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華用細膩御風(fēng)的話語,撩撥著布緗落,這已經(jīng)把她嚇得想動粗了,“定,定情?”
“嗯.....生辰賀禮不喜歡,只能做定情信物了,你真是的硬要人家說出實情,真討厭!”說著纖纖玉手劃過了布緗落紅粉白嫩的臉頰。
布緗落遭不住了,這小姑娘真會拿書里的情節(jié)學(xué)以致用。
“好了,好了,生辰禮,生辰禮,我接受,我接受了好吧。”
妙華雙眼靈動匯做嬌羞,松開了布緗落后,輕捻自己的衣袖揮向了她的胸口,“討厭啦!老是讓人家袒露真心,早這樣不就好了!”
布緗落捂臉欲哭無淚,每次都用這一招讓她服軟,自己又不能說什么。
“你這鏡子都給我了,那你告訴怎么用。”這波操作布緗落直呼三個六,就仗著自己拿她沒辦法,不推脫了欣然接受做這鏡子主人了。
“這樣……”妙華抓住了布緗落已經(jīng)藏在身后的手,將她手蓋在了鏡面上。
這就算是定契了,至于怎么用妙華也將口訣教了布緗落,催動口訣想著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就能在鏡面中看到。
“所以這鏡子真有召喚非彼時之物的能力嗎?”拿都拿了,自然是要問清楚的。
“可以……吧”
“嗯?”
“我不知道我沒試過,外人以訛傳訛夸大了,若是真有可能也需要機緣吧!”
“瓊花鏡跟了你這么久,居然都沒有機緣!”
“啊哈哈哈哈,可能就是我和它沒緣分吧,我現(xiàn)在也用不了這個了,送給你沒事照照鏡子!”妙華嫣然笑道,又壓著嗓子似是有秘密一般,“或者……看看羞羞的……”
“?”布緗落湊著聽到這幾句話,頓時知道了這姑娘平時都用這個在干些什么了,難怪如此不矜持。
“咳咳,那個有沒有預(yù)知未來那種,我去賭場一定能賺翻了吧!”
“咳咳,抱歉這也沒有——不過......冥冥之中自由安排,若是你真知道了未來會發(fā)生的事,你有能力改變嗎?”
這話讓布緗落心里漾起了一絲不安。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早年她求學(xué)輪道之時,一位老者也同她說過類似的話,神明可定天下萬靈生死,卻終究逃不過命運斗轉(zhuǎn)安排。
為了保持天下萬靈生態(tài)平衡,冥冥之中會有無形的力量來毀滅和掌控一切,讓世界恢復(fù)生機。
而這力量就算是有通天本領(lǐng)的神明,也是無法干涉的。
這也是歷年來有野心的神魔,都想要做到的事,獲得超脫自然統(tǒng)領(lǐng)萬物的力量。
“我覺得可能真的改變不了什么,無論過程順利或者曲折,結(jié)局也許早就注定了?!辈季|落回道。
“所以,這鏡子看看東西就好了,不過小心著用,用太多次也是勞心耗神的?!泵钊A提醒著,“哦對,還有一件事,瓊?cè)A鏡是我偷偷送給你了,別人可不知道,你好些保管著?!?p> 這點布緗落明白,畢竟瓊?cè)A鏡對外還是有所謂窺古今通未知的能力,轉(zhuǎn)送之事被旁人知道了,肯定又要惹出什么禍?zhǔn)隆?p> 只是還有一點布緗落至今都沒有想明白,那就是為什么妙華要送她瓊?cè)A鏡,而且她屢次旁敲側(cè)擊地問妙華,妙華總是有意無意轉(zhuǎn)移話題不愿說出實情。
又過了三天,布緗落和妙華聚了聚后便道別,回她的落霞山了。
……
溪水邊,流水潺潺。
凡晟盤坐在岸邊調(diào)養(yǎng)生息。
“將軍,最近那魔界新上任的魔尊涅奉爻向神界遞了戰(zhàn)書,如今已經(jīng)有多名神官戰(zhàn)敗慘死了?!庇琅蛏碇阊b,手里烤著剛從水里捉上來的魚。
“將軍?我剛剛還從附近土地那里聽說,那彪悍如虎的興浩都被那涅奉爻取了首級,廝——”永怒候見凡晟不答,繼續(xù)自言自語道,“這魔界也太猖狂了,安分了幾年又開始惹事,將軍你說那涅奉爻是不是知道您不在神界,才如此囂張跋扈的.....”
