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伏在墻沿,目送十人土匪離開。
可惜,寨門被關上了,但這也不影響計劃。
“繞到后面去,上鉤爪!”
鵬山土匪寨坐落于懸崖上,背面根本無須防守。
蘇澈一伙人趁機繞到陡坡邊緣,一記鉤爪鉤住墻體。
十六人手腳麻利地爬上土墻,至此,分散敵人,混入寨子的任務是完成了。
“摸上去,弓箭手準備!”
眾人偷偷摸摸向寨子前面潛去,最后躲在了雜物后面。
所有土匪基本上都站在寨子土墻上,打著火把,拿著刀劍,緊張兮兮地看著山腰。
只見最前方,有一位壯漢手持大砍刀,身邊還簇擁三、兩位小弟,想必就是四大當家之一。
蘇澈掃視一眼,沒看見像第二個當家的土匪,命令道:
“給我瞄準那人,一定給我射死他!”
三位弓箭手拿出弓箭,其中兩個箭頭對準壯漢,可見必殺之心。
“刷——”
箭矢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形,直接插入壯漢背脊。
“啊!”
“啊!”
兩聲慘叫,兩位土匪躺在地上,此時的土匪們終于發(fā)現(xiàn)眾人。
“他們在那!”
“殺!”
一伙人朝他們殺來。
“弓箭手繼續(xù)!其他人頂上去!按照戰(zhàn)術進行!”
蘇澈和弓箭手躲在最后面,后者的手就沒停過,每一輪齊射總能帶起慘叫。
其余十二人形成一個小三角,前面六人,第二排四人,最后兩人。
他們像是一堵墻卡在土匪與弓箭手中間。
加上寨子里道路擁擠,土匪很難一窩蜂沖上來,更別說單兵能力上,蘇家軍本就比土匪強上不少。
蘇家軍哪怕有受傷的,就立馬往后面縮,有后面的人頂上去。
兩伙人馬僵持了一盞茶時間,蘇家軍傷了三人。
反觀土匪,已經八人,傷六、七人,健全的也就二十人不到。
而這時候,被支開的十人土匪已經趕回山寨,加入戰(zhàn)斗。
土匪們也不是傻子,不知從哪拿出重型兵器,連軍用長戈都有兩個。
在這種混戰(zhàn)下,長戈簡直不能太強,饒是蘇家軍也只能暫避鋒芒。
“進屋子!混戰(zhàn)!”
蘇澈一腳踹開附近的房門,大喊道。
蘇家軍迅速撤到屋內。
房屋內有四個房門,蘇澈迅速下達命令。
“分割作戰(zhàn),逐個擊破!”
“你們三個守住這道門,弓箭手架好左右,來人就射!受傷的協(xié)助守房間,其他人跟我來!”
三人守住房門,在這種空間下,長戈根本揮不起來,三人守房門,綽綽有余。
不用想也知道,土匪一定會從四個房門包圍過來。
蘇澈的計劃就是守三點,破一點。
只要能殺出一點,面對分成四團的土匪,隨便一團都能輕松擊破。
那個時候,被包圍的就不是他們,而是土匪。
加上蘇澈,一伙八人,迅速沖到后門。
一腳踹開房門,八人直接殺出去,迎面而來的是八人隊伍的土匪。
“殺!迅速解決!”
七人蘇家軍對上八位土匪,簡直勢如破竹,哪怕對面有位當家也沒什么用。
頃刻間,地上多了八具尸體,蘇家軍連受傷的都沒有。
打從一開始,蘇澈的計劃就是分散敵人,逐個擊破。
在相同數(shù)量下,蘇家軍打土匪,就像爸爸打兒子。
進房屋的計劃,看似莽撞,其實是一步險棋,賭的就是土匪一定會圍攻他們。
“繼續(xù)殺!勝利就在眼前?。?!”
“殺!”
七人發(fā)出狂野的怒吼,殺向側面的敵人。
蘇家軍留守在房間里的八人有些守不住了,再怎么說敵人的數(shù)量也多數(shù)倍于他們。
如果不是近距離情況下,弓箭只要射出去就很難躲避,震懾土匪片刻。
不然憑兩個弓箭手和三位傷兵,很難守住兩道門。
還好,蘇澈一伙人到了,左面的敵人進不去房間,后面還有如狼似虎的蘇家軍。
這一小片土匪居然真的被困死在房門外,靠著墻壁負隅頑抗。
守房間的蘇家軍見狀,弓箭手立馬轉頭支援右邊房門,左邊房門只留了一位傷員。
左側的敵人被迅速解決,死亡七人,逃走一人。
至此,蘇家軍共計受傷四人,鵬山土匪死亡二十八人,傷七人。
破開左側敵人,房屋內所有蘇家軍撤出房門,重新聚合。
剩下的土匪已經不足為懼,只有二十人,其中還有七人帶傷。
土匪大當家看見殺過來的蘇家軍,連忙招呼小弟撤入房間,妄圖借著地形優(yōu)勢頑抗。
蘇澈嘴角一撇,手一揮,下令道:
“弓箭手架好,兩人守一處房門,我們放火!”
這是土匪寨,土匪們舍不得燒自己的家,可他舍得啊。
打從一開始,土匪派了十人查看暗哨的時候,戰(zhàn)斗結果就已經注定了。
蘇澈需要做的從來就不是定制多高明的戰(zhàn)術,他只需要分散敵人就可以了。
你要說戰(zhàn)術高明嗎?
其實不然,也就一個調虎離山,一個分散敵人、逐個擊破罷了。
在土匪寨這種狹小空間,土匪想要獲勝真的很難。
同一時間,能參與戰(zhàn)斗的人只能有十個,其他人只能堵在外面干著急。
差不多的人數(shù),蘇家軍殺他們和殺豬無異。
倘若當時蘇澈撤入房屋,土匪的戰(zhàn)術是守,而不是攻,再像蘇澈這樣點一把火。
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這場戰(zhàn)斗,不能說蘇澈聰明,只是土匪太蠢。
熊熊烈火在鵬山綻放,房屋里的土匪不是被燒死,就是被射死。
就算逃出四、五人,面對十來個蘇家軍,也只能投降。
烈火燃燒的聲音掩蓋被焚燒的慘叫,蘇澈看著滿地尸體,喜悅之余不由有些惆悵。
從一開始摸上山的緊張,和殺到興頭的狂野,到現(xiàn)在獲勝后的喜悅。
腎上腺素逐漸歸于平靜,他坐在地上,疲憊感逐漸襲來。
蘇家軍的士兵因為勝利而怒吼,發(fā)泄自己心中的喜悅。
就像蘇澈承諾他們的,他們的的確確做到以少勝多,當了一回實實在在的英雄。
“這就贏了嗎?”
蘇澈抬頭看向夜空,烈火掩映下,星光不在摧殘。
他突然有些迷茫,在前方等待他的,究竟是什么?
勝利?戰(zhàn)火?血淚?
未來什么樣,他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