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隊長……”
“站起來,一個人躲在這里可不像話啊!”
山田花太郎聞言一愣,隨后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身來,身后的瓠丸還是偷偷扯著他的衣服,還是衣服膽小害怕的模樣,這可真是有什么樣的主人,就有什么樣的斬魄刀。
千葉同塵拍了拍額頭,一時間很是無語。
瓠丸在這時候悄咪咪地從縫隙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又縮了回去。
“我和隊長不在的時間里,四番隊有沒有什么異常?”
千葉同塵靜了一下心,驀然轉(zhuǎn)身開口詢問道。
“呃……大家都和瘋了一樣,與斬魄刀戰(zhàn)斗在一起,這……算嗎?”
山田花太郎似乎在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卑微的姿態(tài),此時更是語氣弱弱地小聲回答道。
千葉同塵:“……”
目光怔怔地凝視山田花太郎幾眼后,他也無可奈何和了,這家伙跟他的兄長比起來,簡直是兩個極端,讓人無法聯(lián)想在一起。
“唉,算了,你去忙吧?!?p> 千葉同塵苦笑一聲,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末了就匆匆轉(zhuǎn)身離開,實在是拿山田花太郎沒什么辦法。
“哦,好的,副隊長大人!”
山田花太郎得到指令后,小雞啄米般地對著千葉同塵的背影一個勁地點頭,待其走開之后,,漫無目的地環(huán)顧四周正在戰(zhàn)斗中的隊士們,不知所措地?fù)狭藫项^。
“我能夠幫到大家什么嗎?”
“……”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他自己能夠找到。
“轟轟轟!”
四番隊駐守區(qū)域外煙塵滾滾襲來,一連串的沉悶的聲響?yīng)q如萬馬奔騰一般,其實非同一般,然而仔細(xì)一看,那竟然只是一個人奔跑時所發(fā)出的腳步聲!
視野之中猛然出現(xiàn)一個碩大的“四”字,印刻在漆白的半敞開大門之上,更木劍八突然停下腳步,臉上浮現(xiàn)出肅穆莊重的表情。
“小劍!要進(jìn)去嗎,我能夠感覺到那個異常的靈壓就在里面!”
肩膀上的草鹿八千流興奮地大喊大叫道。
“怎么來到這里了?該不會是你又指錯路了吧?八千流!”
更木劍八停步在四番隊的大門口前,猶豫著要不要就此進(jìn)去。
“唔!小劍是不相信我嗎?我的感知可是向來很準(zhǔn)確的哦!”
“……”
聞聽此言,更木劍八瞬間沉默了,別看他平時從不主動提起,但是被八千流坑的每一次可都熟記于心從未忘記!
“算了!就在這里等著吧!”
更木劍八左思右想之后,直接把手上的刀插在了腳下磚石之中,然后自己更是盤腿坐下。
“小劍?!”
“我不想進(jìn)去,不信那家伙一直躲在里面不出來!”
“好呀!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他!”
草鹿八千流從更木劍八的背上跳下來,緊接著一個箭步?jīng)_到大門前,朝里面好奇地張望起來。
……
“嗒……”
越是靠近四番隊中心的位置,也就越平靜。只能夠偶爾聽見外圍時有時無的嘈雜戰(zhàn)斗聲響。
可越是安靜,也就越是容易激起千葉同塵的疑心。
當(dāng)年參加那場圍剿朽木響河的戰(zhàn)斗,除去已經(jīng)隱退的朽木銀鈴和四楓院清嚴(yán)外,還在護(hù)廷十三隊任職的就只剩下他和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而如今總隊長因為去追流刃若火不知所蹤,那……如果村正的目的是為了釋放出被封印的朽木響河,就勢必會在他身上尋求突破。
千葉同塵頭腦清醒冷靜地分析著,隨后快步來到隊長室,推開門簡單查看一番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之處,之后便從容地關(guān)好門扉,轉(zhuǎn)而朝鄰近的副隊長室走去。
腳步放得很輕緩,幾近無聲。
“吱呀——”
木門被左右推開,月光趁著機(jī)會不放過每一個間隙,溜進(jìn)房間里。可里間伸出卻還是一片漆黑。
千葉同塵頓了頓,隨后邁進(jìn)房間內(nèi),駐足于一片月色之中。
盡管房間里的布置氣氛都一如往常,可他冥冥之中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出來吧,不要等我親自動手,那時候就不是這么溫和的語氣了!”
千葉同塵雙眼瞇起,凝視著里間紋絲不動。
也就在話音落地的一瞬間,一只慘白的手臂自黑暗處陡然探出,那狹長且如刀一般鋒利的指甲,竟直接朝他的眼睛刺來,決絕中帶著兇戾,殺意毫不掩飾!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千葉同塵立刻將身體向后彎折,呈現(xiàn)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使得對方的攻擊落空。
視野之中,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消瘦身影飛掠過去,落入庭院之中。
千葉同塵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淡定,重新站穩(wěn),隨即轉(zhuǎn)過身來,正色地看向庭院中那個膚色蒼白,眼窩深陷的男人。
“你就是村正?”
村正緩慢地抬起右手,五指張開半遮半掩,透過縫隙可以隱約看見他那張陰雨蒼白的臉。
“沒錯,又一次見面了,被吾主稱作無名之輩的死神!”
“啊哈?”
千葉同塵露出錯愕的表情,很是尷尬地?fù)狭藫项^,怔怔道:“這么久遠(yuǎn)的事情,你若不提起我都已經(jīng)快要忘記了?!?p> 說著說著,千葉同塵低下頭,喃喃自語道:“不管怎么說我可是有名字的啊,無名之輩什么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呢?!?p> 豈料村正單手一揮,一陣陰風(fēng)平地吹起,隨后陰沉著臉說道:“那都無關(guān)緊要了,我現(xiàn)在只想要知道響河被封印的地點!”
“呵……呵呵……”
千葉同塵聞言忽地笑出聲來,順手捋了一把頭發(fā),大聲道:“讓我猜一猜,肯定是拿總隊長他老人家沒辦法,所以才來這里碰運氣的吧?不過要讓你失望了,沒有允許我是什么都不會告訴你的!”
村正的臉色剎那間又陰暗幾分,神情陰郁地道:“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動用武力了?!?p> 此話一出,他的身上立刻涌現(xiàn)出磅礴的紫色靈壓,這顯然已經(jīng)超乎尋常死神的認(rèn)知,本來光是斬魄刀可以脫離主人單獨行動這一點就已經(jīng)足夠離奇,而村正這么多年過去,竟然還留有足以匹敵席官的靈壓,簡直令人咋舌!
不過,僅僅只是這種水平,對于千葉同塵來說卻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他下意識地朝腰間的刀摸去,可卻發(fā)現(xiàn)兩柄短刀,都像是死死地嵌在刀鞘之中,難以拔出。
“嗯?!”
“現(xiàn)在才意識到嗎,你的刀已經(jīng)不聽從命令了哦!”
“……”
千葉同塵不由得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一襲湛藍(lán)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的背后,清冷空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兩個小家伙禁受不住挑撥,正在生悶氣。不過放心,其余的大家都沒有搭理他?!?p> 千葉同塵聞聽此言長舒了一口氣,轉(zhuǎn)而拔出把一柄幽藍(lán)長刃,刀身在月光的籠罩下,波光流轉(zhuǎn)。
如此情景,還有那個女人的冷漠面孔。
恍惚間喚醒潛藏在村正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記憶,他即刻陷入沉默,倉促轉(zhuǎn)身想要就此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