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飄旬從腰間取出了那天晚上顏子逸給她的水晶球。
“你胡說,我不是給你填滿了嗎?”
“阿旬怎么回事?。俊?p> “旬姐?”
趙珂軻和明玉此時見這情景也是有些摸不知道頭腦,紛紛一臉茫然的看向了白飄旬。
而白飄旬不以為然,淡定從容的將水晶球?qū)⑺蚍旁诹丝罩小?p> 只見水晶球浮在眾人眼前,散發(fā)著悠悠的紫光很是迷人,可是如此好看的光芒頃刻間稍縱即逝,光芒越閃越暗沉,最后消失在了球內(nèi)。
“怎么會這樣?靈氣沒凈化,怎么會消失?”
明玉見著光消失了很是疑惑,她還記得那天晚上阿旬給她看時,明明一整顆球都是陰沉的暗紫色。
“正常純正的靈氣保存在這里,自然可以保持持久的光澤,現(xiàn)在這樣,只能說明這靈氣不純,要么就不是你自己的?!?p> 其實在顏子逸為水晶球注入靈氣的時候,白飄旬便發(fā)現(xiàn)了,那氣有問題,只是那個時候不好道破,畢竟他們真的打不過他,只能裝傻了。
“你胡說什么呢?”
“顏老板我之前就說過,自身催動靈氣注入別的容器中,是有損修為的,你當初注入了一整顆,就算修為再高,也不該這么快就修養(yǎng)好了吧”
當然這種行為是會透支生命力的,如果那個時候只是一點點的話,休息一晚就好了。但是他可是一下子取出這么多靈氣,在這之后幾天起碼都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
而那個時候,他明顯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氣定神閑的。
這又不是得道高深的神,而只是一只訛獸而已,修為雖然比他們高許多,但是還是在他們師傅荀非之下的。
“那是我修為高,區(qū)區(qū)一顆而已,我自然很快就調(diào)養(yǎng)過來了?!鳖佔右葜焊邭鈸P的,死不承認是他的問題。
“你修為還不及我?guī)煾福耙矠樗麄冊爝^一串念珠,這串直接讓他找機會消失了一年,稱病修養(yǎng)去了。”
荀非這個人別看他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shù)?,但是也是到了出竅三重。
沒錯,和大長老一樣的修為,不敢相信吧,這么吊兒郎當不務(wù)正業(yè)的人居然有如此有修為。
而他這樣的修為,那時注完靈氣,臉都煞白了,虛到站都站不起來。
沒錯他們其實是有兩串念珠的,一串是給步染的,一串是給明玉的,他們兩個修為最低,恐是不能在百年期限內(nèi)返回涼越。
趙珂軻和步染是有天賦的,只是之前都沒有好好學,如今來到了大陸,受現(xiàn)實所迫不得已開始勤奮學習,所以如今二人都已經(jīng)是宿魂四階了,突破進入重元并不難。
“好啊,你居然騙我們。”
明玉聽懂了,感情之前廢了這么口舌,是白費功夫了,說了這么多好聽話,結(jié)果還是被騙了。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訛獸果然都喜歡善騙唬人。
“旬姐,厲害??!難怪我們要自己走,這人太奸詐了,要是帶上他,指不定什么時候又坑害我們?!?p> 趙珂軻隨即附和了起來,還未成型的念珠要是沾染了濁氣,那就是前功盡棄了。
“哼!你們也真是的,乖乖的裝傻不就好了,干嘛要戳破我呢?”
顏子逸頓時變了臉色,原本還留著的一點笑意,如今也蕩然無存,臉是直直的黑了下來。
這人笑著讓人感到和煦,現(xiàn)在陰沉的樣子反而變得冷俊起來。
他話音剛落,手掌匯聚了一團紫氣,紫氣溢散開來包裹住了他,瞬間他便化作了獸身,老虎形態(tài)的模樣,儀態(tài)優(yōu)美,舉手投足間靈氣四散。
隨即他做著攻擊姿勢,朝白飄旬他們惡狠狠的撲了過去。
他的體型很大,動作突然,明玉和趙珂軻來不及反應(yīng),頓時慌了,想著這家伙怎么這么急躁。
白飄旬見他發(fā)狂,立刻十指交錯變換做出結(jié)印手勢,這一刻她的周圍形成了一個法陣包裹住了他們。
就在顏子逸即將觸碰到結(jié)界時,一道靈氣閃現(xiàn)將他彈了出去,隨后他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了。
“為師來也,誰敢傷我徒兒。”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一個渾厚低沉自帶尾音的聲音傳了出來。
隨后一個衣決飄飄,身著暗藍色素色錦緞,腰別著一個紋鶴白玉壺的人從天而降,旁人若是不知,還以為是神明蒞臨凡間了。
“師傅!”
