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叫我,顯得我跟你很親近似的。”
大學(xué)的時候,吳令特別嫌棄自己名字,一點(diǎn)兒都不女人。后來韓明成為她男朋友后,偶爾聽到吳令吐槽自己的名字,從此就稱呼她為“小令”
這幾年“小令”這樣的字眼,幾乎沒有再出現(xiàn)過。
“你過得好嗎?”
韓明腳尖朝著吳令,想靠近又不敢冒然,他怕她會拒絕。
過得好嗎?也虧他問的出口,你覺得自己的男友莫名其妙消失了幾年,會過得好嗎?其實(shí),韓明,問完,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
這個時候,問這個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嗎?
吳令沒有回應(yīng),徑直去了更衣室,頭也不回,似乎看上去很決然。
背后的韓明很茫然,又無措??赡芩€不知道吳令根本不知道他對她說了什么。
她是真的很氣惱,找了這么多年,結(jié)果小丑是她自己。人家在國外過得風(fēng)生水起,她還以為他死在那個旮旯里,尸體腐爛呢。
回國來,就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當(dāng)年,還在讀大二的吳令剛與韓明交往一年,大一認(rèn)識的韓明。
韓明當(dāng)時已經(jīng)臨近畢業(yè)了,他的父母想讓出國留學(xué),韓明本來是不同意的。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韓明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就突然了無音訊。
打電話關(guān)機(jī),去他的家里。但他家里只有一個定期去他家里打掃的阿姨,阿姨也不知道這家人去哪兒了。
不過,這位阿姨的工資卡每個月都會有。
吳令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大三。大四那年偶然加入了報了一個散打的培訓(xùn)機(jī)構(gòu),估計是想發(fā)泄發(fā)泄。在培訓(xùn)機(jī)構(gòu)遇上了小李,小李詢問畢業(yè)后她想干嘛。
吳令直截了當(dāng):“不知道”
后來小李就把人家一黃花大閨女拐進(jìn)了這家保鏢的爺們兒公司。
遇上由南深這個勁敵,就有了干下去的動力,所以她就與由南深對付了兩年。
吳令路過由南深時,由南深靠在一旁的乒乓球桌上,把玩著手中的乒乓球,好似前面發(fā)生的大戲與他無關(guān)一樣。
不過,確實(shí)與他無關(guān)。
由南深扔下乒乓球,跟著去了更衣室,靠在更衣室門旁。
更衣室里有單獨(dú)的換衣間,也許是為了方便。畢竟她仍然是個女的,和一幫大老爺們換衣服,屬實(shí)不妥。
自己單獨(dú)隔出了一間,門口貼著“男士止步”這樣的字眼。
聽著里頭窸窸窣窣的換衣聲音,由南深一點(diǎn)兒不在意,等到吳令出來時,被門口立著的大男人嚇了一跳。
“你怎么總是神出鬼沒的?”
“他就是那個人?”
由南深沒有答話,反而聞道。
吳令沒出聲,算是默認(rèn)了?!澳强商昧?,我就不用煞費(fèi)苦心的幫你大海撈針了?!?p> 堵在門口,就是為了來看她笑話的?吳令頓時很無語,走到由南深身旁,歪著頭說道,“你真的——很男人”
說完,就與迎面而來的小李對視了一眼。察覺小李眼神兒不對,滿頭大汗的,渾身被汗水濕透了,“你這是剛從水里出來嗎?”吳令笑道。
“你還笑我,你就等著保護(hù)那個你的什么前男友吧?!毙±顨獯跤醯?,看這演的,絕對又偷懶了,這衣服那是汗水濕透的,分明是水。
由南深走過來,拍了拍小李的肩膀,“體質(zhì)太差。才做幾個俯臥撐,就喘成這樣?原地再做50個?!?p> 頓時小李腦袋有一道雷劈過,“寶貝兒,救救我吧。”小李向吳令投去求助的眼神,吳令還沉浸在小李方才的話中。
“我保護(hù)他?你是來搞笑的嗎?”
“???”小李迷茫,隨即了然,“我剛才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尖著耳朵聽到的,聽那男的說,指定要你做他的保鏢。”
小李的吃瓜臉都快懟吳令臉上了,“不錯哦,知名歸國男星的貼身女保鏢,想想都……唔!”
還沒說完,就被由南深塞了一嘴他剛剛擦汗的毛巾。
吳令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樣,沖向星辰辦公室,韓明恰好帶著人正在等電梯,公司女員工的目光原本都快粘上韓明了,此刻,見了吳令氣勢凌人的樣子。不覺一個個變成了吃瓜臉。
“這位先生,你很出名嗎?”
韓明回頭,見是吳令,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小令,你原諒我了?!?p> 吳令覺得很可笑,“回答我的話。”
不管身后有多少議論聲在竊竊私語,吳令也是渾然不知,她靜靜的等待著韓明張口。
“小令,以后讓我來照顧你,雖然名義上你是挑選的保鏢。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受苦的。就跟在我身邊,讓我來保護(hù)你好嗎?”
“注意你現(xiàn)在的身份,你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為此付出代價?!表n明身旁的經(jīng)紀(jì)人提醒道。
“不需要?!眳橇畛殚_韓明的手。公司頭部韓奇走過來提醒了一下,“有什么事兒,私下里說,公司員工都看著呢?!?p> “我就要她,哥,你答應(yīng)我?!表n明固執(zhí)起來真沒轍。韓奇扶額,他這個弟弟,各方面都優(yōu)秀,怎么對付女人就一根筋呢。
“這我可答應(yīng)不了你,她不是我部下的。你得問他!”韓奇眼神一抬,眼神示意韓明看向悠哉悠哉走過來的由南深。
由南深迎上所有的目光,絲毫沒有任何的不自在。由南深高韓明半個頭,微微低頭,韓明突然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怎么稱呼你?”
“由南深?!被卮鸬难院喴赓W。
“由先生,我就帶走你部下的一個她,不過分吧?”
由南深假似做著沉思,“這個我也做不了主,她愿意跟你走,請隨意。她若是不愿跟你走,那就是你沒本事了。”
這話一出,焦點(diǎn)又回歸到了吳令身上。由南深說的太快,但是并不影響吳令的理解。
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兒呢?他這是讓別人任由宰割嗎?
吳令對心里這種莫名的生氣感到困惑,有一種想法在她心里果斷被掐滅,嘴里不受控制的說著,“好,答應(yīng)你。”
由南深原本一眨不眨的眼終于眨了一下,他似乎對吳令的反應(yīng)很意外。
吳令的話顯然是對著韓明說的,韓明并不知這突如其來的反轉(zhuǎn)是因?yàn)槭裁础KD(zhuǎn)過頭,難以掩飾上揚(yáng)的嘴角。
吳令余光微微瞥了一眼由南深,她居然很想看由南深的反應(yīng)。
瘋了,瘋了。腦袋是被漿糊黏上了嗎?她怎么會有這樣的心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