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沒有一絲云,頭頂上一輪烈日,沒有一點風(fēng),一切樹木都無精打采地、懶洋洋地站在那里。
行駛在煙城路的公交車窗旁,懶洋洋的倚著一個女生。她穿著黑白條紋襯衫,低頭的時候,領(lǐng)口歪了一下,露出精致的鎖骨。
脖頸上恰好戴著一條天秤座項鏈,項鏈貼落在鎖骨處,樣子惹眼到不行。
再往下是一條黑色牛仔裙,勾勒出完美的腰線。
女生戴著耳機,耳機線垂在胸前,看起來十分隨意。
就在公交車剛到站時,她的手機響了,鈴聲還是今年最流行的《霧里》。
只見女生輕蔑地笑了一下“有事?”
電話那頭是女生的媽媽:“南南,你到學(xué)校了吧?”
孟南嗯了一聲。
孟南的媽媽名叫付情,典型的事業(yè)型女性,平常忙的更是連吃飯都忘了。
付情又接著啰嗦到:“南南,媽媽知道你學(xué)習(xí)好,你就放心在一中好好學(xué)習(xí),你外婆還有你爸的事情交給我,你不用操心。高中是關(guān)鍵,你去年休學(xué)一年,今年別再惹事了……”
孟南就面無表情的聽她這樣啰嗦,她明白,她媽媽是為了她好,可她從來都沒有體會到媽媽的愛,她也很珍惜現(xiàn)在,不然她早就把電話掛了。
等到付情那邊沒聲音了,孟南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好,知道了,我盡量。”
前兩年孟南是因為打傷了一個人,被罰回家反思一個月,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孟南直接退學(xué)不上了。
當(dāng)年的孟南可是整個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顏值與才華并存的女神。當(dāng)時的這則消息,差點讓學(xué)校的論壇崩塌。
如今付情又把孟南帶到這所學(xué)校了,不過孟南也沒有太大情緒,或許是想開了吧。
孟南右肩背著包,張揚,仿佛不足以形容。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個萬眾矚目的她又回來來了。
孟南今年十八,按照這個年紀(jì)早就高三了,因為休學(xué)一年,因此上了高二。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被分到了理科班!理科班!理科班!
那個她最討厭的數(shù)理化!
平心而論,大多數(shù)女生都是文科好,孟南也不例外。不過孟南天賦高,理科對她來說很簡單,不過,她就是單純不喜歡!
此時的高二十班,魚龍混雜。補作業(yè)的補作業(yè),打游戲的打游戲,如果孟南見了,真的當(dāng)場去世。
一年前的高一都不帶這樣的?。?!
這屆高二都聽說過孟南,不過孟南終究是比他們高一屆,也只是聽說而已。但還是在這群少年心里埋下了種子,他們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孟南的模樣。
教室內(nèi)嘈雜聲一片,只有一個少年安安靜靜趴在靠近窗戶口的桌子上,仿佛這教室的所有與他毫無干系。
一個男生正在組團開黑,忽然來了一句“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孟南來咱班了?”
跟他對面的男生很溫柔地說:“當(dāng)年一中的風(fēng)云人物,誰會不知道?!?p> 說完還勾唇笑了笑。
透露出一種溫柔美,這種美很少出現(xiàn)在男生身上,卻被他表現(xiàn)得恰到好處。
游戲男名叫井文,司楚的小跟班。
“我賭一箱辣條,孟南長得一定超美,咱們?;ㄒ獡Q人!”聲音之大,足以讓全班人都聽到。
趴在課桌上的男生忽然抬起頭“你他媽的欠揍!”可能因為睡得久的緣故,聲音有些低啞。
井文忽然就慫了,教室里也沒一個人敢吭聲。
這位爺,不得了。
溫柔男叫秦越,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海底兩萬里》英文版。
而就在此時,教室的嘈雜聲戛然而止。
班主任帶著孟南進(jìn)了教室,教室里的安靜代表了所有人的驚愕。這種目光,孟南經(jīng)歷過不少,漸漸的也就習(xí)慣了。
少年也從課桌上直起,靜靜地看著講臺上那個,承受著所有人崇敬的目光的孟南。
“我是孟南?!泵夏嫌米笫衷诤诎迳蠈懴伦约旱拿?,明明是挺有禮貌的,卻給人一種乖戾的感覺。
那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隨意又有幾分不甚明顯的狂。
十班還是沒人說話,很安靜。
班主任胡利軍指著少年旁邊的位置說:“孟南同學(xué),你坐那里吧?!?p> 孟南點了下頭,絲毫不在意那個盯著她看的少年。
那少年的眼里,也跟孟南一樣,充滿了乖張與不羈。
長發(fā)過肩,一頭八字劉海,一雙腿卻又修的筆直。
既透露著玩世不恭的壞。
又氤氳這說不出來的陰涼。
全教室的人都在看她。
她精致的眉眼間透露著“不耐煩”,嘴角是漫不經(jīng)心的弧度,很社會很社會的社會姐。
氣場強大,所過之處,那些男生都把伸在過道里的腳收了回去。
井文跟旁邊的秦越說道:“臥槽!這妹子夠野??!要命的好吧!”
班主任胡利軍又說:“請各位同學(xué)盯著同桌一分鐘。”
這個要求,好弱智!??!
教室里所有同學(xué)都發(fā)出了哀嚎,孟南卻面不改色,她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這點小事還做不了?
只見孟南翹著二郎腿,單手支著桌子,透著一股匪氣。
她轉(zhuǎn)過頭來面對著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幫個忙,配合一下?!?p> 少年點頭。
本以為胡利軍剛才的要求就已經(jīng)夠?qū)擂瘟耍瑳]想到還有更尷尬的。
接下來胡利軍又說:“請各位同學(xué)給同桌說一下自己的名字。”
少年:“你好,我是司楚?!?p> 孟南回到:“你好,我是孟南?!?p> 短短的幾句話就結(jié)束了兩人的對話。
之后教室重歸于平靜。
孟南一身的大佬氣場,同桌的司楚也同樣,不過沒那么張揚。
一節(jié)課后,同學(xué)們都去了飯?zhí)茫夏蠌臅锬贸隽斯P記本電腦。熟練的敲擊著鍵盤,電腦上顯示出一組又一組看不懂的代碼。
最后得出來一串?dāng)?shù)字,司楚看懂了,她在破校網(wǎng)密碼。
司楚:“你手機沒流量?”
“費錢!”孟南只留下兩個字。
孟南離開教室去了校門口的面館。
這時候司楚的小跟班井文湊到近前來:“爸爸,我被我媽趕出來了,你要養(yǎng)我,你要對我負(fù)責(zé)!我不管,我沒錢!”
司楚嗤笑一聲:“去吃飯!”
井文回答道:“好嘞!”
不得不說,一中確實挺壕的,單看建筑就花了不少錢,也難怪校門口有那么多超市飯店。
其實不單孟南是這風(fēng)云人物,司楚也是。
十班的人比起孟南來說,更怕司楚。
孟南他們沒見過,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因此他們也沒有那么害怕,可司楚就不一樣了。
司楚是蹲過監(jiān)獄的。
他也是重讀高二的,高二,也就是上一年,他當(dāng)著全校人的面把一個學(xué)生生生地打成植物人。這是所有人親眼目睹的,他的可怕程度,比孟南都厲害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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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試試校園文,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