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副本探案(7)
“丁山說他曾經(jīng)離開過江寧,一年前才回來,你瞧他,揮舞鐵拳的樣子真不像個身體虛弱的人?!?p> 萬飛曾經(jīng)是一名雇傭兵,實力絕對不弱,卻在面對病秧子丁山時,被壓制得死死的。
林克看兩個中年人打架,就像兩個孩子搶玩具一樣幼稚。
或許江晚說得對,丁山這個人,狡黠圓滑,還喜歡耍心機,千萬不能小覷了他。
玉指青蔥掠過一排排整齊劃一的日本清酒,手指突然在最后一排角落處頓住。
“XX酒,濃香型!”
江晚驀地驚訝道,下意識低頭聞味道,除了林克身上的輕汗味,什么也聞不到。
林克側(cè)目而視,“這就是兇手制造假象的白酒?”
“應(yīng)該沒錯,先帶回去,對比一下。”
林克哭笑不得,“江晚同志,這里的一?;覊m,我們都帶不走。”
江晚這才醒盹過來,方才太過沉浸錄音筆之事,忘了他們是在系統(tǒng)情景中。
酒既然出現(xiàn)在日料店,丁山、劉乃金的嫌疑瞬間增加,被排除在外的馬軍也難脫干系。
那邊錄音筆事件一經(jīng)爆出,萬飛臉色驟變,憤怒、懊惱、焦躁,但他已經(jīng)窮途末路,徹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你他媽要逼我到什么地步,你殺了我吧!”
萬飛崩潰地抱頭跪在地上,周身害怕到顫栗,絕望地,撕心裂肺地嘶吼著,祈求著。
“觀眾席”上的林克很喜歡這出戲碼,輕蔑地嘲諷道:“男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
這邊馬軍見勢不對,手機往前臺一拍,沖向酒架拎起一瓶清酒,嘴里怒罵著:“媽的丁山,欺人太甚!”
劉乃金驀地將他攔住,緩著語調(diào)故作勸解,實則想親眼看看萬飛搖尾乞憐的模樣,實在解氣。
“軍哥,消消氣,這你哥們店里,咱不能不顧他不是。你把酒瓶子放下,有話好好說,萬一招來條子就不好了。”
馬軍是個超級大直男,但也顧及朋友顏面,側(cè)目看見阿黃懵逼又無辜的眼神,只得咬著牙放下酒瓶子。
丁山?jīng)]有再動手,只是撿起地上的錄音筆,幽幽地望向劉乃金和馬軍,陰暗的情緒籠罩著丁山離開的背影。
所有人小聲議論紛紛,萬飛顯然已經(jīng)處在崩潰邊緣。丁山的行為無疑是溫水煮青蛙,一步步將他拉入地獄,痛不欲生。
“這系統(tǒng)情景真沒勁,萬飛到底有什么致命把柄,難道靠腦補嗎?”
林克撐著桌沿起身,不做他想,抬手將她攬往自己身邊,貪戀著江晚發(fā)間的清香。
烏黑的眸子盛滿愛意,江晚有些失神,難道自己也喝了酒,不清醒了嗎?居然覺得林克挺溫柔。
林克心頭一喜,江晚并沒有推開他,趁熱打鐵,低頭湊近江晚耳畔,虛頭巴腦地問了一句:“飄柔?還是潘婷?”
江晚:“......”
捏著資料的手酥酥麻麻,貌似有一群螞蟻爬過。江晚垂眸,定睛一看,萬飛的資料文件上多了幾行字。
“原來死者生前誤殺一名法國高層,法國警方正在緊鑼密鼓地調(diào)查......所以他才匆忙回國,落得如此下場?!?p> 高層家屬不惜懸賞追兇,賞金為50萬歐元,如此高昂的金錢誘惑下,萬飛注定寢食難安。丁山一旦將他捅了出去,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江晚盯著資料出神,腦海中諸多思緒逐漸化為文字,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