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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貓的復(fù)辟

第三十五章,齟齬

一只貓的復(fù)辟 綠蘿很綠 2730 2021-07-25 17:13:00

  一年的時間很長,柳韓生抱著一顆等著曲終人散的決心搬去了書房睡,這個固執(zhí)的君子到如今還想著照顧女士,一只貓在一年的期限里會發(fā)情三到四次,這三到四次里剛好遇到柳韓生喝了酒,撒了瘋,于是,一年后,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先來了!

  離嗎?第二胎還懷著,那就生了再說吧,如此反復(fù),他們孕育了十一個孩子,柳韓生偶爾對著蒼天感嘆,賈依依這么好看,這么有才華,當(dāng)然要有一點(diǎn)缺陷啊,這缺陷可能僅僅是腦子里缺根弦,畢竟他們生了一窩又一窩,也沒見她跟柳枕有怎么樣出格的互動,日子不疾不徐,過的充實而甜蜜,他覺得自己是苦盡甘來,守得云開見月明了!

  其料,結(jié)婚十年后,他有一段時間被外派到附屬島嶼談事,前后不過兩個禮拜的事情,再回來,柳家的天塌了,把柳韓生的人生砸的稀巴爛!

  他出差,走時好好的,回來妻子懷孕了!他還沒張口問,妻子先如實交代了,我發(fā)了情去找了柳枕,這孩子不是你的種,我任憑你處置!

  柳韓生聲淚俱下的癱坐在地上,柳枕知道他回來,捏了瓶藥過來找他。

  沒有狡辯,沒有托詞,甚至沒有開場白。柳枕說:“我該死,我本該事發(fā)后立即去死,但是柳家根基不穩(wěn),我還有未盡的事,如果此時去了,你們兄弟羽翼未滿,歐陽家一窩小人歐陽泰的爹就是個老雜種!狼子野心!蘇榭也是個威脅……”,說到老雜種柳韓生帶刺的眼眸剜了他一眼,柳枕就說不下去了。

  “你們這是做什么?要我死嗎?”柳韓生肝膽俱裂!

  “韓生……”柳枕虛脫的抖了抖。

  “都是我惹得,柳枕那天……”賈依依似乎想解釋一句,想把責(zé)任攬過來。

  “閉嘴!你們他媽的閉嘴!誰他媽想聽怎么回事兒!你們讓我惡心!惡心!”柳韓生跌跌撞撞的靠在了墻邊,臉色慘白的看著他們。

  “韓生,這是化貓丹,我自己做了分裂,大概二十年后我就會死干凈了!那時你們兄弟也能立足了,韓生,我……”柳枕再次哽咽。

  柳韓生瞠目欲裂,頂著滿頭的冷汗看著他:“化貓丹?你瘋了嗎?吃了化貓丹,你再也入不了輪回,從此就再也不能投胎轉(zhuǎn)世!你……,你們在逼我!”

  一旁的賈依依始終面無表情,甚至看起來有些冷漠。

  六十天后,賈依依臨盆,這胎仿佛自帶靈性,甚至看起來有些謹(jǐn)小慎微,南嘉自落地起就呆萌的看著整個世界,甚至看著自己的母親面帶微笑的飲下了足量的化貓丹!

  本該是受害者的柳韓生被架到了尷尬的境地,心愛的女人死了,好像是自己逼得,自己的爹也在慢性自殺,也好像是自己逼得!那他又做錯了什么!他所有的不滿被兩條鮮活的生命壓制住了,說不出口甚至崩潰都不配,他就那么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心如死灰般的沉寂了。

  日子一晃二十栽,南嘉二十歲了,柳枕也快壽終正寢了!

  柳韓生來到柳枕的別院,諾大的院子靜悄悄的,柳枕攤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嗮太陽,是以貓的形態(tài),柳韓生走進(jìn),胖奶奶剛要叫醒老貓,被柳韓生伸手制止了,他吩咐道:“守在院外,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們有事談”

  胖奶奶依言語去了,柳韓生坐了下來喃喃道:“你們是最無恥的人,自己做了孽又不愿面對,用逃避來二次傷害我,我沒有錯,我沒有罪,我不會自責(zé),所以,殺南嘉是我最后的憤怒!你們欠我的!”

