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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為謀

春風(fēng)闕02章

山河為謀 雁南風(fēng)北 1833 2021-06-23 23:37:36

  “徐懷玉,他是哪的使者?”苻翾問道。

  他慢道:“打聽過了,那是南啟王朝的七皇子容璟?!?p>  而后他又打趣道:“上理王朝素來與南啟交好,南啟的皇子來這里好吃好住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畢竟聽聞上理的賀蘭世家的咸仁世子去了南啟王朝之后足足胖到了兩百斤”。

  苻翾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道:“這七皇子容璟想必你也把人家的身上的事情打聽出的也是清清楚楚吧?!?p>  徐懷玉一時(shí)訥訥,很快便嗤笑道:“平湘王也太看的起我了,嘿嘿!”

  “趕緊說?!?p>  只見苻翾橫眉一直,徐懷玉便收起了自己的玩笑性子,“那南啟七皇子,母妃是南啟的貴妃,深受皇帝寵愛,可偏偏那時(shí)候流傳七皇子的母妃貴妃是妖怪,還有人親眼所見貴妃施展妖術(shù)將宮人變成了一只蝴蝶,從此這貴妃失寵,七皇子容璟也便跟著失寵了。然后四年前正是你被扔邊疆那年,遣派七皇子為使者來上理王朝。”

  “原來如此。”苻翾道。

  容璟對(duì)著她舉起碧玉觴又是一杯,舉杯邀佳人共醉,一廂情堪比華言。

  他打量著苻翾,半邊金面具下的風(fēng)姿又是何等?碧色羅服,簡單的凌虛髻,氣質(zhì)超凡便勝卻佳人無數(shù),可以看出另外半面臉畫了遠(yuǎn)山黛,又精巧的避開了一些庸脂俗粉。透過那雙冷凝的墨眸,還散發(fā)著隱隱的戾氣和王者之氣。越來越有女朝圣的氣息了。

  霓裳羽衣舞作罷,宴會(huì)也快結(jié)束了,苻賢的眼神絲毫沒有留在她身上,他一直在應(yīng)對(duì)那些老臣和有軍功的將士,至于苻翾,宴會(huì)結(jié)束后苻賢單單把她叫到了御花園。

  “怎么?皇帝陛下是有什么話不好當(dāng)著朝臣所說嗎?”苻翾談吐間從容不迫,眼中有揣測和些許精光。

  苻賢那種似笑非笑地樣子與苻翾對(duì)視,慢言細(xì)語道:“既已知自己是臣,在朕面前卻依舊不知收斂,苻翾,你那一身傲骨還跟從前一模一樣???扔你去邊疆,讓你學(xué)的是規(guī)矩,進(jìn)退,伸屈,何故如此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朕,可知該當(dāng)何罪?”

  “臣有傲骨錚錚,臣未覺冒犯陛下,更何況,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臣也說明白了?!避蘼Q的話語令太監(jiān)都嚇出了一身冷汗,苻翾仍舊盯著那雙烏黑的瞳孔,苻賢不再似笑非笑,而是面容陰鷙,像是悶雷的陰雨天。

  苻賢向她走近,那種睥睨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俊美堅(jiān)毅的面龐恍若刀子切削鬼斧神工,苻翾未退半步,他在她耳邊道:“是朕當(dāng)年心慈手軟,留了一頭反咬朕一口的狼活在世上嗎?”

  “那陛下何不直接賜臣一杯毒酒或者一條白綾,賜死臣?!避蘼Q說的鏗鏘有力。

  “如此不可教?!?p>  苻賢的氣息在她白皙的脖頸間溫吐,令她厭惡至極。她有些不耐道:“陛下,若無他事,臣可回了?!?p>  她瞪著苻賢轉(zhuǎn)了身。

  苻翾走后,苻賢唇角勾起笑意,“朕有時(shí)候真不知道為什么還想把她留在這個(gè)世上。”

  “陛下心中可能是想存在一個(gè)像平湘王一樣的對(duì)手吧?!?p>  是惶恐?惶恐那個(gè)道士的話?惶恐天命嗎?

