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族街,朽木家宅邸。
朽木白哉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沉默不語,身前的桌案上擺放著供奉的祭品,以及妻子朽木緋真的黑白相片。沒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家仆出現(xiàn)在門外,單膝跪地。
“白哉大人,行刑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
“我知道,你下去吧?!?p> 朽木白哉背對著家仆發(fā)出淡漠的聲音,待家仆離開后,他又在安靜的房間里停留片刻,隨即豁然轉(zhuǎn)身朝屋外走去。
而于此同時,四番隊隊舍。
卯之花也已經(jīng)帶著第三席虎徹勇音離開,前往處刑地雙亟之丘,對于一夜未歸的千葉同塵,她不曾有過任何擔(dān)心,相信總隊長在見到報告后一定會自有定奪,只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些來不及了。
如今四番隊之中,剩下能主事的就只有第四席伊江村八十千和,這是一個自稱摘下眼鏡會更帥的男人,平日里常把不會說出來的心事寫在治療日記之中,當(dāng)然也會寫上對自己所討厭的人的“祝?!?。
現(xiàn)如今被交代看管四番隊的他,同樣也在提筆寫著日記。
“為什么隊長不帶我去觀看處刑??!”
“好像每個人的存在感都比我要強!”
“明明摘掉眼鏡的我才是最帥氣的死神!”
“……”
正當(dāng)他書寫抱怨的時候,門外突然闖進了一位四番隊隊士。
“不好啦,伊江村四席!出大事了!”
伊江村八十千和迅速將日記本上寫的東西全部勾畫掉,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臉嚴(yán)肅地問道:“怎么了?”
“更……更木隊長剛剛闖了進來,把被關(guān)押的旅禍全部都帶走了!”
“……”
伊江村八十千和聞言兩眼一黑,差點就此暈倒過去,心道這下算是完蛋了!
心中有苦說不出,本以為留守四番隊是件輕松無比的差事,可萬萬沒想到更木劍八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
另外一邊。
更木劍八大搖大擺地走在靜靈廷的街道上,身后跟著一大群人,除了石田雨龍等被關(guān)押在四番隊的旅禍外,還有十一番隊的斑目一角以及同行的凌瀨川弓親。
當(dāng)然,副隊長草鹿八千流也一如往常地掛在更木劍八的肩膀上。
一行人才走出沒多遠,忽然間,更木劍八停下了腳步。
眾人也紛紛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出來吧,身為隊長還要躲躲藏藏嗎?”
更木劍八話音剛落,兩個巨大的靈壓便陡然間出現(xiàn),壓得身后眾人近乎要喘不過氣來。
“東仙隊長!狛村隊長!”
“檜佐木副隊長!射場副隊長!”
四個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其中最顯眼的則要數(shù)那戴著頭盔,身高將近三米的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
他光是站在那里不動,便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氣勢凜然!
“你們先走,這里交給我,光是一想到能和他們兩個戰(zhàn)斗就讓我興奮得不得了!”
更木劍八揚起下巴,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眾人說道。
“啊這?一對四,真的沒有問題嗎?”
石田雨龍小聲質(zhì)疑道。
卻只見草鹿八千流嗖地一下從更木劍八身上跳下來,對石田雨龍等人笑著說道:“放心,阿劍他不會有問題的,這樣的戰(zhàn)斗可是期待已久了哦!”
說完,她飛快地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而石田雨龍等人見狀也深知呆在這里不僅無法幫上忙,可能還會成為累贅,也不假思索地追隨她的腳步離開。
眨眼間,更木劍八的身后就只剩下了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兩個誓死追隨者。
“對付區(qū)區(qū)副隊長,就別想我們隊長親自出手了,有我和弓親就足夠了!”
“是吧,隊長?”
斑目一角朝不遠處的射場千鐵和儈佐木修兵猖狂叫囂道。
“說什么對付不對付的,幾天不見,一角你的口氣變得很大??!”
射場千鐵走上前來,黑色墨鏡在陽光照射下鏡片閃閃發(fā)亮。
“這話還輪不到在十一番隊混不下去跑去其他番隊的你來說啊,射場先生!換個地方打吧,我可不想被隊長的刀砍死!”
