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沉,將整個靜靈廷映照得一片火紅。
一番隊,隊首執(zhí)務(wù)室。
“所以說朽木響河和村正一同死去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操著一口粗啞嗓音,瞇著眼睛打量起桌案前陳放在破損羽織上的殘碎刀柄,這正是村正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痕跡。
“是的,總隊長。”
站立在下方復(fù)命的朽木白哉面色不改,沉著冷靜地回應(yīng)道。
聞言,山本元柳斎重國陷入短暫的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一直保持靜默的京樂春水上前一步,笑著主動開口道:“的確如此,老爺子,我和浮竹可是親眼見證朽木響河被殺死的全過程?!?p> 他們兩人隨同朽木白哉一起前往現(xiàn)世,自然是受到總隊長的指派,如今站出來,所說的這番話定當是頗具分量的,更何況,這就是事實,里面沒有摻雜一絲水分。
“好吧,老夫知曉,那響河的事情就至此終結(jié)。”山本元柳斎重國披著印有“一”字紋樣的隊長羽織,一手扶著形影不離的木杖,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看向還未離開的朽木白哉,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低聲訓斥道:“竟然用象征隊長身份的羽織來包裹一柄斷刀,年輕人就是毫無敬畏之心!哼!”
“沒關(guān)系,我的房間里,這樣定制款式還有很多?!?p> 朽木白哉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
“喔,真不愧是大家族??!我要是也這么有錢就好啦!”
京樂春水在一旁混不吝地笑著調(diào)侃道,語氣里滿是羨慕,要不是他囊中羞澀,又被自家副隊長時刻盯防,真恨不得天天睡到日曬三竿,然后在居酒屋里醉生夢死,混沌度日!
“……”
山本元柳斎重國聞言頓時臉色一僵,幸好他的面容本就已經(jīng)蒼老,能夠完美地掩飾住,可繞回如此,他在深吸一口氣后,還是忍不住用力敲響手杖,大聲呵斥道:“沒事了就出去!少在這里惹老夫生氣!”
“哎呀呀,知道了?!?p> 京樂春水早就習以為常,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借勢下坡剛好打算返回八番隊,于是又小聲嘟囔道:“就是不知道離開半日,七緒醬有沒有幫忙處理好隊務(wù)哦?!?p> 話音剛落,京樂春水頓時脖頸察覺到一絲涼意,不假思索地腳底抹油逃也似地溜出執(zhí)務(wù)室。
而再看山本元柳齋重國這邊,已經(jīng)將手杖揚起,似乎隨時都可能甩出去。
“哈……哈哈……”
浮竹十四郎撓撓頭,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那元柳齋老師,我也該返回雨乾堂了,還有下個月的隊長例會我就不參加了,最近感覺身體又有些不舒服呢?!?p> “嗯?!”
山本元柳齋重國的手將在空中,臉上露出幾分狐疑,雖然年邁卻還沒有徹底糊涂,分明記得眼下才是中旬,距離下個月例會還有很長時間!
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浮竹是想借口身體抱恙從而不想?yún)⒓?!也因此頓時火氣上來幾分,正要開口教訓一番,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浮竹十四郎已經(jīng)沒了蹤影。
而朽木白哉也已經(jīng)悄然無聲地走到執(zhí)務(wù)室門口!
千葉同塵不動聲色地緊隨其后。他也早就想離開執(zhí)務(wù)室,畢竟跟這位執(zhí)掌護廷十三隊的老人家相處一室,說來說去最后經(jīng)常只剩下說教,這誰能禁得住啊!
“混賬,不打聲招呼就走嗎?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
“?。?!抱歉抱歉!總隊長您可要保重身體?。∽o廷十三隊不可失去你的領(lǐng)導,就如同這尸魂界不能失去太陽!而您的光芒則要更甚啊,庇護著……”
“滾滾滾!老夫才不想聽你的恭維!”
“嗯!好滴!”
千葉同塵連連點頭,腳步加快,與朽木白哉并肩逃離,真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眨眼之間,隊首執(zhí)務(wù)室又變得空蕩蕩的,一片安靜。
夕陽的余暉從支起的木窗撒入,將地板一塊塊盡皆染紅。
山本元柳斎重國望向敞開的執(zhí)務(wù)室大門,慢慢放下手杖,全白的胡須微微聳動,釋然一笑:“真是一群不聽話的混小子……”
須臾過后,一個白色身影從正門緩步走來,直至近前,恭敬地開口道:“元柳齋大人,中央四十六室命人前來詢問有關(guān)村正的后續(xù)處理情況?!?p> “嗤!”
聞聽此言,山本元柳斎重國發(fā)出一道不屑的鼻息,隨即驀然轉(zhuǎn)過身去,冷聲道:“詢問?!老夫可從來都不是他們的下屬!長次郎!通知中央四十六室,村正一事已經(jīng)了結(jié),就不需要他們‘費心’了!”
盡管重新組建的中央四十六室一直以來都小心翼翼,但眼下還是無形之中觸怒了這位總隊長。
“是!元柳齋大人!”
雀部長次郎正色點頭,隨后悄然退卻。
執(zhí)務(wù)室里又只剩下山本元柳斎重國一人,他垂下滄桑的眼眸,目光看向桌案上的刀柄和破損羽織,猛然間右手一揮。
炙熱的火焰就將它們?nèi)紵M,化成塵埃隨風飄散。
……
千葉同塵和朽木白哉一前一后行走在幽長寂靜的廊道上,周圍只有腳踩在地板上發(fā)出的沉悶聲響。
突然,朽木白哉停下腳步,看向千葉同塵的背影,欲言又止。
而千葉同塵也清楚地察覺到一絲異樣,隨之回過神來。
“怎么了?有話要說?”
千葉同塵雙手抱肩,淡然笑問道。
“老師,我……”
朽木白哉臉色糾結(jié),吐出一口濁氣后,又繼續(xù)說道:“在殺死響河之后,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我的心里揮之不去,說不清道不明,就好像……”
朽木白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千葉同塵抬手打斷,他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你想說的是……摸到瓶頸了?”
“沒錯!就是這樣!”
朽木白哉恍然睜大雙眼,毫不遲疑地說道。
“……”
千葉同塵先是沉默,隨后笑著給出回應(yīng)道:“六番隊或是朽木家,無論哪里都可以,找一個時間,我來協(xié)助你修行,看看能否突破?!?p> 朽木白哉聞聽此言,霎時間眼前一亮,面露喜色點頭稱是?,F(xiàn)在想想,他可能期待的就是這句話!
倆人隨后繼續(xù)向前走。
“貴族街的酒,春水那家伙可是常常在我耳邊提起?。 ?p> “……老師你盡管放心,我一定命人送到四番隊?!?p> “唉!忽然想起來,以前給隊長買的糕點,她貌似不是很喜歡?!?p> “卯之花隊長鐘愛什么口味,我等下就派人去準備!”
“啊,那多不好意思!請記得務(wù)必先送到我這里!省得她總嘮叨我厚此薄彼。”
“嗯?為什么要說厚此薄彼呢,我讓人多準備幾份?!?p> “呀呀呀,成了家主的白哉就是不一樣,我最得意的事就是收下你做學生啊!”
“老師!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
海陸空三鮮
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