凡晟依舊不回。
咦~真高冷,主神下了這么多道詔書都不回去,莫不是早就猜到了有這么一天,哎,畢竟年事已高手腳不靈活了。
永怒候這樣想著,烤魚的火瞬間沖了上來,將魚烤成了灰燼,他湊得太近,火燒上了他的絡(luò)腮胡直上發(fā)梢。
“燙燙燙!將軍,將軍,我著了,我著了,救命啊!”永怒候跳起用手扇著,結(jié)果火越少越大,最后他沒辦法一頭栽進了水里,這才滅了。
凡晟睜開眼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水中濕透了的壯漢,雪青色長袍隨意一擺縱是貴氣十足,令人望而生畏。
“將軍,將軍,我錯了,我沒有那個意思!”見凡晟要走,他趕緊跑上岸也顧不得濕漉漉的一身。
布滿皺紋老繭的手,在想拉住凡晟衣角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永怒候惋惜地回頭看了一眼掉在火堆里,燒得只剩柴火棍的魚。
真是可惜了,都快熟了。
他想著用手摸了一把臉,擦去了臉上的水漬,追上了凡晟。
也不知道他家將軍要去哪里,天天漫無目的瞎轉(zhuǎn)悠,看不懂他的心思又不敢多問,只能走在他身后幾米遠的地方跟著。
“你還跟本君作甚?”凡晟停下腳步問道。
“我想跟著你干大事!”永怒候見凡晟終于和他說話了,解頤一笑提著大膀子就來到了凡晟面前。
“......”凡晟無言。
這永怒候本是一名幾年前的亡國敗將,出征時拜了自己的神像,可惜依舊沒能守住他的國家,而他卻茍活下來留了一命,于是想著一死了之。
那時自己在樹下歇息,可他好死不死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樹上上吊,可能就是瀕臨死亡,他竟看到隱去身形的自己。
然后他突然就不想死了,硬生生掙脫了白綾。
活下來的他得到了奇怪的能力,竟能看到隱身的神明鬼怪。
然后就纏上了自己,一路上說著對自己的欽佩仰慕之情,一直跟到了現(xiàn)在。
被他說得煩了,有時候直接走了就不管他了,結(jié)果他靠自己那眼睛,沿路跟些精靈土地打聽自己的行蹤,又找上來了。
“將軍,不干大事也行,你讓我跟著你,別趕我走?!?p> “隨你吧?!狈碴刹荒芾斫馑@滿懷熱忱的執(zhí)著,說著就繼續(xù)趕路了。
呼,永怒候松了一口氣,就知道他家凡晟將軍面冷心熱,舍不得自己。
“將軍,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永怒候毫不畏懼的又開始嘮叨起來了。
這些年他因意外獲得了雙陰陽眼,得知了不少非人之外的事物。
跟著凡晟踏過了千山萬水,說他是不做神仙后無聊的所以瞎溜達,但有時候也覺得他是在找什么東西。
說來凡晟將軍也有幾萬歲了,幾萬年都一個人獨來獨往嗎?太孤獨了,不過應(yīng)該是他脾氣差的原因吧,話這么少,好看的臉蛋又總是一個表情。
“將......”想著想著永怒候沒收住腳步,撞上了凡晟的后背。
永怒候不明所以,心里起了一絲恐慌,該不會是想著他壞話的時候又被他聽到了?
可凡晟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永怒候略過他的身軀,看他眼神注視著一個方向,隨即也跟著看了過去。
一位身穿緗色長裙,看起來十分嬌小的女子倒靠在樹邊,一手捂著胸口,一手無力垂在地上。
血紅色的液體還在不斷從她手臂流出,已經(jīng)染紅了半邊衣衫,這是受了重傷啊。
“這這這,出了這么多血!”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將士,看到這場面慌成這樣,旁人都看不下去。
還沒等永怒候再說什么,他眼看著凡晟就朝她走去,看似很著急,他們這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