  老貓雖然行動緩慢,但透過動作還是看出了他的震驚,他低聲嗚咽,就連恐嚇的聲道都發(fā)不出來了。

  “交換一下吧,我饒了南嘉,你饒了我!歐陽泰被品尚盯上了,他被逼的狗急跳墻,跑來找我以此為要挾,要么品尚弄死他,他再順手拉柳家下地獄,要么你護(hù)了他周全,等我緩過來,找個由頭再弄死他!你說,怎么辦,你也籌謀了一世了給拿個主意吧!”柳韓生冷漠的看著葡萄架,仿佛為難的并不是他,他只是個沒有感情的傳話機(jī)器人。

  柳枕面無波瀾,靜默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只是一張嘴聲音沙啞了,他說“蘇榭給了我一種藥,養(yǎng)丹的,可能會延長點(diǎn)壽命,你別擔(dān)心,我還是會死,畢竟內(nèi)力已腐朽,我會把你扶上馬再去!你說的對,你沒有錯,不該自責(zé),所以,南嘉你想留就留,不留也沒關(guān)系!只是你沒發(fā)覺你們是一樣的嘛?自己沒做什么卻要承擔(dān)一切痛苦!南嘉無辜又不無辜,她本身就在受懲罰!”柳枕豁然開朗的嘆了口氣。

  只有自己的滿不在乎才能暫時安撫住柳韓生,他如果不在乎南嘉死活,柳韓生大抵自己就放棄了,曾經(jīng)南嘉剛出生時,他鬼迷心竅了似的固執(zhí)的把南嘉留在了身邊養(yǎng),后來又當(dāng)成接班人培養(yǎng),里里外外都在為她打點(diǎn),殊不知,這些才招來了她的殺身之禍,他這步棋錯了!關(guān)心則亂!

  柳韓生腳步頓了一下,稍縱又紅著眼睛離開了,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哭的出來!

  他走后,柳枕終于變回了人,蘇榭能給他什么藥,蘇榭巴不得他早死,好把自己的爪牙安排到各處,但他不能承認(rèn)自己馬上要死了,他的確找到一種方法可以推遲魂飛魄散,但是純屬飲鴆止渴!

  柳韓生出了門后仰天長嘆,他以為的責(zé)難和憤怒并沒有發(fā)生,柳枕似乎并不在意他對南嘉起的殺心,這個父親總讓他捉摸不透,盡管這么多年,他始終無法預(yù)判他的行為,相反的柳枕總能準(zhǔn)確的預(yù)判他,這讓人很懊惱。

  柳韓生走后,柳枕叫了胖奶奶:“推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胖奶奶進(jìn)來看到他臉色比平時慘白了一點(diǎn),忍不住問道:“出事了?”

  柳枕咳了一聲,拿帕子掩了掩口,無聲的捏緊了帕子,胖奶奶很少見他這樣,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院子里,南嘉種的繡球正開的熱鬧,只是打眼去細(xì)瞧才發(fā)現(xiàn)有些是新開的,有些已經(jīng)露出頹敗之勢,柳枕雙手扶著輪椅輕聲問道:“你只有一個要好的朋友吧?我沒猜錯的話是歐陽家的乳母,該是歐陽勁吧?你們最近一次什么時候見的面?”

  胖奶奶把輪椅放好,失魂落魄的跪了下去,柳枕閉眼嘆了口氣,:“知道那件事的沒幾個活著的,我算一個,韓生算一個,你算一個,那么問題只能是你這里”

  “如何彌補(bǔ)?”胖奶奶臉色慘白的抬頭問,眼神里的堅定猶如死士,她從小跟在柳枕身邊,是最了解他脾性的人,事發(fā)后他沒有直接弄死她,就說明她還有用,她已經(jīng)無所謂代價不代價的了,消息是她不小心透露的,也算是歐陽家的乳母先擺了她一道,無論柳枕讓她做什么她都毫不遲疑。

  “去歐陽家取兩種藥,一種可以讓人立刻死去而查不出的叫做紅丹,另一種是七彩丸,好了,你去吧”

  胖奶奶聽到七彩丸的時候猛然抬頭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了頭。

  太熟悉的人不用把話說到明面上,胖奶奶起身時已經(jīng)揣測出柳枕的用意了。

  她如約找了歐陽勁的乳母矮燕,平淡無奇的說了自己要的兩種藥,矮燕激動的一蹦三尺高:“你想要我的命嗎?那藥是姥爺親自放的,誰也拿不到!”

  “哦,好的,那我回去告訴我們家老爺子,你在歐陽家干的那些蠢事,回頭他只要跟你們老爺通個電話你的命就有去向了!”胖奶奶冷漠的轉(zhuǎn)身。

  “你這是怎么了?”矮燕開始哆嗦,強(qiáng)烈的預(yù)感瞬間籠罩了她。

  “你給我吃了吐真劑,讓我說了我們柳家的丑事,怎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關(guān)于歐陽勁身體為何這么差我想肯定有人想知道,別廢話了,那兩種藥我一定要,明天這個時候,這個地點(diǎn),我要拿到這兩種藥,否則,你先想好后事吧!我會定期給你燒紙錢的!”胖奶奶說完面色不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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