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是劉成?。俊睏铐嵳J(rèn)出了假陳禹,劉成印在道院很出名,不過并不是美名。
他是道院上院的生員,據(jù)傳是霖安府名門劉家的子弟,他從霖安府上院調(diào)學(xué)至祁安縣上院,聽說是為了追求謝燕燕。
但他多次騷擾都被拒絕,最后好似怒而用強,結(jié)果被謝燕燕打吐了。
從那之后上院就沒人再見到他,原來沒有回到霖安府了。
劉成印臉皮微抽,傷口疼痛,但更心痛,把殺人擄人的黑鍋扣在陳禹身上,他帶著方靈兒回到霖安府,完美的計劃。
但是陰差陽錯就到了這地步,為何發(fā)生了這么多的巧合。
“原來你叫劉成印,我仇天波記住你了!”年幫幫眾仇天波獰惡一笑,耳朵聽到快速接近的腳步聲,翻墻就跑,消失在夜色中。
劉成印艱難地掏出一張符箓,雖然使用符箓不需要氣血,但也會消耗心神,他此時受傷極重,勉強之下激發(fā)符箓。
楊韻面色一變,連忙護住方靈兒,不過這符箓微微閃動后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方靈兒輕聲對楊韻道:“院子里原本殘留的靈性波動都不見了!”
話語剛落,陳禹和一群巡城士兵終于趕來,為首的士兵見到劉成印身上的道院制服,面色頓時就變了。
這下發(fā)生天大的事情了,受傷的竟然也是道院子弟?
楊韻當(dāng)即對為首兵士道:“在下楊韻,道院下院學(xué)徒,此人名叫劉成印,他垂涎我妻子的美貌,闖入我家,想要殺死在下和在家中做客的陳禹!”
劉成印捂著胸口,虛弱地道:“被箭頭刺穿的人是我,沒有受傷的是你們,污蔑人總要拿出證據(jù)!”
劉成印冷笑地望了陳禹一眼:“我手上有你雇傭年幫買兇殺人的證據(jù),知道你要害楊師弟,特來阻止你。
不要以為蒙蔽了楊師弟,有年幫在背后做靠山就可翻手為云,這里是祁安縣,也是霖安府境內(nèi)。
我是道院上院生員,我們霖安劉家也是天下聞名的家族,不怕你年幫的報復(fù)!”
陳禹震驚了,這個人臉皮厚到這種程度?心臟到這種程度?都快比得上妖魔了,他該不會是妖魔潛伏在人間的臥底,是人奸吧?
劉成印說完之后,竟然主動退到了那一隊巡城士兵身后,好似是怕陳禹狗急跳墻傷人。
那些巡城士兵一聽這話,頓時緊張地盯著陳禹,眼隱隱有恐懼和憤怒。
楊韻怒極,用手指著劉成印,氣得說不出話來。
方靈兒拉了拉楊韻的衣袖,楊韻頓時冷靜了下來,此事再憤怒也無濟于事,劉成印這個無恥之徒敢下手,自然做好了失敗的準(zhǔn)備。
劉成印看到楊韻冷靜下來,心中有些可惜,楊韻是受害人,因此想要再害他不太可能,但若是楊韻一直為陳禹說話,那就有文章可做了。
看起來方靈兒的心境還在楊韻之上,有么有可能她的術(shù)師資質(zhì)接近楊韻了?
原本說要奪方靈兒做妾只是借口,但是此時劉成印竟然真的有幾分動心了。
陳禹皺眉看著劉成印有恃無恐的樣子,卻是笑道:“我相信世道還是公平的,不會任你顛倒黑白!”
劉成印耳朵微動,臉色微松地道:“同樣的話送給你,不要妄想瞞過所有人!”
片刻后,一個身穿道院管事服飾的中年男子飛快趕來,步伐頻率好似散步,但速度卻快過豹子。
他停住腳步看到周圍的一幕,臉色頓時黑如鍋碳,今夜他在道院當(dāng)值,忽然接到了一個上院學(xué)員的緊急求救傳訊。至少要領(lǐng)悟中乘暗勁的內(nèi)煉境才能夠勾勒出符文,一個法術(shù)中必然擁有多個符文,只有能勾勒出法術(shù)中的所有種類的符文才可以使用法術(shù)符箓。
而被賜予求救法術(shù)符箓的上院學(xué)員,一般只有勾勒出一百一十八個符文的秀才。
然而見到求救的人是劉成印,還是讓中年管事感覺無比棘手。
見到道院的管事過來,那些士兵終于大松一口氣,他們之前可害怕陳禹狗急跳墻殺人跑路,他們一隊不過十人,只有隊長是煉血境的武徒,可不是陳禹的對手。
中年管事定了定神,手一揮,一陣靈性波動籠罩了劉成印,他胸口的箭好似活了一般自行飛出,一股鮮血飛濺。
管事瞥了箭矢一眼,眉頭微皺,瞥了陳禹一眼。
一張黃紙符箓飛出,貼在了劉成印的胸口,他的傷口肉眼可見地收攏。
哇……在場的士兵眼中露出驚嘆,很多人從未見過法術(shù),甚至以為術(shù)師不過是傳說罷了。
管事看了箭一眼,對這些士兵道:“這次受傷的是道院學(xué)員,理應(yīng)交由道院來辦,縣衙和縣軍那里我會去分說,請你們十人前往道院協(xié)助查案!”
楊韻心中一急,想要說些什么,卻被管事阻止道:“一切都等回到道院再言!”
陳禹心中微松,若是交給道院的話,至少他搶奪巡邏士兵的事情應(yīng)該是平了。
要不然搶奪軍械傷人,那就不是坐牢這么簡單的事情了,說不定會被發(fā)配城外與披甲人為奴,甚至直接殺頭也說不定。
進入道院上院的學(xué)員會被賜予‘童生’的文位,而且道院還會賜予合一丹和煉臟丸,能夠讓人很短時間內(nèi)進階內(nèi)煉境。
煉血境、淬骨境、內(nèi)煉境都被軍方統(tǒng)稱為武徒,掌握一門武技的內(nèi)煉境梧桐,若是加入軍方會授予‘武生’的稱號。
武生有資格臨時征用士兵的協(xié)助,而有童生文位的人即便不加入軍方,也擁有武生的特權(quán)。
而劉成印好似還是上院的生員,也就是擁有‘秀才’文位,地位上堪比覺醒了氣血之力的武者。
陳禹雖然是道院學(xué)徒,但畢竟只是下院,好聽的話是外門,不好聽那就是外人、平民。
陳禹心中不由溫暖,果然還是好人多啊,管事肯定從箭上氣息能看出是自己射了箭,卻沒有不分青紅皂白。
不過就在管事剛想帶著眾人走時,一陣整齊的馬蹄聲趕來,聲震如雷,宛若地動。
片刻之后一對騎士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為首之人,面皮微黃,全身寒甲。
管事見到此人,頓時一驚:“章將軍?”
章將軍冷眼望了陳禹一眼,冷聲道:“劉管事,陳禹這個奸惡小人是道院的童生嗎?”
劉管事一愣,深深地望了章將軍一眼,搖頭道:“他比一些普通的童生都優(yōu)秀,但確實不是童生!”
“好,把陳禹交給本將,本將有確鑿證據(jù)他與年幫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