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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念淵

章回七 陰森怪異寞軍樓 尸毒纏身奠鬼手

臥龍念淵 乾坤尊 8578 2024-07-03 00:00:30

  遂山后乃一片密林,入者必迷。

  “兄弟,此密林不可探,遂門自開宗立派以來,便禁止門徒入林,此乃遂門禁地!”王箜上前制止眾人再向前去。

  “還遂門禁地!遂門都滅門了,還計較這個,我看這王老頭蒙圈了!”我瞪著眼,心里面嘀咕著。

  “得!王老前輩,我們還是原路返回進墓室吧!”楊媚語調(diào)故作挑釁。

  “啊啊?。∥也灰?,剛剛才逃出來,那墓室也不知道有啥東西?”紫凝拍著身上灰塵,一個勁拒絕。

  我見這倆小妮子一個陰陽一個傲嬌不已,便勸道。

  “王兄,我看還是往前去吧,這密林終究有出口,總比回密室待著強,待我們折回到宗主墓穴前,再探究竟,至于這密林禁地嘛,終究過去多年了,說不定也沒啥危險了,對不?”

  王箜面露難色,朝后看了看黑不見底的密道,再看看紫凝、楊媚倆一臉無辜的表情,無奈的嘆了口氣,“哎!行吧!兄弟說的有道理,這么多年過去了,密林應該也沒有啥危險了?”

  三人聽見“危險”,瞬間警覺起來。

  “危險?王兄所言危險究竟為何?”我甚是好奇。

  王箜無奈的搖搖頭,“兄弟,有所不知,當年宗主受命在外尋龍時,隔三差五就有鬼倉途失蹤于密林,師傅也派人找過,但皆無發(fā)現(xiàn),具體原因并不知曉,其實吧!說句內(nèi)心話,這片密林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結(jié)!當年我在遂門時收了一個小徒,叫做‘呂茗’,這小伙聰明能干、天賦極高,本來我是要引薦給掌門,不知道何事這孩子私進密林,失蹤了!我其實很想進這密林看看,我這小徒到底為什么失蹤!”

  沒想到,這遂門禁林與王箜還有這么一出關(guān)系,看來這次必去不可。

  眾人朝著密林深處走去,況天色漸暗,不出所料眾人迷路,往身后望去,遂山頂已云霧繚繞,看來我們離遂門越來越遠了。

  “前輩!我們這個方向是不是不對呀!怎么看遂門越來越遠呢?”楊媚疑問道。

  眾人聽罷,皆停下腳步,現(xiàn)在大家是又餓又累,面面相覷不知道咋辦?

  “沒辦法了!繼續(xù)走吧,這夜色已黑,我們要盡快找個落腳處!”王箜催促著繼續(xù)向前。

  拖著疲憊步伐,行約三刻,密林深處顯微弱火光,眾人興奮快步向前,要說這王箜年紀不小,這跑起來忒快,不大會兒眼前顯一破敗客棧,木匾耷拉著搖搖欲墜,字跡模糊,似乎叫“寞軍樓”,陰森怪異至極,再看手中“降龍鞭”莫名抖動起來,看來此樓內(nèi)有邪物,切不可打草驚蛇。

  “王兄,這‘寞軍樓’看來不簡單,居然位于遂山密林深處,我們要進去一探究竟嗎?里面想必危機四伏!”不知王箜如何看待。

  “進!看看我們都已經(jīng)彈盡糧絕了,再危險也比餓死好!”王箜鐵了心似的。

  也罷,眾人便共赴這陰森“寞軍樓”。

  推開那風中搖曳破舊不堪的木門,陰風襲來似入地獄般,冷得叫人哆嗦,入內(nèi)客棧唯三兩盞油燈尚燃,并無一人。紫凝、媚兒蜷縮在我身后,客棧內(nèi)安靜到能聽見四人急促的喘息聲。

  “啊~”,突然紫凝驚叫起來,一下抱住我之臂膀,其酥胸緊貼我身,讓人窒息。

  “怎么了,紫凝?”