  苻翾從剛踏出皇宮的城門,那盛京的煙火便撲面而來,她想起那久違的味道。一架馬車從皇宮里出來,險(xiǎn)些撞到了她,她憑借敏銳的身手躲開。苻翾抬眸看到馬車的四周絲綢裝裹,鑲金嵌玉的窗牖被一簾墨色的薄紗遮擋住,不是京中的王公貴胄便是朝外來的使者。

  “不曉得在這空虛的夜色里可以撞到哪位嫦娥妹妹?”,慵懶的語氣,充滿紈绔的氣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那人把簾子拉起來,探出頭,是今晚宴會(huì)上南啟王朝的七皇子容璟,那個(gè)長的比女子還有俊美的男人。

  苻翾也覺得今晚容璟刻意盯著她,不知有何圖謀,想必這個(gè)時(shí)辰遇見他也并非偶然。

  “哦?原來是平湘王?!比莪Z的語氣聽起來造作極了,他嘴邊帶著笑,勾起好看的弧度,眼中的閃閃猶如黑曜石帶著柔光,笑起來豐神俊朗,很難不讓那些京中的大家閨秀入眼。

  “原來是七皇子。”苻翾也學(xué)他的語氣道。

  “月黑風(fēng)高,平湘王不如坐本皇子的馬車回王府。”容璟笑著看著苻翾。

  苻翾顧盼間微笑道:“月黑風(fēng)高,本王的臉驚擾了七皇子,可擔(dān)待不起上理與南啟的交好?!?p>  說罷苻翾便欲轉(zhuǎn)身離開,只見容璟也從馬車?yán)镢@出來,一襲黑錦衣袍子外又披了一身白狐皮毛制的斗篷,天氣還未到寒冬他便披著斗篷,聽聞那七皇子有些病癥,得養(yǎng)著。

  “平湘王言重了,本皇子又不是七歲小孩?!彼嵠嵉母诹塑蘼Q后邊。

  苻翾瞥了一眼那斗篷道:“七皇子有好好的馬車不做,隨本王在這走路不怕把您的身子骨累的散架嗎?累垮了本王可又擔(dān)待不起了?!?p>  容璟嗤笑,這女子的嘴巴可真如刀子一般。

  “七爺,這…”家仆道。

  容璟一撒手,“你們放一百個(gè)心吧,有平湘王保護(hù),本王不會(huì)出任何叉子的。”

  他故意把聲音放大讓苻翾聽著,苻翾無語,止步對(duì)上那雙璀璨的眸子,容璟看著她,苻翾覺得他的眼神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又找不到他的城府所藏。

  “本王何時(shí)說要保護(hù)七皇子的?”苻翾反問道。

  “本王如果在你們上理出事,那豈不是會(huì)傷了上理與南啟的交好?”,容璟走到她前面,語氣散漫又好像是命令。

  “那七皇子可要跟緊本王,別把自己弄丟了,誰知道這攢動(dòng)的人頭里有沒有什么不安好心的人傷到了殿下?!保蘼Q道。

  一路逛遍盛京的繁華柳巷,這容璟拍了不少苻翾的馬屁,聽的苻翾的耳朵都快軟了,那容璟殿下病弱又嬌氣,苻翾也那他沒有辦法。

  “聽說這是你們上理王朝的特產(chǎn)木犀糕?!保莪Z指了指那個(gè)穿著藍(lán)衣服的男人擺的小攤位。

  藍(lán)衣服的小販看見了客人就眉開眼笑,“客官,要幾塊啊?”

  “兩塊,不三塊,其中兩塊打包。”,容璟笑瞇瞇的說。

  小販看著苻翾和容璟,“一共是五文錢,客官?!?p>  容璟滴溜這琥珀色的大眼珠子看著苻翾,滿是精光。

  苻翾挑眉疑惑看著容璟,“我付錢?”

  “那我付?”,容璟已經(jīng)拿著人家酥軟的木犀糕快啃成渣渣了。

  上理使者再怎么說都是客人,哪有客人請(qǐng)東家吃飯的道理。

  苻翾撇了撇嘴說:“別,您別,本王付?!?p>  苻翾陪著七皇子從繁華的神武街逛到了京郊,又從京郊把七皇子送去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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