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下午。
“娘,孩兒真的走了!”張凡背著包裹,走出院子后又忍不住回頭喊道。
白星語站在門前揮手道:“去吧去吧~該說的娘都已經(jīng)說完了。你照顧好自己?!?p> 說完她雙眼紅潤的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只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張凡盯著母親的背影注視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隨即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已經(jīng)在家門口等候多時的牛一春面前說道:“大春,再等我片刻,我去跟姬爺爺?shù)纻€別?!?p> “好的,凡哥你去吧,此去碧云城不過兩百余里,天黑前馬車肯定能到的?!贝蟠罕持粋€巨大的包裹,沒心沒肺的笑道,似乎離家對他來說,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大概是因?yàn)椴粫侔ご虻木壒拾桑?p> 張凡猜想到,笑了笑轉(zhuǎn)身前往姬爺爺家。
來到茅草屋前,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張凡便小聲喊道:“姬爺爺,我還剩下的那十幾壇酒就放在后院的地窖中,我已經(jīng)跟娘說過了,您走的時候記得帶上?!?p> “嗯,小凡你有心了,今后遇事多動動腦子,萬事小心!”姬風(fēng)還是那一副愛答不理的語氣,即便是囑咐也是那么冷冰冰的。
張凡也不計較,笑道:“小凡受教了,姬爺爺,那小凡就走了!”
“嗯!”
......
午后出發(fā),一路顛簸近三個時辰。
到鎮(zhèn)上之后,沿途走的是城鎮(zhèn)大道,因此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沒有任何意外。
馬車的車輪碾著落日的余暉嘎吱嘎吱作響,慢慢駛進(jìn)了碧云城的大門。
張凡將頭探出窗外,欣賞著這座屬于相神界的縣城。
高高的青磚城墻,古風(fēng)古樸庭院樓閣,肉眼所見全是東方建筑風(fēng)格。
路上還未歸家的行人,大多都是綢緞錦衣和修身長袍。
可不同的是,有超過半數(shù)的人,或者應(yīng)該被稱為相師,他們的腰間掛著玉佩或長劍大刀等隨身武器。
這奇怪的畫風(fēng),讓張凡感覺像是穿越到了地球歷史長河中某個高武盛行的盛世皇朝的城池。
這里,便是他接下來的兩年時間會一直待的城池。
這一世的八歲已然揚(yáng)起新的風(fēng)帆,不管前方的路是風(fēng)平浪靜還是波濤洶涌,他都要活得豐富多彩,活得逍遙自在。
……
隨著馬車逐漸深入城池,耳邊也逐漸響起各種各樣的聲音,四周環(huán)境變得幾分嘈雜起來,也更市儈起來。
“小豪,爹那宅子一般沒人住,所以也就沒請下人,爹先帶你們?nèi)ゾ茦浅詡€飯,然后再回宅子休息吧?!卞X廣明掀開馬車前的簾子回頭說道。
見兒子點(diǎn)頭,又看向張凡二人,詢問道:“你們兩個小家伙呢,沒其他什么事吧?”
張凡笑道:“錢叔叔,我跟大春沒什么事的,今日多謝您送我們來碧云城了,其實(shí)我們帶著有干糧的,酒樓就不去了吧,這晚上還得叨擾您......”