  眾人看向紫凝,只見紫凝閉著眼手指著柜臺方向,只見一丑陋男子站在柜臺帷幔處一動不動,面色慘白,陰生恐怖極了。

  眾人皆被嚇一跳,王箜見多識廣,遇到這種場面也著實吃一驚!

  “哎呀!活了一輩子見鬼了這真是,你是人是鬼,是人不要裝神弄鬼!是鬼給我滾蛋!”只見王箜對著那人吶喊道。

  只見那人“吱吱吱~”笑起來,別提有多瘆人了。

  “客官!住店吶!”那人操著一口方言,慢慢向我們靠近。

  看來是客棧小二,再看這小二身材矮小嶙峋,面部褶皺耷拉著,嘴角與眼角處覆著深深泥土,牙齒排列如亂麻,高低錯落不堪,黑黃且透露著些許惡臭。

  紫凝、楊媚二人面露難色,看來是被這小二面容惡心到了。

  “當然住店啦,不然誰大半夜來!”此刻我只想吃飽歇息會。

  “好的~客官~,幾間房~”小二有氣無力,像要死了樣。

  “兩間吧!王兄與我一間,紫凝、媚兒你二人一間!如何?”我安排還算合理。

  只見紫凝、楊媚聽到這個,立馬暴跳起來,異口同聲道,“不干!不干!”。

  “那兩位姑娘,如何定?”小二笑瞇瞇不懷好意!

  紫凝氣呼呼道,“我不和這小妮子一起,睡不安穩(wěn)!”

  楊媚攥著拳頭輕佻道,“看你那嬌滴滴樣,誰樂意和你睡一樣!”

  “你無恥!你蠻橫無理!~”兩人突然就吵起來。

  我立馬上前制止二人,再不攔著點二人,估摸著得打起來。

  “好了好了!兩位大少奶奶,你們說怎么?。∥覀兟牼褪橇?!”真是怕了這倆姑娘了。

  “我要和你?。 眱膳惪谕暤?。

  “啊!這不合適吧~”我朝向王箜,尋求幫助。

  沒想到,這王箜關(guān)鍵時候居然往后縮。

  “皓冬兄,要不你就辛苦點~”王箜話語中充滿了諷刺。

  “得~那就這樣吧,還是兩間!對了,先給我們上點飯菜,墊補墊補!”無奈之舉。

  那小二露出邪笑,“客官,我們客棧大半年不見一人,您幾位屬于稀客中的稀客,客棧里什么吃的都沒有,客房待我前去清掃下,再領(lǐng)客官前去就??!”

  我一眼便識出小二奸計,“沒吃的?那你吃什么?你吃什么我們就吃什么?少不了你的錢!”

  小二卻不依不饒,正欲離開,我一個躍步至其前方,其身一股腥臭味,似乎剛剛屠宰過何物,“你想怎樣?”小二挑釁到。

  “哼~我想怎樣?”本欲嚇嚇小二,沒想到一個健步過去,齒棱鞭竟滑落下來,那小二一見齒棱鞭便神色大變,似乎對下穴之物有所抗拒。

  “小的,有眼無珠,客官稍作,飯菜稍后就到!”小二一溜煙頭也不回,鉆進黑洞洞的后廚。

  眾人坐下后,開始觀察起這客棧周邊,客棧雖舊但茶具桌椅整潔,看來時有人打理,客棧一共三層,三樓全黑,唯二樓一間房透出些許光亮,看來客棧內(nèi)還有其他住客,不知道客棧年久未修還是大家餓的慌,總感覺陰風陣陣,全身打著寒顫。

  “公子!這客棧很是邪門,這小二一看就圖謀不軌,他等下會不會在飯菜內(nèi)下毒,而且方才明明義正嚴詞沒有飯菜,看到公子齒棱鞭后,大驚失色!好生奇怪!”紫凝雙手托著下巴,可愛的嘟囔道。

  媚兒撅著嘴,“就你能!誰不知道似的!”這倆真是一刻也不停呀!

