足夠了,咱們明天就去找村長把合同給簽了?!?p> “真的?太好了!”
聽花想容這么一說,吳雪月眉頭打的疙瘩也消散開來。
紀(jì)曉帆也松了口氣。
這次承包的事情談得挺順利的,就是卡在了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