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
“可笑”孔無尊怒道“簡直可笑,還什么天下第一暗器,我孔家怎么會出了你這種無恥之徒!凌大俠已經點到即止饒你性命,你還出手偷襲,若非凌大俠武藝過人,沒有著了你的道,否則我孔家還有何臉面立足于江湖”
孔流水只是木訥不言,孔金鱗趕忙出來做和事老“三弟只是一時意氣用事,何況若非三弟這一手漫天星雨,又怎么能看到這驚艷的一招瑜伽之術”
凌霄也道“江湖對敵,本就如此,我既然知道三絕太子的名號,就該堤防這一手暗器,若換做是我也會出手,所以這也不能怪責于三公子”
孔無尊臉色鐵青,語氣冰冷道“入冰火房十日,好好反省今日所為!”
孔金鱗還待開口求情,孔無尊冷冷道“若有人想求情,就一起受罰”
孔家冰火房,乃是酷刑之地,墻壁由玄鐵所鑄,先由大火烘烤,使房內炙熱難耐,一刻鐘后,又由寒冰冷凍,房內又將酷寒無比,一日十二時辰,周而復始,故稱冰火房。
孔流水看了一眼凌霄,冷聲道“我去”
凌霄只能嘆息。
他實在搞不清楚,孔流水為何會對他抱有如此大的敵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本就沒什么道理。
面對凌霄,孔無尊臉色已經緩和很多,歉然道“犬子無理,還望凌大俠海涵”
凌霄道“哪里哪里,武道較量,就該全力以對,讓孔三公子受罰,實屬不該”
孔無尊冷哼道“他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學了點皮毛功夫就心高氣傲,目空一切,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次的教訓就是要讓他收收心氣”
凌霄贊道“孔老用心良苦,是在下淺薄了”
孔金鱗見天色漸晚,道“此刻晚飯想必已經備好,凌大俠舟車勞頓,想必已經餓了,不妨一起用膳”
“我確實已經餓了挺久”凌霄哈哈笑道。
凌霄已經有好久沒有吃過如此美味的晚飯,孔家不愧是富可敵國的孔家。
孔府的張大廚是京都府御膳房掌勺人金勺張百口的嫡傳弟子,據說這個張大廚的廚藝已經遠超張百口,就是因為青出于藍,張百口怕自己掌勺人地位不保才將張大廚趕出京都府。
凌霄對這位張大廚是贊不絕口,孔無尊也是露出滿意的神色。
飯桌之上凌霄也見到了孔巧兒的四哥,孔家的四公子,小火神孔飛火。
孔飛火對孔巧兒一事似乎并不如何上心,并沒有過多的詢問,晚飯期間,神色一直陰沉,似乎還有心事。
飯后凌霄詢問孔二公子孔云木、孔五公子孔漫土為何不來用膳,孔金鱗答道“云木在北疆處理一些事務,還未回歸,我已飛鴿傳書于他,想必很快就會回府,至于五弟,屬實神龍見首不見尾,連我這個做大哥的都不知道現在他在何處”
孔飛火用完晚飯,便早早回房。
孔無尊讓孔金鱗帶凌霄參觀一下孔府,之后也是早早回房。
孔金鱗笑道“家父年事已高,入睡時間也是越來越早”
凌霄卻是有些疑惑道“孔老雖然年邁,但面色紅潤,身體硬朗,看起來卻絲毫不見老態(tài),怎地如此貪覺?”
孔金鱗嘆氣一聲道“凌大俠有所不知,家父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每日晚飯之后都要服用百年天山人參用以吊命,看起來面色紅潤是因為嚴管家每日都要輸送三次真氣,看起來才不至于老態(tài)盡顯,但這終究是外力維持,人終究還是敵不過生老病死。”
凌霄也只能嘆氣,擁有再多的金錢又能如何,人死后不過是一抔黃土,所以人活一世,要常知足,少抱怨,生活總是會公平的對待每一個人。
夜色漸深,孔府卻是亮如白晝。
見識過孔府的一百零八守衛(wèi),凌霄不得不感嘆,孔府的守衛(wèi)之森嚴當真是江湖之最,除了明面上這一百零八守衛(wèi),最為可怕的還是那些躲在暗處的死士。
無論走到哪里,凌霄始終感到有一道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自在。
凌霄不得不在心里贊嘆謝神,能在這樣的守備之下還能在孔府殺人的人,天底下除了謝神還能有誰?想到這,凌霄又不由的嘆了口氣,因為他相信李飛也可以。如果說天底下還有誰能在這樣的守備下,悄無聲息的殺人,那一定就是李飛!
見凌霄突然嘆氣,孔金鱗問道“凌大俠可有心事?”
凌霄正猶豫著,是否將李飛之事告知孔金鱗,突然見一人影飛掠,路線竟是花香小筑方向。
“何方賊子!”孔金鱗也看到了那人,只聽一聲大喝,他人已經追了上去。暗處已有四名死士飛掠而出,三十六名護衛(wèi)也聞風趕到。
但那人影輕功竟是不弱,孔金鱗不過兩個起落便被甩在身后,眼見那人影離花香小筑越來越近,手中已經亮出一把奇特的兵刃,一把似鉤非鉤,似劍非劍的詭異兵器,在燈光下閃著慘綠色的光芒,很顯然是淬了劇毒。
用這樣一把兵刃來對付孔巧兒這樣一個女子,其心是多么歹毒!
眼見那黑影就要破門而入,凌霄已經使出八步趕蟬的絕頂輕功,仍是差了一步。只見劍光一閃,凌霄長劍已然在手,那黑影本欲破門而入,但一種不詳之感油然而生,竟生生將自己的身形往右挪了一寸,就是這一寸,躲過了凌霄人未至,劍已到的奪命一劍。
這才是真正的沖霄一劍。
黑影反手一揮,那似鉤似劍的兵器竟噴出毒液,凌霄身形一滯,一個鴣子翻身,堪堪避過噴射而出的毒液,那些趕來的護衛(wèi)反應不及,已有幾人被毒翻在地,痛苦不堪,不過幾個呼吸,竟全身潰爛而死。
好毒的兵刃!
那黑影見凌霄不退反進,心急之下,將兵刃由花香小筑窗戶射入,人已經朝相反方向逃脫。
凌霄已經破窗而入,那兵刃懸而又懸的刺在孔巧兒床前的衣柜上,毒液已經將衣柜腐蝕,孔巧兒也已驚醒,持劍在床,全神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