  “這‘寞軍樓’十有八九是個黑店,等下我們隨機應變,如果這小二有做什么出格之事,那休怪我不留情面!”我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片刻,只聽柜臺帷幔后傳來腳步聲,還是那猙獰小二,手托著飯菜,眼神中透露出膽怯,看來剛剛的確嚇到他了。

  只見小二所上飯菜雖不比聚林,但酒肉皆有,實在令人無法想象,這遂山禁林內(nèi)一破舊客棧居然有如此條件,愈加讓人懷疑這客棧真實一面,還有這間客棧主人又會是何人?

  “各位客官,慢用!有什么需要可喚小二!”小二欲速離開。

  我用手擋其去路,“等等!急什么?你這飯菜從何而來?”

  小二被嚇一哆嗦,怯怯道“客官,這飯菜可是留給東家的,我可不敢隨便上,這是東家意思!飯菜絕對沒問題,要不我先嘗給各位看看!”只見小二速度試吃了飯菜,并無任何異常。

  再看紫凝、媚兒二位姑娘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飯菜,哈喇子都快出來了。

  “罷了!你去忙你的吧!吃完我們直接就回房休息了!”

  小二連忙道謝,“謝謝客官!我馬上把客房打掃一下!”說罷,便快步朝二樓東廂毗鄰客房走去,渾然不像起初那樣慢悠悠。

  “不管了!我們先吃吧!有問題再說吧!”

  一頓狂塞,酒足飯飽后,我們身體并無異樣,看來眾人神經(jīng)過于緊張了。

  這時,小二也領(lǐng)著眾人前去二樓客房休息,兩間相鄰一左一右,而那間一直長亮的客房,待眾人剛上樓便熄了燈,那間客房居東面最后一間,按照常理來說,那間十有八九是東家的房間。眾人也管不了那么多,王箜到了房間后便倒頭就睡。只是紫凝、媚兒這邊可就難了。

  一間房,一張床,二女一男,如何是好!

  紫凝、媚兒一左一右坐在床榻兩邊,指著中間異口同聲道“公子,你睡中間吧!”

  我之羞澀,擺手拒之“不可!不可!二位姑娘睡床上,我還是打個地鋪吧!”

  可是這間客房是真冷啊,這地鋪估計得傷我筋骨。

  紫凝起身走到我前,眼神中透著曖昧,“公子!我們已經(jīng)是你的人了,不要拘謹!睡在下面,我們會心疼的,何況我們膽小,有公子陪伴左右我們放心!”媚兒羞答答坐在那邊點頭。

  “還是不要了!”從月入失蹤到現(xiàn)在,我之性情又屬剛烈,怕一下沖動做了不該做的事。

  這時媚兒也起身貼近我身,“公子!既然這樣我們和你一起打地鋪!”

  “那不行!這地下陰濕,怎可讓二位姑娘委屈!”

  推諉再三,二位姑娘眼中淚水早已打轉(zhuǎn),算了,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那紫凝、媚兒姑娘,得罪了!”我一個打挺便倒在床中間,紫凝與媚兒則臥于左右。

  本我已疲倦至極,但奈何左右臥有香肩美女,兩人身上香味陣陣沖擊著我之神經(jīng)。

  那一刻,我已錯亂,月兒與我在苦信村銷魂夜再現(xiàn)腦海。

  瞬間一柱擎天,再也把持不?。∈植挥勺灾鞯南蜃夏?、媚兒身上摸索起來,紫凝、媚兒一絲不掛在身旁,一滑而入天地結(jié)合,風雨半個時辰后,將愛全部注入二女其身,那一刻我之愛再添紫凝、媚兒。

  一番風雨后,二女一絲不掛睡著了,我將被子蓋在二人身,怕二人著涼,自己內(nèi)急,下床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無一方便之物,于是穿上衣服,去外面方便一下。

  在二樓兜里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個去處,實在是憋的厲害,我便下樓在樓梯下一個柱子旁方便起來,突然一陣陰風過來,身體一陣哆嗦,我趕忙抽腳回去,突然一陣熟悉的氣味撲面而來。

