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瞞上欺下的刁奴
屋內(nèi)的新竹聽得快要氣炸了,重來都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如果是往常,她一定會沖上去和吳媽理論一番,就算過后在多洗一些馬桶,她也是不怕的,可是現(xiàn)下,自家小姐的身體狀況是首位的,就算她在外面說了再難聽的話,新竹也不敢沖出去同她理論,因為她怕到時候那該死的寧王會幫著自己的惡奴才來欺負(fù)她和小姐,那就得不償失了,忍一忍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姐。
吳媽在外面說的有些口干舌燥了,可是守門的小廝就是不讓她進去,她有些奇怪,要是擱以往,自己根本就不用這般多費口舌,只需打聲招呼即可。
“你這小兔崽子,我可是皇后娘娘親自送到這寧王府上的,就連寧王也得給我兩分薄面,你算哪根蔥哪根蒜,居然敢阻攔我老婆子辦事兒?”
吳媽懶得在多同他廢話,直接抬出了自己的“身份”。
不料那小廝依然是不卑不吭的回道:“這里是寧王府,小的只聽王爺?shù)拿?,想進去,得得到王爺?shù)氖卓喜趴梢?。?p> 吳媽被他的油鹽不進給氣到了,離去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給我等著,我這就找王爺去,看你還敢不敢阻攔我?!?p> 結(jié)果等吳媽來到蕭馳的院子里時,被院子里的小廝告知,王爺已經(jīng)出門有好一會兒了。
吳媽便問道:“那有沒有說去哪了?”
那小廝聽了她的問題之后,朝著她搖了搖頭:“嗨,這王爺?shù)男雄櫾趺磿裎乙粋€奴才交代,咱也不敢問,你要是想知道,等王爺回來,你可以自己去問。憑你的身份,估計王爺會說?!?p> 吳媽這些年在寧王府待的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還以為這小廝是在羨慕她的身份,于是變得有些驕傲起來:“那是,也不看看咱是什么身份,哪是你們這些下賤坯子能比的了的。”
蕭馳出府并不是為了玩樂,而是帶著令羽進了宮,在通過一道道通傳之后,見到了自己的母妃,當(dāng)今大夏國的皇后,林氏。
看著坐在自己面前又消瘦了不少的兒子,皇后林氏的心如刀絞,早些年自己面上有多風(fēng)光,現(xiàn)在心里就有多落魄。自己的兒子怕是永遠(yuǎn)也好不了了,往后的余生都要拖著一副病體掙扎在求生的道路上。想到這兒,心里的沉重便有多了幾分。
蕭馳見皇后自從見到自己只后,臉上就愁容滿面,就知道她又在心里替自己難過了,于是趕忙出聲安慰道:“母妃,兒子現(xiàn)在活的也挺好的,不像早幾年,還要母妃整日里替自己擔(dān)驚受怕,現(xiàn)在兒子就在母妃的眼前,隨時都能看的見。”
皇后聽見自家兒子這么說,也不好在表現(xiàn)的很哀傷,于是強打起精神,問道:“你這次進宮可是有事兒?”
蕭馳:“難道兒子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母妃嘛?”
皇后聽過之后,笑了,“你啊,我最是知道,沒事,怕是很難讓你主動進宮,雖說你現(xiàn)在是在母妃的眼皮子底下,可你數(shù)數(shù),你統(tǒng)共進宮來陪母妃的次數(shù)怕是一只手都能夠數(shù)的過來?!?p> 蕭馳狀作不好意思道:“啊呀,這不是不用再帶兵打仗了嘛,兒子就變得越發(fā)的有些懶了,竟覺得整日里吃吃喝喝的也挺好的,一個沒注意,就把進宮看望母妃這件事兒給忘了,屬實是兒子的不是,兒子在這里像母妃賠不是了。”說就對著皇后雙手抱在一起,裝模作樣的作了個揖。
皇后被他逗笑了,倆母子之間的氛圍很是融洽,這讓蕭馳都有些說不出口今天來的目的了,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說出口,那么這種氛圍便會很快就被打破。
自己的兒子身為母親的怎么可能不了解,看蕭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林皇后先開了口:“好了,閑聊也閑聊過了,你是不是該說說正事兒了?”
蕭馳:“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母妃你這雙睿智的眼?!彪S后,蕭馳便簡單了事的同林皇后說了不久之前發(fā)生的事兒。
果然就像他猜想的那般,林皇后聽完他說的事情之后,很是生氣。
“這刁奴,怕不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敢在你府上私自行刑,還是給相國的女兒,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她這么霍霍,她這般行事,莫不是以為自己是這寧王府的主子不成?”
蕭馳見林皇后如此生氣,只得先安撫她的情緒,“母妃莫氣,不要為了一個奴才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劃不來的?!?p> 林皇后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說你,怎么說也是個王爺,怎么還能讓府里的一個下人爬到你的頭上去了?”
無辜躺槍的蕭馳道:“母妃有所不知,最近兒子正在換新的藥方調(diào)理身體,所以對這府上的大小事宜多少有些疏于管教,所以才讓那刁奴有了可乘之機。”
聽見兒子說的更換新藥方的事兒,林皇后瞬間就把剛剛生氣的事兒拋到了腦后,有些關(guān)切的問道:“你說的新藥方還是之前的太醫(yī)給開得嘛?那用過之后效果如何?”
蕭馳見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于是便順著說了下去:“藥方還是之前的太醫(yī)給開的,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用過只有病情復(fù)發(fā)的時候疼痛感減輕了不少。”
皇后聽說到只是疼痛感減輕了一些,多少有些失望,“本宮還以為是已經(jīng)找到了治愈之法了呢。”
蕭馳笑她太心急,“母妃倒也不用太過心急,總會有辦法的?!?p> 皇后:“怎么能不急,你都已經(jīng)這個年紀(jì)了,要不是因為這該死的病情,你現(xiàn)在早就老婆孩子熱炕頭了,哪里還用娶個自己壓根就不喜歡的在府里?!?p> 蕭馳沒有搭話,皇后見狀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傷心事兒,于是便也住了口,沒在說下去了。
殿里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皇后不得不主動找了話題。
“關(guān)于吳媽,你打算怎么辦,說說吧,有需要母妃我?guī)兔Φ牡胤奖M管開口,別的我?guī)筒涣四?,但是這件事兒我倒是還能使的上力氣的?!?p> 蕭馳等的就是這句話,“那我就先謝過母妃了,這奴才兒子并不打算留在府里了,一來是和母親提前說一聲,免得日后那刁奴到了您的面前顛倒是非黑白,二來,兒子也希望通過這件事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