斑目一角扛著斬魄刀,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們也換個地方吧!檜佐木副隊長?”
“沒有意見!”
在綾瀨川弓親話音剛剛落下,他們四位便同一時間以瞬步離開,將腳下的戰(zhàn)場留給三位隊長級。
“真是的,總算能夠安心打一架了!只不過對手的數(shù)量減半!看來只能當(dāng)睡醒后的熱身運動了!”
更木劍八嘴角一咧,面對兩位隊長沒有絲毫畏懼。
“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不要太囂張,更木劍八!”
狛村左陣戴著頭盔,無法看清楚藏在里面的他的臉,但是顯然不難猜測的是,此時肯定充滿憤怒的神情。
只見他猛然拔出腰間的斬魄刀,橫于身前,磅礴的靈壓不斷在身上涌動匯集!
“要上了!”
狛村左陣大喝一聲,刀身裹挾雷霆之勢驟然向地面砸落。
一場隊長級的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
在通往雙亟之丘的路上,一個黑色的身影在不斷地向前奔跑著,黑色死霸裝內(nèi)里纏繞著的繃帶說明他之前曾經(jīng)遭受過很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
可即便如此,他的腳步也未曾有任何停留,依舊堅定無比,心中更是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救出朽木露琪亞!
這個黑色的疾馳身影,正是阿散井戀次。
此刻,他已經(jīng)來到了位于懺罪宮正下方的山腳下,只要再穿過近處的這一片高聳建筑,就能夠抵達懺罪宮。
阿散井戀次要做的,是在朽木露琪亞被送往雙亟之丘進行處刑之前,將她從懺罪宮解救出來!
可當(dāng)阿散井戀次穿過一個高大的建筑時,他突然間停下了腳步,低頭盯著地面,不覺間渾身上下冷汗直流。
那種靈壓……作為副隊長的他不會感應(yīng)錯的,是朽木白哉!
阿散井戀次猛地抬頭高處,在正前方的高墻頂端,朽木白哉的身影默然挺立。
“你要去做什么,阿散井戀次!”
朽木白哉面無表情,聲音冷漠。
“去……救露琪亞!”
阿散井戀次略作猶豫,緊接著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不行!”
朽木白哉更是不近人情地說出了兩個字。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我過去嗎?”
阿散井戀次進行著最后的嘗試,可得到的回答卻依舊是不許。
“我不想說第二次?!?p> 清風(fēng)吹拂著朽木白哉額前的發(fā)絲,他眉頭一皺,下一秒,人已經(jīng)自高墻上消失不見,待再次出現(xiàn)時,已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阿散井戀次的身后。
“來了……”
阿散井戀次瞳孔緊縮,在發(fā)現(xiàn)朽木白哉消失的一瞬間,下意識地朝身后揮刀砍去。
在曾經(jīng)親眼目睹朽木白哉以這種方式將黑崎一護打敗后,他自然會銘記于心時刻提防,此時慶幸能夠起到作用!
“嗙!”
斬魄刀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朽木白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瞬身閃至阿散井戀次的正對面,兩者間拉開一段距離。
“你的拿手絕招,我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早在腦海中記住你的行動了!終于也能跟上了!”
阿散井戀次雙手持刀,一板一眼地說道。
“朽木隊長,你的刀已經(jīng)殺不死我了!”
聞言,朽木白哉波瀾不驚,腳步微微向前探去,語氣平靜地說道:“拿手絕招?是什么讓你自信到這種地步,躲掉一次攻擊就得意洋洋地宣布勝利?”
緊接著,只見朽木白哉握刀于身前,低語道:“散落吧,千本……”
“當(dāng)!”
他話還未來得及說完,阿散井戀次手中的蛇尾丸眨眼間就來到近處,撞在千本櫻的刀刃上。
始解也因此被打斷!
“我說過,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殺不死我了!”
蛇尾丸縮回至阿散井戀次的手上,那是已然始解的姿態(tài)。
朽木白哉終于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但很快又變得面無表情,說道:“不用解放語就能解放斬魄刀,所以你是已經(jīng)學(xué)會卍解了?”