  三年前,我于苦信村尋龍被困于牢獄,而后被月兒施救才得以脫逃,朏日我與月奔至苦信村百里之外渡風口漁村,曾在那遭遇過一件奇怪的事。當時,走的匆忙,我與月兒未攜錢財,饑渴難耐后在渡風口漁村相識一位村姑,村姑見我二人狼狽至極,便生好意將我二人帶回家中暫住一夜,并以酒肉待之,那一夜我二人方才得以生息。第二日,我二人欲拜別村姑離去,未料無人在家,只見零散村民匆匆忙忙向宗祠趕去,我二人心生疑惑便也跟上前去,一探究竟,順著也想拜別村姑。

  到了宗祠,只見眾人圍在一堆,中間好像躺著什么人?靠近只聞著有股難聞的氣味,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味,我二人正欲擠進去,突然一個手抓住我肩,將我二人帶離人群,此人正是村姑,“你們怎么也過來了!趕緊回去,這里不安全!”村姑似乎很著急。

  “姐姐!萬方抱歉,叨擾了,我二人過來正是想找您,和您道別,感謝昨日的救濟!”這不平世道難得遇見好人。

  “你二人這就要走啊,太可惜了!今天我阿爸捕魚回來,要不你們再留一夜,吃頓好的補補,看看你倆瘦的!”我不忍心月兒跟著我受苦,便同意了下來。

  傍晚時分,村姑的阿爸回來了,帶來許多海鮮,村姑與育兒張羅著晚飯,我與村姑阿爸則飲著酒暢談起來。

  “伯父,我看村里青壯年寥寥無幾,他們這是一起出海打漁了嗎?”今日宗祠零散見一二青壯年,甚是奇怪。

  “小兄弟,這件事說來話長呀!我們村以打漁為生,村民們一直都是安居樂業(yè),幸福美滿,直到一年前,村里東頭一小伙,打漁時撈出一個血色玉璽,那東西一看就價值不菲,小伙就很興奮的和村民分享,并計劃著第二天去鎮(zhèn)上當?shù)?,用錢為村里修條大路,村里面為此還敲鑼打鼓慶祝這件事,誰料到第二天錢沒拿到,小伙暴斃家中,玉璽就在身旁,死狀慘烈,血被什么東西吸干,活脫脫一具干尸。起初村里人以為有人想奪這玉璽便起歹意殺人,后村里草草為小伙辦了喪事后,又安排一年輕小伙去當鋪,沒想到又發(fā)生同樣的事情,這下村里人就害怕起來了,害怕有什么連環(huán)殺人,于是將這玉璽放置于宗祠內(nèi),并鎖上不讓外人靠近。本以為此事到此結(jié)束了,沒想到又過了幾日后,村里又有青壯年離奇死亡,衙門當時還派了人來調(diào)查,也無濟于事!后面村里有人傳言,這玉璽乃不詳之物,全村青壯年被下了詛咒,這話一出,青壯年們?nèi)芰?!現(xiàn)在還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殘,我本有一兒,去年也跑外面謀生了,要不是青壯年全走了,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何必出海打漁呢?”老者回憶起往事,眼中充滿了無奈。

  “竟有此事,那玉璽現(xiàn)在何處?”我甚好奇。

  “早已仍回海里了,可是村里的詛咒一直沒有停止過!你們上午是不是也去了宗祠!我回來時,便聽到村民議論上午的事情!”老者若有所思。

  “是的!得您女兒救濟,我與夫人才得以生存,本欲上午拜別,未料遇到此事!但我并未知曉具體為何,后面我二人思考后覺得這是村里的事,我們外人不好插手!是我們有什么做的不對嗎?”我恐上午之事影響到恩人一家。

  “這倒沒有,只是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上午宗祠旁躺著一具干尸,是前幾日剛剛回村看望年邁父母的小孩,看來我們村要搬了!”