白飄旬,明玉,趙珂軻三人齊聲喊道。
救星來了,雖然他們對他的出場方式表示一臉無語,一大把年紀了還要裝帥,但是不得不說他這樣看起來真的很帥。
荀非緩緩的落在了地上,衣袖一揮,雙手擺在身后,潑墨烏發(fā)無風自舞,深沉睿智的眼眸注視著倒地不起的顏子逸。
“師傅師傅,你可算來了!就是他欺負我們?!?p> 明玉見著失蹤數(shù)日,終于現(xiàn)世的荀非,趕忙上去告起狀來。
“哦?就是這廝?”
荀非加粗了聲音,一臉嚴肅,自帶的尾音瞬間給他加了不少逼格。
說著手里亮出了數(shù)十樣仙寶靈器,金光閃閃,一看就是極品。
這些個仙寶從荀非袖中飛出,繞著顏子逸,個個對準了他在轉(zhuǎn)圈圈。
好家伙給他裝到了!
“好了師傅,裝的差不多了,可以了!”趙珂軻看不下去了,上去湊到了荀非身旁,低聲說了一句,“殺他一個用這么多法器,小題大做了!你想要炫富,也就他一個人能看到而已!”
“是嗎?哈哈哈哈,還行吧。”荀非尷尬笑笑收回了法器。
他就是想秀秀,平時都不上,難得有機會不得讓他的小寶貝們亮個相,不然都要積灰了。
“您老就是等這一刻才遲遲不現(xiàn)身吧!”白飄旬雙手環(huán)扣走上前,一臉看穿的樣子,要不是知道這家伙躲在一旁伺機而動,她都不會說這么多話,激得顏子逸生氣讓他出手。
“小白,這么多人呢,留點面子?!?p> “是,師傅,你看怎么處理???我們離做成念珠就差一步了。”
對著這個總是正經(jīng)不過三秒的人,白飄旬內(nèi)心表示十分的無奈。誰讓他是自家?guī)煾?,沒他,他們幾個還真有時候容易喪命。
“我看看,扒皮抽筋,起鍋燒油,傳說不是說訛獸肉質(zhì)鮮美嗎,我們嘗嘗?!?p> 說著荀非就擼了擼袖子,手里化出了一把殺豬刀,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顏子逸。
一副真要燉了他的架勢。
大哥,說好剛剛的仙氣飄飄的世外高人,你這一下瞬間掉逼格了,像個粗魯?shù)耐婪虬∥梗?p> 本來倒在地上準備裝死蒙混過關(guān)的顏子逸一聽說要把他吃了,瞬間睜大了眼睛,變回了那個體態(tài)豐腴的妖艷女子。
“不好啦,人家不好吃啦!”
眾人見著顏子逸嬌弱地坐在地上,露出了潔白修長的大腿,手抵在胸口,一臉的嬌羞。
明玉和白飄旬第一次見到化作女身的顏子逸,瞬間懂了趙珂軻的痛。
這誰頂?shù)淖?,前凸后翹美如畫啊!
但是荀非好像見怪不怪一樣,絲毫沒有面對如此嬌艷欲滴,楚楚可憐的美嬌娘,而準備手下留情的意思。
“滾,我對你沒興趣?!?p> 真男人,不愧是他們清靜峰最潔身自好的四長老,白飄旬等人在背后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顏子逸見荀非不吃他那套,急了,怎么現(xiàn)在的男的都不好這口了嗎?怎么辦,怎么辦……
看著荀非怒氣沖沖,離他越來越近,顏子逸嘭的一聲化作了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的模樣。
“嗚嗚嗚,壞哥哥!干嘛要吃人家!”說著就哭了起來,不停用手抹著眼淚。
荀非站在他面前,見他變作如此,突然陰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