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守府的房間內(nèi)。
葉旭語重心長,頗有大師風范。
“老弟,聽哥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呢?”
“你不懂?!壁w堅癡癡的道,他恨不得馬上去找白衣女。
“嗯哼?我不懂,我有什么不懂的。”
“那種感覺不一樣?!?p> “嗯哼哼,有多不一樣?”
“呸,你想什么!”趙堅怒了。
“沒想什么,我只是沒想到你有朝一日也有機緣踏入仙途?”
“什么意思?”
“有機會修行御劍術??!”
“…………”
好吧,作為一個已婚人士,葉旭的確不懂。
他與人瀆書有幾個原則,要負責的,有家室的,不對眼的,要走心的都不行。
總之,要帶回家就是不行。
如有,遇之似那猛虎下山,得速速回避。
…………
凌云郡的夜晚格外幽僻。
夜色下,只見一人長身玉立,一身白色娟衣,不施粉黛卻肌膚如玉。
與趙堅有關的人便是她了。
不過她此時卻有些惶恐,不斷頻頻回頭,仿佛有什么人在追趕她一樣。
作為一個妖精,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過惡。
甚至還學那修士除害人邪祟,踐行所謂的正義。
但也正因為如此,此際惹上事情了。
她已經(jīng)奔襲三百里路,終于感覺是安心了些,于是便像人一樣找了個客棧休息。
正掀開被子。
可被褥中,一個盒子突兀出現(xiàn),咣當一下三個巴掌大的小丑就蹦了出來。
它們笑得陰森無比,使得本就幽冷的夜晚更平添了幾分寒冷。
“桀桀桀,你還想往哪里跑?!?p> 三個小丑口吐人言,搖頭晃腦。
白衣女臉色一變,跳出窗外躲竄,腳踏在樹葉枝頭上,飛快朝著野處逃去。
并非她不想騰飛,而是這樣目標更大。
可即便這樣,那三個巴掌大的小丑也依舊緊追不舍。
與其說緊追不舍,不如說是在調(diào)戲。
就像是貓科動物進食之前,會玩心大起,直至將其玩弄死。
每次她以為逃了出去,可前頭卻又出現(xiàn)一個小丑陰笑。
終于,小丑像是玩累了。
剎那化作三道流光朝著她沖去,她抬起手中的劍格擋,可瞬間卻被擊飛,撞到了幾顆無辜繁茂之樹。
她并沒有吐血。
可卻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只感覺體內(nèi)氣息渙散。
若有若無間,她身體有些虛幻,竟然呈現(xiàn)出一把劍的模樣。
“為什么非要追殺我,你我不過是偶遇?!?p> 白衣女子喘息。
“桀桀桀,沒有為什么,要怪就怪你倒霉,誰叫我們剛好想吸收精華?!?p> 三只小丑同步笑著,它們都是傀儡,甚至是擁有了自主意識。
“等著被煉化吧?!?p> 三個小丑各占一角,形成一道黑光小陣籠罩住白衣女子。
“要死了嗎?”
白衣女子眼神渙散,越來越虛幻,一柄劍的模樣一腳清晰可見。
可她想象中死亡沒有降臨。
一道劍光劃破天際,哦,不對,那是一個人踩著劍。
“應該就在這里?!?p> 李玄逸呢喃著,
自己依照攫取的一縷劍氣找妖,急匆匆就從林陽郡守府出來了。
事實上這縷劍氣也只能讓他大概找到方位。
而他已經(jīng)在凌云郡晃悠兩個時辰,畢竟自己靈覺有限,又不能直接把凌云郡都給觀個遍。
最好是劍妖還在凌云郡吧。
若是不在凌云郡,順著劍氣指引的方向,不知道得花上幾天。。
不過眾所周知,通常長的帥的人運氣都不會壞。
李玄逸靈覺一掃,便感受到了劍妖的氣息。
從天際往下一看。
正看見三個小丑圍著一個白衣女子,正在實施暴行。
落地,李玄逸盯著三個小丑,它們不僅丑,邪氣還很重。
三個小丑傀儡也盯著從天而降的李玄逸。
“你是誰?!?p> 三個小丑發(fā)出古怪的陰笑,并沒有任何畏懼。
“你認識趙堅嗎?”
李玄逸沒有理會三個小丑,而是盯著若隱若現(xiàn)的白衣女子。
多說一句話,多確定一份事。
白衣女子盯著李玄逸,聽到這個名字下意識身體一顫。
“不認識,你快逃。”白女子讓李玄逸逃。
李玄逸吸了一口氣,那就等于是。
“你等會,我這就救你?!崩钚菘聪蛉齻€小丑,它們應該是設了一個小陣。
救人先破陣?
這不重要,殺了三個小丑就行。
三個小丑笑得愈發(fā)陰森,似乎在嘲笑李玄逸的言語。
瞧瞧,又一個倒霉蛋。
“怪就怪你們倒霉吧?!?p> 李玄逸呢喃了一句。
三個小丑一愣,這句話似曾相識。
隨后一劍劃來,三個小丑在白衣女子震驚的眼神中化作灰飛。
枯燥且乏味,激不起李玄逸任何重視的心思。
“沒有正氣,不是邪祟,是傀儡?”李玄逸感覺有些怪異,正氣并沒有增加。
這三個小丑給他的感覺,倒是和傳聞的傀儡一樣。
李玄逸居高臨下,看著虛幻的白衣女子,她已經(jīng)維持不住原樣,本體劍身若隱若現(xiàn)。
“你……”
李玄逸剛想說話,那虛幻的影子消失了,哐當一響,一劍落地。
李玄逸“……”
望著一柄落地的白劍,李玄逸心中無語,看來她還是沒有堅持住。
“還好,只是虛脫。”
李玄逸握著劍柄,略微感受了一下,似這等劍妖,補充點陽氣就行了。
而外露陽氣對于李玄逸,自然不需要最原始的方式。
他抬起手指,剛欲注入一些陽氣,卻又猶豫了。
或許這姿態(tài)給林陽郡守看到,會更好?
這劍妖沒有被傷及根源,等待個一年兩年就自己恢復了。
半個時辰后,李玄逸又回到了郡守府。
“趙群守,這就是那劍妖?!?p> 李玄逸單獨和群守相處,將劍拿了出來。
“她……是個惡妖?”
郡守沉默,這是被李玄逸打回了本相?
“惡妖不惡妖我不知道,中途出了差池,有幾個小東西追殺她,這才導致她顯露本相?!?p> 李玄逸遞過手中的劍。
也說明這不是自己把她弄成這樣。
“這劍?“
“正常情況下放養(yǎng)她一兩年就能恢復過來?!?p> “……”
群守吸了口氣,我沒讓你直接給帶回家!
“也罷,放這。
我便說已經(jīng)將她斬了?;蛟S那不孝兒郎一兩年就忘記了。
若沒有忘記,又想做某些傻事,那便……酌情考慮?!?p> 群守沉吟,作為一個心思縝密之人。
他自然想過各種情況。
一是趙堅不接受劍妖“死”了,一兩年后忘記。
二是趙堅不接受劍妖“死”了,還搞出點自殺之類的事。
三是趙堅接受劍妖“死”
……
這第三自然是最好的結(jié)果,不過留著這柄劍,用來防止第二種類似的情況發(fā)生也不錯。
可憐我趙二河一世勤懇,卻生了個不孝兒郎。
你弄個人妖我都勉強認了,可偏偏是柄劍。
或許為了應對最壞的情況,真要準備一下二胎。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