  “什么!一具尸體,我二人并未見到,只是遠遠看似乎有人躺地上,沒想到呀!哦,對了,這尸體到底有什么特征?”我想著能不能為村里幫上一忙。

  “特征?除了被吸干血以外,好像還真沒什么?哦,對了,尸體會散發(fā)出一種獨特的腥臭味,有點像死魚蝦發(fā)臭的氣味,特別的刺鼻!”老者回憶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早上靠近尸體我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那您知道那玉璽是誰仍的嗎~”話音未落,村姑與月兒便端著飯菜上桌了。

  我欲追問,但見村姑與父親噓寒問暖,再看看月兒正天真可愛的喝著魚湯,我便放棄了這想法,或許他們有自己的定數(shù),最起碼現(xiàn)在他們是幸福的。

  回想起三年前的這段往事,依舊心有余悸,畢竟我二人離開渡風口漁村后,便再也沒有回去過,不知現(xiàn)在村里如何,是否已經(jīng)搬離,恩人一家不知過的如何?只不過當前并無心情感慨,因為剛剛散發(fā)出來的氣味,正是當年在渡風口漁村宗祠前聞到的尸體味,一模一樣,今生今世無法忘卻。

  難不成這寞軍樓藏有尸體,而且還與渡風口漁村有關(guān),此事必須弄明白,我輕聲輕腳,慢慢靠著柱子向后廚靠近,剛剛那段風雨輸出,腳下有點發(fā)軟,加之前不久在劉府中了劉邑一掌,到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如果稍后遇到危險,定不可逞強。

  沿著黑黢黢墻壁,慢慢走進后廚,借助破敗屋頂所折射下的微弱月光,發(fā)現(xiàn)后廚最東面似乎有紗幔搖擺,說明內(nèi)氣息通暢,而那尸臭味愈加濃烈,靠近紗幔才看清這居然是一道暗門,只不過門微微掩著,我正糾結(jié)要不要折返叫王箜一起,突然暗門打開,我來不及撤回,只見里面伸出一黑色血掌,擊中我之左胸,力道之大,我被振飛至屠宰臺西面,一高大黑影出現(xiàn),我欲起身與之抗敵,癱在地上根本無法站立,只覺心中有股熱流涌出,一口鮮血噴出,瞬間暈倒在地,迷迷糊糊中見一群尸體朝著我方向走來,再后來我便不省人事。

  等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著床上,身邊正是紫凝與媚兒,兩人哭著似個大花臉一樣,一看我醒,便趕緊招呼著王箜快來,而二人一下把頭依偎在我身,輕聲道“公子~你終于醒了~你要再不醒,我倆就隨你去了~”,再仔細觀二人已然盤發(fā),看來此事瞞不住了。

  王箜飛奔而入急吼吼道,“皓冬兄,你可總算醒了!我方才正在找小二理論,你醒了可真太好了!你知道嗎?今早突然有人來投店,小二準備飯菜時在后廚發(fā)現(xiàn)了你,吐了一地的鮮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那群客人加上紫凝、楊媚還有我,合力才把你抬上來,你已經(jīng)昏迷兩個時辰了,你這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突然跑掉后廚了?”王箜著急想知道緣由。

  此刻,我甚是虛弱,有氣無力道,“王兄,我~中~了~尸~毒~”話音未落,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看來我已命不久矣,紫凝、媚兒見狀手無舉措,只能緊緊的抱著,害怕失去摯愛!那一瞬間,月兒、柳梅、紫凝、媚兒還有少年時候的自己、家人,如泡沫般浮現(xiàn)在我之眼前又快速幻滅,難道這次我真要交待在此處了,我欲向王箜交待后事,一定要找到月兒,告訴月兒若有來世必定來報,還未開口,意識一黑,又暈了過去。

  王箜見狀如熱鍋上螞蟻,四處亂竄,突然聽到門外有一處打鬧聲,王箜讓紫凝、媚兒先好生照顧了,他要先去外看看有何辦法。

  一刻后,王箜攜一男子入內(nèi),此時紫凝與媚兒也已經(jīng)冷靜下來,紫凝通過自己的醫(yī)術(shù)尚將我血脈封住,以防再吐血。

  “前輩!此人是?”媚兒表情愁苦,卻始終堅持。

  “皓冬兄,有救了!”

