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蘇統(tǒng)帥真的只是為了答謝上次開藥嗎?你放心,他明天還會來看我們的……”
江柔銘半信半疑地看著自己爺爺,并不是很理解他說的話。
“你放心吧,你爺爺什么時候騙過你?”
次日中午,不出江河禮所料,蘇澈帶著厚禮來到兩人住處。
“江大夫,不知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江河禮微笑著說道:
“托蘇統(tǒng)帥的福,老朽這一夜可是睡得格外香甜啊,不知蘇統(tǒng)帥來看望老朽所為何事啊??!?p> 蘇澈沖著老大夫誠摯地說道:
“江大夫當真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蘇某人的想法,今日前來,確實有一事相求,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p> “蘇統(tǒng)帥客氣了,一切但說無妨?!?p> “江大夫,你也知道,我身為一軍統(tǒng)帥,每到戰(zhàn)爭爆發(fā),看見手下的弟兄們受著重傷卻無能為力,我就心如刀割?!?p> 說到這里,蘇澈痛苦、無奈地搖搖頭,又說道:
“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求助江大夫,希望江大夫可以加入我們的后勤處,拯救更多的將士?!?p> “拜托您了!江大夫!”
說完,他對著江河禮鞠了九十度的大躬。
江河禮連忙拉起蘇澈,不料蘇澈根本不起來。
“江大夫,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堅決不起來!”
聞言,江河禮深深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好好好,蘇統(tǒng)帥,這件事我答應你,醫(yī)者本就心懷天下,我根本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蘇統(tǒng)帥無需如此?!?p> 蘇澈這才笑著直起身子,緊緊握住他的手,愉悅道:
“江大夫,我先替蘇家軍四萬五千將士感謝您!”
冷不丁地,江河禮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中滿是濃濃的擔憂:
“蘇統(tǒng)帥,蘇家軍能守住黃華縣嗎?大周有種投巨石的器械,都澄縣的城墻就像紙糊的一樣。”
蘇澈毫無在意地揮揮手,寬慰道:
“江大夫,你放心,我絕對不可能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大周只要來黃華縣,一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在一旁憋了半天話的江柔銘總算逮住插話的機會,水靈靈的眼里滿是崇拜,好奇地問道:
“蘇統(tǒng)帥,你們是有什么應付方法嗎?大周他們的器械真的很可怕,巨石砸在城墻上,就像天崩地裂一樣?!?p> 蘇澈看著自己的小迷妹,有些好笑,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等資質,回答道:
“柔銘小姐,我們的確有應對方法,只是此刻還不能告訴你,你們就放心好了?!?p> “好吧……”
少女有些失望地低下頭,隨后眼睛一亮,再次問道:
“蘇統(tǒng)帥,我可以和爺爺一起加入后勤處嗎?我的醫(yī)術也很棒的!”
蘇澈還沒開口,江河禮就勃然大怒,斥責道:
“你這丫頭,胡鬧!你以為戰(zhàn)場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可是一個不小心就要喪命的地方,況且以你這點醫(yī)術,去了也沒用!”
他罵完江柔銘,轉向蘇澈,致歉道:
“蘇統(tǒng)帥,我孫女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她去了就是幫倒忙?!?p> 他的心思蘇澈能理解,少女醫(yī)術怎么樣不好說,不愿意將自己的孫女置身于危險當中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蘇澈表示完全可以理解,他自己愿意涉險,不代表可以看著自己孫女涉險。
“沒事沒事,江大夫,我能理解,你放心,就算柔銘小姐愿意去,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去的,你放心吧?!?p> 一聽這話,江河禮松了一大口氣,江柔銘臉色一垮,寫滿大大的不開心。
“你們?yōu)槭裁床蛔屛胰ィ矣植皇切『⒆恿?,我也想幫助別人嘛?!?p> 蘇澈微微一笑,語氣中帶上些許強硬,說道:
“因為我是統(tǒng)帥,蘇家軍就是我說了算,戰(zhàn)場太危險了,隨時可能丟掉性命?!?p> 這話把女孩想說的話全部堵回去,是啊,人家是蘇家軍統(tǒng)帥,又不是自己想去就能去。
“江大夫,你認不認識其他的大夫,愿意來后勤處的,我們蘇家軍在這方面,實在是太困乏了?!?p> 江河禮摸著長須,想了想,說道:
“蘇統(tǒng)帥,老朽認識的大夫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有幾個愿意去的,甚至還活著幾個都不知道,我只能盡量問一下咯?!?p> “哎,戰(zhàn)爭期間,誰都說不準今天會不會就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搞不好過兩天老朽就得駕鶴西去了?!?p> 這句話可以說是無數(shù)人的心里話,是啊,搞不好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倒不如過好現(xiàn)在。
這也就是為什么土匪驟增,四處掠奪的原因,要是人人安居樂業(yè),豐衣足食,誰會去干這種勾當。
不都是走投無路再加上社會秩序的逐漸崩壞,才讓他們走上一條不歸路,當然,也不排除那些想成為山賊王的男人。
“江大夫怎么能這么說,以你現(xiàn)在的身子骨,我看啊,再活二十年都沒有問題!”
“哈哈哈哈哈,那老朽就借蘇統(tǒng)帥吉言,爭取再活個二十歲,其實啊,再活三、四年老朽就滿足了,沒準還能看到柔銘成親生子呢?!?p> 少女聞言,臉色一紅,囁嚅道:
“爺爺,你又說胡話,要是我成親了,誰來照顧你?而且,我現(xiàn)在還沒有心儀的對象……”
江河禮哈哈一笑,不假思索地說道:
“誰說柔銘成親了就不能照顧我了?而且你心儀的對象不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這話聽到蘇澈耳中,讓他一愣,這句話話中有話,另有所指啊,他只好裝傻充愣,嘿嘿一笑。
少女大窘,連忙捂住老大夫的嘴巴,焦急道:
“爺爺,你又開始說胡話了,不要說了!”
蘇澈硬著頭皮和祖孫兩人寒暄一陣,隨后離去,戰(zhàn)爭在即,等著他處理的事情可不少。
江河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孫女,砸吧一下嘴,喃喃自語道:
“要是蘇統(tǒng)帥能看上我家柔銘,我就算立馬西去,也沒什么擔心的咯。”
“爺爺!你不要亂說了!你再這么說,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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