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愛上了
右燦滿心歡喜的找到了羅震,跟他分享了這個喜悅,羅震果然也很驚喜,他們還討論了品尚提供的官職,以及,這個官職對于他的意義。
羅震收集了貓島這幾天的各種動向,他揣測,品尚扶持右燦是為了間接的對付蘇榭!
因為蘇榭想私吞歐陽家,但是其他幾個大家族想瓜分了,于是用心不良的開始摩拳擦掌了。
蘇榭已經(jīng)提拔了曾優(yōu),這個千年王八終于在死之前挪了挪窩,要知道,樞密院書記這個職位是他從他爹那里承襲的,往上數(shù),這是他爹從他爺爺那接來的,往上可以數(shù)N代,姓曾的,似乎長在了書記的職位上!終于從他曾優(yōu)這里換了風(fēng)向。
你大概能想象得到曾優(yōu)的興奮!他就差奔走相告了,就連曾家房梁上的燕子最近都格外放肆,因為家主高興,簡直要雞犬升天的節(jié)奏,于是阿貓阿狗們更狗仗人勢了,尤其表現(xiàn)在曾浩身上!
今天開例會的時候,別問開什么例會,媽的,右燦也是佩服的,他都想不明白曾浩哪來那么多領(lǐng)導(dǎo)情節(jié),每天不散散德行感覺都是虛度!右燦就納悶了,一個草臺班子還特么的有章程,要不是王濤要自毀元氣的放大招,揚言要滅了曾浩,他們甚至還要背下來!
好了言歸正傳,曾浩知道他老子高升了,尾巴直接翹到了額頭上,對王濤他不敢,于是就只好欺負(fù)右燦這個外來的。
右燦知道從一開始,他在這貨的眼里就是個24K純粹的冤大頭,錢出的最多,收益分配卻最低,他其實無所謂的,只是他的大度在旁人眼里就等于窩囊!
今天例會的時候右燦遲到了,因為他給品尚回話了,說我愿意!像個受氣的小媳婦為了改變現(xiàn)狀咬牙要做出改變一樣,品尚聽了他的回答后,甚至安慰了兩句: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誰再呲花報我的名字!
聽著一股港風(fēng)黑道傳的架勢,其實說白了,搞政治的和搶地盤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殊途同歸的。
聽了品尚的安慰,右燦感覺更不好了,怎么說呢,好像他真的是弱雞一樣。
右燦其實沒那么重的自尊心,往人堆里一扎就想唯吾獨尊,這不是他的風(fēng)格,但是你要是明目張膽的欺負(fù)他,抱歉,他會讓你肝兒顫的!
今天,右燦從進了辦公室開始,曾浩就有些陰陽怪氣的,右燦想自己畢竟是做大事的,況且他手上的確有比較棘手的案子,所以他沒吱聲,但是明確的擺出了臭臉,這算是右燦給他的機會,但是他沒有珍惜。
曾浩的惡劣超出了右燦的想象,他第一次見識到了一個男人雞婆的樣子!讓右燦惱羞成怒的是他對待妮妮的姿態(tài),那晚他們應(yīng)酬,碰到了妮妮,他似乎知道妮妮之前出賣過右燦,本著指桑罵槐的心態(tài),他對著妮妮露出了下流的表情。
右燦最開始沒看明白他要干什么,直到大家都坐下,他打了個響指叫了一桌子酒,當(dāng)著右燦的面對妮妮說:“賣主求榮的賤貨!沒想到這會是我兄弟吧,你一個女的我也不打算為難你,把這一桌子喝干凈,這事就算過去了!”
右燦立馬制止:“不用,這是我自己的事,也是我?guī)碡垗u的,該如何處置我會看著辦!”
但是曾浩似乎更想羞辱右燦,他直接無視了右燦的話,大咧咧的站起來先甩了妮妮一耳光,又轉(zhuǎn)手捏住了妮妮的下巴:“你聾了嗎?”
右燦想都沒想直接捏住了曾浩的手腕,右燦太憤怒了,以至于忘了收力,曾浩就一臉痛苦的嗷嗷叫了,他真的太聒噪了,右燦捏著他的小臂加了一點力道,往旁邊一甩,他就飛了出去,整個夜場都安靜了下來,曾浩大抵是耀武揚威慣了,那些人一直處在他的淫威下小心謹(jǐn)慎的過活,應(yīng)該是沒見過曾浩如此狼狽的一面,右燦才懶得管,他拉起妮妮,看了看地上的曾浩說:“我討厭重復(fù)自己的話,等你疼過勁兒了來找我!”
右燦帶著妮妮出了門,她一直安靜如雞,一直到右燦從車上給她拿了一把有法術(shù)的隱形刀,她才幾不可聞的嘟囔了一句話。
右燦沒聽清,反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妮妮抬起憂傷的臉說:“你何必呢,我對酒精沒感覺的,喝酒跟喝水差不多,這下你們是硬剛上了,你不知道那曾浩有多陰險!老板…”
右燦打斷她:“放心,我有分寸!”