  只見此人著一身黑衣,帶著面紗不識真面目,來到我之身邊,褪去我衣物,運氣療傷,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便將我之所中尸毒去除,臨走前向紫凝傳授一套固血針法,并告知要一日三針,不出七日便可全解,而后便消失于客棧。

  等我再次蘇醒,已是三日后,再看胸口所中掌力已然化解,紫凝、媚兒日日夜夜守護在我之身邊,見我再次蘇醒,激動不已,竟無視王箜,給了狠狠的一個吻,兩個酥軟的紅唇瞬間讓我精力充沛,不過此刻尚不可沖動。

  王箜見此情形,無奈調(diào)侃道,“哎!可憐我那梅兒,自己的丈夫被人搶走了呀!”

  紫凝聽罷,一臉不悅,“哼!現(xiàn)在公子是我的夫君!”媚兒也隨聲附和道“對”。

  “得得得!好你個小子!我讓你潔身自好呢,你那身體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這次算你命大,老天留你一命啊!”王箜諷刺道,實則心中大悅。

  “好了好了!這次真得謝謝王兄和兩位娘子,看來我命不該絕??!”我甚是感慨。

  “對!這次你可真得謝謝紫凝姐姐,要不是她給你施針,天王老子來了都沒有用!”媚兒居然叫紫凝姐姐啦,看來兩人已經(jīng)成為好姐妹了。

  “多謝媚兒妹妹夸獎,這次還得靠王老前輩請的外援!”紫凝拱手感謝王箜。

  “王兄,這么說,你請的這外援是哪位?”

  “要不說你小子命大呢,今早你再次昏迷時,客棧內(nèi)又來了一黑衣人,人高馬大的,身上透露著一股陰氣,一進來就逮著小二打,說小二偷了他東西!”

  “好你個店小二,偷我血索令,看來你是活膩了!”這黑衣人周遭透著一股黑氣。

  “大人?。∧褪墙栉乙话賯€膽,我也不敢呀!這天下誰人不知,血索令追人命呀,我怎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這小二也是可憐,被打的鼻青臉腫。

  “那你昨日為什么偷我馬?你有何企圖!”

  “大人?。∽蛱煺媸遣磺?,我東家每周這個時間都會回來,我偷您馬主要是給東家準備飯菜,我要知道是大人您的馬,打死也不敢呀!”看來昨日那可口飯菜是馬肉。

  “果真如此!量你也沒有這個膽量,掛在馬上的包袱呢?”黑衣人追問道。

  小二支支我我,“包~包包袱,東家拿走了!”

  “什么!還說不是偷血索令,我要血洗這客棧!”話罷,只聽“咔嚓”一聲,昨夜小二便被折斷脖子,一命嗚呼。

  今早剛剛?cè)氲甑膸兹耍居锨皠窦?,卻也要遭黑衣服毒手。這批人只是無意走失在密林之中,全無害人之心,王箜不忍見此慘景,便呵斥道,“住手!”

  “你是何人?怎敢擋我殺人!”黑衣人不可置信有人會呵斥于他。

  “明明是這客棧東家偷你寶物,你卻殺一些手無寸鐵之人,說出去可別壞了你‘趕尸人奠鬼手’的江湖名聲!”王箜居然一言認出此人。

  黑衣人一個后退,震驚不已,“你居然認識我,江湖中知我名聲的已然不多,你是何人?”

