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卉沐通紅著臉,囧迫氣憤著急的模樣,宴槿揚了揚眉,唇角上揚:
“好,你沒有說過,是我說的。當時我就說‘你怎么這么可愛呢!等你長大了,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p> 卉沐咬著半邊唇,眉角眉梢都是笑:
“恭喜你如愿了。”
陶萌捂臉,這狗糧塞得她要受不了了,若不是還有兩個長輩在,她一定要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
宴母微愣地看著宴槿,若不是親眼看見,她都要懷疑眼前這是不是她的兒子了,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心底亦是好奇:“你們兩小時候見過?”
宴槿看向宴母,點了點頭:
“家里相片墻上還有她小時候的照片,姨父拍的,就是那張穿裙子頭戴蝴蝶結(jié)的小女孩?!?p> 宴母微微一愣神,想起來了,那時她帶小槿來她姐家,她姐夫是心理醫(yī)生,她想讓他姐夫給小槿看看。
小槿這孩子剛出生時還好,后來不知什么時候起,就變得跟其他小朋友太不一樣了,不愛說話,不與同學(xué)交流,不出去玩,也不怎么與他們溝通,唯一親近一點的人就是他哥。
宴母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卉沐,那張照片是他變成那樣子后,第一次主動與人接觸,溝通。
他姨父就給他拍了一張照片。
她記得,過后,他姨父問小槿,為什么要去幫那個小孩子。
他說她哭得太久了,一直哭個不停,好煩。
那為什么要給她糖?她有糖吃就會開心。
她說她長大了要嫁給你?嗯。
……
后來,他姐夫說,小槿并沒有太大問題,造成他這樣的原因極大可能是她的婚姻家庭矛盾引起。
宴母看向卉沐:
“原來那個小女孩是你啊!所以你是桑城人。”
卉沐看向宴母點了點頭。
“家里還有哪些人?他們也由著你們胡鬧?!?p> 神情自若地看向宴母,“我家戶口本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我媽在我17歲的時候生病過逝了,我可以自己做主,我媽肯定會喜歡槿哥哥的,她很疼我。
我有個同父同母的哥哥,他跟父親姓,在云城。哥哥不同意,但他很疼我。”
卉沐看著宴母,“阿姨再商場遇到過他?!?p> 宴母想起那被營業(yè)員直呼好酷,好帥,好有錢的男子,眉頭微皺。
那個人一看便不簡單。
宴母聽到卉沐那么小沒有媽媽了,父親又再娶了,整個最親的就一個哥哥,還不在身邊。
心不由的就軟了下來,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沐沐,你后來都是一個人生活。”
宴母的聲音柔和了不下,還叫了卉沐的名字,怕提到她媽惹她傷心,委婉的問了下,媽媽過逝后的生活。
“沒有,因為沒成年,我親生父親成了我的監(jiān)護人,他幫我辦了轉(zhuǎn)學(xué),派人接我去了云城,在云城一中讀書?!?p> 宴母微微訝異,“好巧,小槿也是在云城一中讀的高中,那時他爸在那邊上班,我們一家都在那邊?!?p> 卉沐看著宴槿滿眼笑意,“我知道,我剛轉(zhuǎn)學(xué)沒幾天就遇到了槿哥哥,我那時候成績不好很好在最差的七班,槿哥哥在最好的創(chuàng)新班。
沒遇到槿哥哥我大學(xué)都可能考不上,得我親父出錢買大學(xué)讀。”
宴母&陸父:“……”
還有這事???
“所以我特別謝謝槿哥哥經(jīng)常無償幫我補課,讓我能考上大學(xué)。”
宴母神色復(fù)雜地看向宴槿,這說的是他兒子嗎?是他認識的那個兒子嗎?
“那挺好的?!毖缒缚聪蚧茔逡矝]其他話可聊,隨意問道:
“沐沐后來在哪里讀的大學(xué)啊!”
不知道為什么?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然后就聽到卉沐說道:
“云城大學(xué)?!?p> 宴母&陸母看向一臉淡然的宴槿,臉上表情一言難盡。
陶萌眨了眨眼,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猜測,她就說嗎??
宴母一咬牙:“你們當初這么好,怎么沒談戀愛呢?現(xiàn)在又這么突然地在一起?!?p> 卉沐瞪了宴槿一眼,毫無負擔地說道:
“談了,高中一畢業(yè)準備進大學(xué),就在一起了,談了三年?!?p> 說完,卉沐看向玩得起勁的宴沐陽和小貝殼:
“就沒有然后了。后來不是有了陽陽么,后來不是分手么,后來我就出國去找我哥了,那時候我哥在國外?!?p> 宴母和陸父此時神情更復(fù)雜了,感情自己這兒子,始亂終棄,對不起人家。
宴母十分頭痛,站起身來,看向宴槿:
“時候不早了,陽陽明天還要上幼稚園,他們也要上班,我和你陸爸先回去了?!?p> “小貝殼過來,我們也回去了,你明天也要上幼稚園?!闭f完陶萌看向陸父冥婚母:
“阿姨叔叔,我開車來的,順路送你們!宴槿就不用去再下樓去送了?!?p> 宴母此時不想看到今天仿佛頭一天認識的這兒子,對陶萌說道:
“好?!?p> 回到家,宴母坐在沙發(fā)上,想起陶萌說的沐沐在國外的一些事情,更心疼,恨不得踹他那兒子幾腳,將他拉回肚子里,再改造改造。
整一心態(tài)完全轉(zhuǎn)向了卉沐那邊。
“老陸,你說我怎么就生了一個這樣的兒子呢!沐沐這孩子真怪可憐的,從小沒父親在身邊,母親也去逝的早。
他怎么就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呢!
這是我生的兒子嗎?”
陸父看著氣憤填膺的宴母,這小姑娘不簡單啊!
他給她受了幾天的折磨,結(jié)果人家全身而退,片葉不沾身,還站穩(wěn)了腳跟,搖身一變成了芬蘭的心頭寵。
依她的性格,估計是想著怎么補償沐沐,怎么對沐沐好。
誰來補償他一顆蒼老受驚的心啊。
罷了罷了,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兒媳婦。
房間內(nèi),卉沐看著給自己吹頭發(fā)的宴槿,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p> “你媽今天叫我沐沐了?!?p> “恩?!?p>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芬蘭請求添加你為朋友】
【老陸請求添加你為朋友】
兩條加友微信。
卉沐按了同意。
看向宴槿:
“你爸媽加我微信了。”
宴槿將手中的吹風筒收了起來,放到旁邊的床頭柜子。
坐在床邊,從卉沐背后摟住她:
“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