等送走了妮妮,右燦又返回了曾浩的那個酒吧,他知道,曾浩還沒走,這里妮妮已經(jīng)幫著發(fā)展了好幾個線人,右燦到的時候,曾浩已經(jīng)爛醉了,他看見眼睛更紅了,像是沁了滿眶的鮮血。
他臉上的橫肉抖了抖,手指一揮,姑娘們連忙撤走了,圍上了一群打手。他陰鷙的看著右燦說:“一碼歸一碼,生意是生意,你打了我,我要打回去,不然我這些兄弟不服氣!你說呢?”
右燦說去你大爺!好好的成年人做生意愣是搞成了地痞斗毆,右燦也是服了,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low的!
右燦淡定的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煙盒狀的盒子,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打開了,室內(nèi)昏暗的墻壁上出現(xiàn)了視頻,對,右燦投射的,那上面是曾浩在折磨一個姑娘,右燦實在不忍心看,因為那姑娘還未成年,等曾浩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視頻已經(jīng)播放完了,只有他末尾的一句話還余音繞梁,他說:你們這些混夜場的不就是下三濫嘛!
群眾已經(jīng)怒火中燒了,其中還坐在曾浩懷里的姑娘已經(jīng)失控的嚎叫了起來,妮妮說視頻里的姑娘是她的女兒,她幾乎沒有猶豫顫抖著抓了桌子上的開酒器,直接捅進了曾浩的肚子,視頻換成了別的內(nèi)容,是一個調(diào)酒師,確切的說是這里上一任的調(diào)酒師,因為什么雞毛蒜皮的事曾浩覺得他駁了自己的面子,于是就讓人挑了他的手筋和腳筋,血腥的視頻配上曾浩猖狂的笑,在場的都握起了拳頭,他在視頻里說:你們這些低等人,你們這些蛆蟲!
曾浩捂著肚子和女人撕扯了起來,沒用很久,酒吧突然斷電了,只有微弱的燈帶還茍延殘喘著,右燦知道,人是有群膽的,沒用很久曾浩就被包圍了,于此同時各大網(wǎng)絡(luò)平臺上開始瘋傳有曾浩惡劣行徑的視頻!
等到曾家人想要出面干涉的時候,曾浩已經(jīng)被貓島民眾判了死刑,躺在ICU的曾浩連個探望的人都沒有,因為他鄙視一切低等公民,作為醫(yī)護人員的低等公民不愿意為他服務(wù),只是一些冰冷的器械陪著他。
右燦用了一些手段,確切的說是法術(shù),讓那晚酒吧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曾浩喝醉挑釁服務(wù)人員,引發(fā)的事端,那個霸凌未成年的視頻蓋過了一切輿論!法不責(zé)眾的原理,那晚酒吧的所有人也都相安無事了,右燦全身而退,現(xiàn)在曾家上下慌成了一鍋粥。
晚些時候南嘉找了右燦,她一雙清明的大眼睛深情的看著他,沒等她開口右燦先說了:是我!
南嘉眼里的憂郁一閃而過,她沒說什么,只是沉默的牽著右燦的手,一直到夜深人靜,右燦的小院里徹底安靜了,南嘉才拉了他去書房聊聊。
她問:“視頻是真?”
“是!我以性命擔(dān)保!”右燦說。
“計劃好的?”南嘉看著他。
“本來想忍忍的,沒想過這么快放出來”右燦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嘆了口氣,捏著自己的項鏈思考了一會兒又問:“你獲取信息的途徑要小心!要保持狙擊手的謹(jǐn)慎,打一槍要換一個地方,懂嗎?”,她在擔(dān)心右燦,所以,在立場上她選了右燦,說實話,劫船事件讓右燦意識到了世家的團結(jié),所以他不是很確定南嘉會站哪邊。
“你…下一步是針對曾家嗎?”南嘉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自從他知道右燦的身世后,他們就沒有聊過這個話題,這是第一次,他們一起正視這個問題。
“明晚蘇榭老婆的酒會,在皇宮舉行,你想見你媽媽嗎?我可以想辦法!”南嘉說。
右燦沉默了一會兒,對著虛空一點問道:“南嘉,我叫吳曦七,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
南嘉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咬了咬下唇問:“你想報復(fù)?”
“沒上島之前是這么想的,想蕩平這里!現(xiàn)在不這么想了,你爺爺臨終前跟我說了當(dāng)年的事和我了解的有出入,我想先搞清楚,查的過程中碰到敗類,就忍不住清理了!曾浩就是個意外!”右燦如實回答。
“小七,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南嘉握住了右燦的手。
右燦心里哆嗦了一下,就像一個奔跑的人,他全力以赴到忽略了所有,眼里只有目標(biāo),突然蹦出來一個人說:“你沒穿鞋誒,哇,你腳都破了!”,你瞬間就能感知到腳的存在,所有被忽略的直覺鋪天蓋地的奔襲上來,右燦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這樣。
在這之前右燦沒想過辛苦兩個字,何況男人嘛,有什么好說的,但是南嘉一句話就把他融化了,右燦捏著她小巧的下巴深深的吻了上去,喜歡她,喜歡她的味道,喜歡她的柔軟,喜歡她被自己調(diào)動起來的情欲,這個女人屬于他又不屬于他,她像是游離在右燦之外,偶爾給點賞賜就夠右燦回味良久。右燦想:我愛上她了!很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