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他喝迷糊了
雖然她對郭湖城有意思,不過在對方喝酒的狀態(tài)之下被這樣摟摟抱抱,她是很不喜歡的。
因為喝了酒,明天男方就會說他什么都沒有做,等于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花想月有這些經驗,是因為這樣的男人她看太多了。
比如說她爸每次喝酒嘮嘮叨叨,對母親膩膩歪歪,可是一旦酒醒了就不承認說過的那些話,許過的那些愿。
梁斌也是那樣的人,就如上回,梁斌酒后和她在床上那啥了,結果真有事,他還死活不認。
所以對喝了酒的男人的臭德性,花想月早就心生警惕了,不想和喝酒醉的男人拉拉扯扯。
可是郭湖城好像是喝太大迷糊了,摟著她就是不肯放。
兩個人在走廊上拉拉扯扯的,花想月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傷了肚子里的孩子。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聲暴喝響起:
“花想月,你這是干什么?竟然給我戴綠帽?”
花想月回頭一看,天啊,竟然是梁斌,不禁嚇了一跳,掩飾道:
“我在陪一個朋友喝酒,他喝醉了?!?p> “朋友?真的是你朋友嗎?朋友怎么會死命摟著你。”
梁斌氣得手指都在顫抖,能看得出他生氣得很。
其實他對花想月并沒有那么在乎,但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頭頂突然變綠,男人的自尊心發(fā)作,心中怒火就冒了出來。
如果是平時有誤會,花想月怎么也會用心解釋一下,但這一次她突然有點不想解釋了。
她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梁斌,扶著郭湖城慢慢離去。
梁斌在背后氣呼呼地喊了一句:“花想月,你有本事就別回來,老子不要你了?!?p> 換成平時,花想月肯定挺緊張的,還會低聲下氣去求饒。
梁斌叉著腰,就等著花想月回頭來求他。
萬萬沒想到,花想月繼續(xù)頭也不回地走了。
梁斌氣壞了,面子被拂了,他上前一把揪著花想月,說:
“你到底想怎么樣?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沒想怎么樣,你要分開就分開!”花想月堵了他一句。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呢?那不是我的種嗎?”梁斌喝道。
花想月聽到梁斌說起孩子的事,不由咬牙切齒地道:
“什么孩子?沒有孩子了,我早就打掉了!”
“打掉?這種話你也敢說?”
梁斌氣壞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要發(fā)怒的樣子。
花想月瞪著梁斌的雙眼道:“就是打掉了,怎么樣?”
梁斌并不是一個特別理想的結婚對象,而且最主要的是,之前他是把花想月當成了花想容,花想月耍了些手段才得到梁斌的。
可是深入交往后,花想月發(fā)現(xiàn),梁斌其實只是個不受家族重視的紈绔子弟,要想他有出息是不可能的。
花想月對于整天只會喝酒吹牛的梁斌已經有了些許的看透。
當然,如果沒有更理想的對象出現(xiàn)之前,梁斌還是個不錯的人選的。
至少他是香江人,有錢,梁氏家族在新容縣是老牌世家,有名望的家族,嫁給梁斌,好歹也能提升花家的身份。
可是現(xiàn)在梁斌也太不作為了。
花想月閉上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和梁斌以后的生活,不要太簡單,太一目了然:就是這樣,守著那家商超,偶爾回到香江,到香江后還要被一家子冷嘲熱諷,甚至不被待見。
花想月越想,越覺得嫁給梁斌是一件無趣之事。
柳暗花明,就在這時,郭湖城出現(xiàn)了。
郭湖城是米國的華僑,富商二代,有能力投資迪士尼主題樂園,一聽就明顯比人家有實力。
而且他手里能掌控那么大的資金,說明他也是受家族重視的,不像梁斌就是個不受重視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郭湖城明顯對她也很有主動興趣,這么一來,花想月的心就變了。
這年頭的人都很迷信外國人,說的明白一點,就是崇洋媚外,覺得外國人就是文明程度高,素質好,不會騙人,講誠信。
殊不知他們的這些所謂的美德,都是在本國嚴苛法律的督促下才完成的。
這種人,他們到了別國,沒有了相似的法律來管理,修正他們的行為,往往就成了脫韁的野馬,不見得比當地的國民更有素質。
“你這個賤女人,既然這么無情,那以后咱們一拍兩散!”
見梁斌氣急敗壞,花想月心里忽然產生了一種痛快的感覺。
梁斌過去不是挺得瑟的嗎?
現(xiàn)在看來也就那樣,自己不要他的時候,他也像條喪家之犬。
新仇舊恨涌上心頭,花想月氣極反笑,說:
“你不要來找我了,我不會再理你了!”
梁斌似乎無語地捏緊了拳頭,不知道說什么好。
也許是花想月的反差太大了,他一時不能接受。
看著花想月無情地離去,他忽然趴在墻上,哇哇的狂叫了起來。
遠遠地,花想月聽到他的叫聲,感覺真無語,也太幼稚了吧?失戀了要搞成這樣子嗎?
對梁斌說把孩子打掉的事,花想月一點內疚也沒有,而且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瞬間她心里也做了決定。
名不正言不順的,懷了梁斌的孩子,到現(xiàn)在他只是給她一個暗搓搓的訂婚儀式,也不向外界公開,她早就覺得心里很委屈了。
還好郭湖城喝得麻麻的,一直處于迷糊的狀態(tài),哪怕是梁斌說了這些話,他也沒有絲毫反應,明天醒來應該就不記得了。
花想月扶著郭湖城回到了新容酒店了,兩名男服務員幫著把他扶到酒店的房間里,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花想月又給他床頭放了杯,這才離開。
第二天一早,郭湖城醒來,摸了摸有些脹疼的腦袋,想起昨天晚上喝了很多的酒。
他悠閑地起身,到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洗澡,神清氣爽地穿著一條平角短褲,上面套著一件白色的T恤就出來了,看起來還是有幾分清爽利落的。
然后他從行李箱里挑了一套格紋的短袖襯衫和牛仔短褲換上,又掏出一瓶摩絲在頭上噴了噴,用手理出造型,然后鼻子上夾了一個茶色的太陽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