  “想當年,叱咤風云的趕尸人奠鬼手因為失手少了自己愛妻,便消失匿跡,江湖人道早已墮空,沒想到今日在這寞軍樓得見!我乃遂門后人!”王箜聲音鏗鏘有力。

  “鬼倉途!這世間居然還有鬼倉途,我一直以為遂門滅門后,鬼倉途都死絕了,真是萬萬沒有想到呀,我看你聲音洪亮,但是外強中干,氣息不穩(wěn),你是不是已自廢武功!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走吧,我放你一馬,看在當年樓羽生的面上!”奠鬼手居然放王箜一馬。

  “奠鬼手!我不但不走,我還你放了這里所以人,另外還有幫我救一人!”王箜坦言道。

  “哈哈哈哈~我沒有聽錯吧,你讓我趕尸人奠鬼手救人!哈哈哈哈~”奠鬼手一臉不可置信。

  “對!我就是要讓你救人!”王箜再次肯定。

  “好!我答應了你,既然你知道我是奠鬼手,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只救死人,而且我要看你有何誠意?”奠鬼手似乎并不在意何人何事為何而救。

  “因為‘赤煉環(huán)鉤降龍鞭’!”王箜直言。

  “什么!”奠鬼手驚叫道,“你有降龍鞭?不可能,物隱門寶物怎么在你手里!一定有詐!”奠鬼手將信將疑。

  只見王箜比劃出物隱手決,奠鬼手見此,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居然還是物隱門的人,好我信你一回,一物換一命!”

  我聽聞王箜這么一出好戲,聽得入迷了,這才反應身旁的“降龍鞭”不見了。

  “我說王兄,你真把降龍鞭給他啦,那可是至寶啊!”我心有不甘。

  紫凝覺得王箜冤枉,便好言相勸,“公子,這次還真不能怪前輩,那奠鬼手真的很嚇人,站在旁邊陰氣逼人,誰敢不從!最重要的是這人還真不錯,臨走時還傳我一段針法,讓我?guī)湍愎虤獗狙?!?p>  “對對對!官兒,那人說了,說你命大,而且讓我們以后如果找到血索令可以一物換一物!”媚兒補充道。

  “若果真如此,看來這奠鬼手并非十惡不赦之人!對吧?王兄?”

  只見王箜呆滯在客房門口,久久不能回神。

  “喂~王兄!”我再喚之。

  “哎哎!在!”王箜似驚覺。

  “我說這奠鬼手非十惡不赦之人!對吧?”

  “當然,他其實身世很可憐的,要不是練功誤傷妻子,何故拿著血索令,想救活妻子!”

  眾人皆驚,“血索令可以救人呀!”

  王箜則搖搖頭,“不是救人,是活死人,傳說血索令是帝女女魃尸體墜入冥海之中幻化而成,尸祖嬴勾曾以此號令千萬尸鬼,它可吸食人之精血并移至其他尸骸之上使其存活,只是不知是何緣由,使用者皆為活死人,無人之意識??磥懋斈甑旃硎蛛[匿江湖一直在尋找使用之法,哎,也是一位苦命人呀!”

  當真是沒有想到,江湖人人忌憚之人殺妻之人,實則是愛妻之深,可歌可涕。

  “對了!奠鬼手臨走前,送了你一句話,我剛剛還在思考這句話意思呢?”

  “什么話?”我與其并未交際,為何送我言語。

  “!”王箜回道。

  此話一出,我瞬間驚起而坐,眾人被嚇一跳。

  “怎么了?公子?”紫凝、媚兒驚訝道。

  “王兄,這奠鬼手叫什么名字,多大歲數(shù)?”

  “皓冬兄,這我真就不知道了,奠鬼手一直神神秘秘的,從來不和別人透露自己的事情,不過他歲數(shù)嚴格意義上和我?guī)煾狄粯哟螅菰L過宗主!怎么了,這是?”王箜疑惑。

  “沒事!沒事!只是有些驚訝,他居然認識宗主!”

  其實是這句話乃年少時湖翁所言,湖翁當年言我一族所生之事后,便留下這句話“所求非所能求,時機尚未成熟!”并告知,當這句話再現(xiàn)世,則真龍再現(xiàn),看來留給我與月兒的時間不多了,待我再遇見“奠鬼手”,定當弄清緣由,湖翁到底是誰?

  如今之急,我要再次夜探后廚暗門,弄清楚這批尸體到底怎么回事?我將之前夜探之事告知眾人,四人商議今夜一同再探。

  這下真的是“二探寞軍樓,巧奪血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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