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看到愣住了的陳禹,沉聲道:“哥哥,你真的不明白謝燕燕和你打賭的真正想法嗎?”
陳禹遲遲疑疑地道:“你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這不是她本人的意愿,而是她家族的命令?”
李飛嘆了口氣:“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嗎,燕燕姐是喜歡你??!你感受不別人的喜愛的心嗎?”
陳禹頓時有些心虛了起來,在地球就是單身狗,在妖界整天想著怎么殺妖,在這十幾年,也是每日專心練武,這些屬于人類的技藝,他好像還真的有待磨礪。
但是他還是感覺李飛有些想當然了。
“飛弟,不可能吧,我和她僅僅是見了一次面,她怎么可能喜歡我?”
李飛震驚地望了陳禹一眼:“你們同窗三年,每日都在同一間學堂讀書,每日都在同一間演武場練武,你竟然說只見過一面,哥哥,你真的是人嗎,太妖孽了吧?”
陳禹猶猶豫豫地道:“就算這樣,我身上也沒有什么值得喜歡的吧,優(yōu)秀的人那么多……”
“我的哥哥哎,你僅憑自己,武技就能凌駕于燕燕姐和詩詩之上,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強大嗎?”
“可是,可是,我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啊!”
“正因為這才更吸引人啊,哥哥你沒有聽說過專注認真的男孩子更有魅力嗎?哥哥你若是還不信,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何燕燕姐有些針對詩詩嗎?”
陳禹微微皺眉:“應該是棋逢對手吧?”
李飛搖頭,一副大錯特錯的樣子:“詩詩曾經(jīng)和我說過,她因為我的關系暗中對哥哥有些照顧,從那以后,燕燕姐才開始和她有些不對付,燕燕姐以為詩詩喜歡你,所以她吃醋了!”
陳禹震驚了,瘋狂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李飛嘆息:“哥哥,你在自欺欺人,我問你,燕燕姐豪門嫡女,她若是真想和你打賭你的理論,何必兩個選擇,一個是嫁你為妻,一個是嫁你為妾,這么熱切的追求你真的看不明白嗎?”
陳禹皺眉:“我感覺她就是一時沖動,沒有過腦子,她看起來本來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李飛鄭重道:“或許燕燕姐自己心里也沒有意識到,但是她還是跟隨潛意識的本能,做出了選擇,那哥哥你呢?”
陳禹沉默了,他忽然想到,謝燕燕和自己打賭,他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打算同意。
而且之后聽謝燕燕說要給他當妾,話想都沒想就提出了三年后提親。
就連剛剛,他想的也是恐懼婚后會過得不幸福,難道……難道他潛意識里也喜歡謝燕燕?
不!不對!他哪里有這么崇高,應該就是見色起意,饞人家的身子,剛剛明明還想著娶小老婆的事情。
李飛看到陳禹的神情,頓時明白了,他有些欣慰地道:“哥哥,你和燕燕姐在這方面或許真的太沒經(jīng)驗,之前你們打賭,落在我眼里,簡直是在看打情罵俏。
而且就連李桐先生都說燕燕姐喜歡你,他可是先天術師,查意觀氣,還能看錯?”
陳禹沉默了足足一刻鐘,喃喃道:“這么說,她真的喜歡我?”
李飛點頭道:“不錯,希望哥哥你不要辜負了人家的心意,真正的愛情,是心心相印、念念回想,并不會因為差距而影響!”
“年齡不是問題,實力強弱不是問題,種族不是問題,有時連性別……呃,我說笑的,哥哥你不必在意!”
陳禹的眼神瞬間犀利了起來,心頭大震,李詩詩真的會因為這種理由要和李飛鬧分手?莫非他是……
陳禹剛剛想要摸一摸李飛的根底,忽然鐵牢外層的大門被拉開,一身寒甲的章輝進來了。
“陳禹,你的秀才功名批下來了,而且省里對劉成印……”
章輝忽然有些驚異地看了李飛一眼,心中悠然而生一股佩服,不愧是感知系,得到了謝家的資源,這么快就解決了身體的問題?
他定了定神,繼續(xù)道:“劉成印被剝奪秀才功名,收回體內(nèi)仙氣蘊含的希望之光,霖安會派人接他,讓他進入府軍敢死隊!”
章輝看了李飛一眼,繼續(xù)道:“楊公子那里我也解釋過了,畢竟沒有證據(jù),如今已經(jīng)是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了!”
陳禹挑了挑眉,笑道:“章將軍太客氣了,這種惡人,已經(jīng)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
說著陳禹還敲了敲旁邊的墻,大吼道:“聽到了嗎,劉公子,到了敢死隊之后好好改造,為人族多做一些貢獻,等我成為術士,來殺你的時候,會讓你死得輕松一點兒的!”
彭地一聲巨響,旁邊的鐵籠竟然被一拳打得凹陷,好似被老虎拍擊一般。
“章將軍,不勞煩你了,你應當也感受到,我體內(nèi)仙氣已經(jīng)散了!陳禹,我等著你!”
凹陷的鐵籠好似活了一般,緩緩恢復原狀,章輝臉色微微有些凝重,劉家在劉成印身上做了什么手腳,竟然仙氣自動消散,轉(zhuǎn)化成氣血之力了。
如今他的氣血大概竟有中品武士,接近上品了。
不過想到陳禹,章輝很快放下心來,不說陳禹是感知系的李飛的哥哥,就光他本人的實力都值得敬重。
陳禹早就落入軍方的眼中,武道資質(zhì)之強,百年難遇。
術師資質(zhì)的靈根資質(zhì),便是壯大體內(nèi)的靈氣,但是到達資質(zhì)的盡頭后,靈氣便不會再增長,能使用的法術威力也停滯不前。
但是氣血仍可磨礪,如何磨礪氣血,就是感悟武道技藝,陳禹的技藝境界極高,章輝相當看好。
章輝打開了兩扇牢籠,劉成印大步邁出,頭也不回地走了,章輝跟在他身后,他負責押送。
在祁安縣,劉成印感覺自己經(jīng)受了一生都沒有經(jīng)受過的挫折和侮辱,但是他得到了這個奇遇,即便不能成為術師又如何?再者說日后未嘗沒有其余的機會。
看著劉成印的背影,陳禹卻和李飛來到了劉成印斜對面的牢房。
陳禹敲了敲牢門,原本失去生命氣息的癱倒人影,忽然靈動了起來。
他身形一動,琵琶骨上的刺到掉落,好似粘上去的一般,而他摸了摸臉,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仇天波諂媚一笑:“兩位公子,小的的演技如何?”
陳禹笑道:“相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