阿散井戀次沒有正面回答他的疑問,略微低下頭,低聲道:“讓我來超越你,朽木隊長!”
“卍解——狒狒王蛇尾丸!”
話音剛落,自阿散井戀次的身上剎那間迸發(fā)出巨大的靈壓,他的身影更是淹沒在這團靈壓之中。
待靈壓趨于平穩(wěn)之后,再次現(xiàn)身的阿散井戀次臉上充滿自信二字,身邊圍繞的一圈圈是卍解后全新姿態(tài)的刀刃!
“再說一次,我要去救露琪亞!”
“同樣的話我不會重復(fù)第二遍!”
“那就只能……在此打倒你了?!?p> “癡心妄想,就憑你?連劃破我的衣服都做不到!”
此話一出,明顯沒有再繼續(xù)談下去的必要。
阿散井戀次面對一臉從容的朽木白哉,奮力地?fù)]舞著卍解后的斬魄刀。
一片接著一片的好大樓臺被撞擊傾倒,頃刻間原本肅穆的四周變成了一片殘磚敗瓦。
不得不說阿散井戀次雖然是初次使用卍解,但這破壞力倒是挺嚇人的。
只不過每一次攻擊,朽木白哉都能夠輕松躲避開,保持毫發(fā)無傷的狀態(tài)。
“原來如此,的確擁有卍解后的靈壓程度,但也僅此而已了。”
朽木白哉輕飄飄地落在磚石碎裂的地面上,對再一次朝自己俯沖而來的狒狒王蛇尾王,鎮(zhèn)定地抬起一只手。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話音剛落,鬼道頃刻間自他的掌心爆發(fā)出去,即便是舍棄了詠唱的低級鬼道,在身為隊長的朽木白哉使用下,其威力也大得驚人!
迎面撞擊到蛇尾丸的碩大的腦袋上,轟然作響,然后朝四周爆裂開來,揚起滾滾煙塵。
阿散井戀次以手掩面,雙眼小心翼翼地盯著煙塵中朽木白哉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身影。
“就像是孩童擁有新的玩具一樣,學(xué)會卍解就迫不及待地展現(xiàn)出來。”
“今天就讓我來告訴你,你我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阿散井戀次立刻循著聲音不斷四處尋找捕捉朽木白哉的位置,直到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切都已經(jīng)為時已晚。
“瞬——斬!”
伴隨著朽木白哉那仿佛來自死神一般的低語,根本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的阿散井戀次不由自主地睜大雙眼,眸光渙散。
一道狂風(fēng)猛然將煙塵吹散。
在阿散井戀次的身后不遠處,朽木白哉緩緩收刀入鞘。
下一秒,肉眼可見,在阿散井戀次的身上,數(shù)道傷口驟然綻開,鮮血噴濺而出,他整個人披頭散發(fā)重重地摔倒在地,宛如一朵從盛開到凋零的花朵,短暫而又絢爛。
蛇尾丸也跟著慢慢地退出卍解狀態(tài),變成了一把普通的斬魄刀。
“這是……”
仰面朝天的阿散井戀次滿臉鮮血,目光迷離地望向天空,用最后的力氣喃喃自語。
此時的他再也無力起身,更無法觸及那一直追趕的朽木白哉的衣角。
“老師教的斬術(shù),許久不用,都有些生疏了?!?p> “想要超越我,你還是再多修煉幾年吧,不過留給你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阿散井戀次……”
說完話,朽木白哉驀然轉(zhuǎn)身,朝雙亟之丘的方向走去。
耳邊能夠聽到呼嘯的風(fēng)聲,它似乎也在嘲笑阿散井戀次不自量力。
但很快,就連那風(fēng)聲都要聽不真切了。
阿散井戀次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然而就在他彌留即將閉上雙眼之際,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前留有發(fā)辮的女人身影。
……
海陸空三鮮
搬磚兩只手都搞壞了。 左邊骨痛了兩天,明天不知道會不會好,右邊手指甲開花。 真就應(yīng)了朋友那句話,麻繩專挑細(xì)處斷。 想安安靜靜地做點事情,總有想不到的麻煩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