錢廣明聽張凡東扯西扯的,連忙擺手道:“嘿~你小子,說話就不像個孩子,跟叔計較什么。行了,就這么定了,明天你們就入學(xué)苑了,今天叔帶你們好好吃一頓,算是給你們加油打氣了。”
“額~那便謝過錢叔叔了!”張凡想到阿豪他爹也確實(shí)不會在乎一頓飯錢,也就沒再拒絕。
“謝謝錢叔!”大春跟著致謝。
大約一刻鐘之后。
馬車停在了一家名叫“金玉樓”旁邊專門的馬廄中。
“走吧!這家酒樓味道雖然不是碧云城最好的,但卻是最實(shí)惠的。最重要的是,這里還有碧云酒坊的酒出售,算了,跟你們?nèi)齻€小娃娃說酒無疑是對牛彈琴。走吧,都進(jìn)去。”錢廣明輕車熟路的帶著三人進(jìn)入酒樓。
此時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因此酒樓人并不多,四人隨便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小二,一份雞煲,一份紅燒赤腳兔,一份醬牦牛肉,一份糜鹿湯,和一大桶米飯,另外再上一壺玉清酒,酒要侯家碧云酒坊的?!卞X廣明似乎是這家酒樓的??停衼硇《椭苯訄蟪隽瞬嗣?。
那小二一臉職業(yè)假笑的恭敬道:“客官見諒,今日份的玉清酒已經(jīng)售完,要不客官換其他酒坊的?”
錢廣明擺手道:“既然沒了那就算了吧,今日不飲酒便是。”
“好嘞~幾位客官稍等,菜稍后就上!”
張凡自打進(jìn)入城中,就很是好奇的打量著這酒樓內(nèi)部和窗外在城中來來往往的行人。
他除了上次覺醒相魂離開過村子進(jìn)入到白烏鎮(zhèn),這還只是第二次踏入相神界的城鎮(zhèn)。
而相比于白烏鎮(zhèn),這碧云城可是縣城,大了不知多少倍,同樣也繁華了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他對這個城池內(nèi)的人們和各類物件都好奇。
見錢叔有些失落的表情,不由開口問道:“錢叔,這碧云酒坊的酒是有什么特殊之處嗎?為何錢叔您唯獨(dú)鐘愛這一種酒呢,酒其實(shí)都一樣吧!”
錢廣明看了一眼張凡,原本是不想跟三個小孩子說的,不過反正閑著也是無聊,于是便說道:“那可不一樣哦~這侯家碧云酒坊的酒啊,飲后能強(qiáng)身健體不說,入口清甜甘口,那是其他幾家酒坊完全不能比的。”
“哦~是這樣??!看來是有特殊的配方咯。這酒恐怕不便宜吧!”張凡笑著說道。
錢廣明點(diǎn)頭道:“配方是肯定有的,不過侯家可是與城主連襟的,所以也沒人敢搶的。至于價格,也不是很貴,二十枚銀幣一小壺,一壺四兩酒?!?p> “這還不貴?折算下來一兩酒五枚銀幣,五百枚銅板了啊!”一旁的大春驚呼道。
張凡卻覺得還好,奇貨可居嘛,這才剛?cè)胍梗茦堑姆蓊~就售完,可見這碧云酒坊的酒確實(shí)受歡迎。
心頭暗自記下此事,今后所有個意外什么,再不濟(jì)也能釀酒來售賣。
錢廣明也不跟大春計較,畢竟三個娃娃一直生活在村子里沒見過,而且懂得節(jié)約是好事。
于是笑了笑,見正好牦牛肉被端了上來,于是便開口示意眾人開吃開整。
......
飯飽湯足后,錢廣明帶著三人來到位于碧云城南邊巷子里的一處平方小宅里。
宅子并不大,就只有一層,總共就三個小房間。
張凡和大春畢竟是客,所以他就主動要求兩人睡一個房間,讓錢家兩父子一人一間。
躺在床榻上,張凡久久不曾入眠,并不是他離開了家所以不習(xí)慣新的環(huán)境,而是他在等大春的呼嚕聲。
他打算等大春睡著了之后,再起來修煉,好沖擊相魂力十二級。
習(xí)慣了每天邊修煉邊休息,突然讓他睡覺,他還真不習(xí)慣。
只爭朝夕,不負(fù)韶華。
上一世的他終日輪椅為伴,沒有機(jī)會。
這一世的他重獲新生啟航,必爭分秒。
任何事都一樣,只有付出了時間和精力,才有可能達(dá)到自己的目標(biāo)和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