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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的錦衣衛(wèi)前妻嬌又颯

第二十章 姓汝名捷

狀元的錦衣衛(wèi)前妻嬌又颯 楠第 2885 2021-07-11 09:00:00

  “老仆本是個獵場弼馬溫,不幸逢馬害病發(fā)瘋,死了打獵的客人,被誣為馴養(yǎng)惡馬蓄意害人?!柄Q卯堅持跪地不起:

  “多虧孟休大人據(jù)理分辯,還老仆清白,不然老仆和那孤伶的孫女兒何以活得今日!”

  原來是這樣啊。孟令了悟,師弟精通馴獸術,善與動物打交道。若逢獸類作鬼,究竟是人為還是病害,他輕易就可分辨出來。

  故而師弟只在參州封著個職名,人卻常年被留在京城馴獸衛(wèi),負責馴養(yǎng)皇家馬匹和緝邏犬。若逢大事皇帝擺臺面,他便還要負責外族進貢的大象、獅虎豹狼的指揮排演。

  孟令有些欣慰自豪又無奈道:“對啊,所以掌柜的恩人孟休大人還在京城,您怎么能跪我呢?!?p>  “孟休大人交代過,若有人能將這皮箱取走,則可將此人與他視作一人。”鶴卯停下哽咽道,“孟休大人說,報答于此人,亦同于報答他?!?p>  聽罷,孟令都有些哽咽了。

  師弟真是……一如既往的疼師姐呀。

  怎么辦,好想瞬間飛回京城抱著師弟嗚嗚哭。

  二人坐在茶幾旁聊起鶴家境況。

  “老仆的兒子自十余歲便參了軍,追隨孟斷鴻大人,殺敵勇于沖前鋒?!柄Q卯有些自豪地介紹起來,轉而哀悼,“可惜……七年前戰(zhàn)死北地,只給老仆留下個孫女兒?!?p>  七年前?那正巧是她爹娘在北地的戰(zhàn)時啊。孟令有些感慨,沒想到這鶴老與她家還有這淵源。

  “說到老仆這孫女兒鶴軟,前兩年趁夜離家,只給老仆留了個字條,說要替老仆報恩,追隨孟休大人,當錦衣衛(wèi)暗探去了。嗨,瞧瞧這父女倆像的喲?!?p>  鶴卯娓娓道來著,忽然唔了聲問道:“恩人是女子,需不需要老仆喚鶴軟回來,侍奉協(xié)助恩人行事?”

  “大可不必?!泵狭钚Φ?,“追隨孟休大人多好啊,跟我混還沒那么快有前途呢?!?p>  “報人恩情,談何前途。”鶴卯搖頭道,“既然恩人回絕那便罷了……啊,不知恩人貴姓?住在何處?”

  孟令沒什么隱瞞,道:“免貴姓盧,住在武節(jié)將軍府?!?p>  “明白了,若恩人有任何需要之處,老仆在所不辭?!柄Q卯不做多問,躬身退出了內倉,把空間留給孟令開貂皮箱。

  孟令熟記馬甲身份信息后提箱離開了鶴家當鋪,在一條小弄里找到了孟休給她安排的住處——與鄰里平民無異的一間瓦屋小院,她一個人住尚且寬敞。

  師弟果然最懂她,知道她出行不愛帶仆從,也惰于清掃庭院,頂多整整自己寢屋。便為她尋了這間小院子,無需仆從,收拾方便。

  春風撲鼻,孟令鼻尖發(fā)酸。

  師弟,再等等,再四個月,師姐就回來了。

  眼前的茍且還得先過。孟令取出孟休為她準備的仿真面具、裹胸、綁腰和衣著,一件件仔細穿戴整齊。

  兩刻鐘后,一個外形清秀平凡的少年離開小院,前往參州錦衣衛(wèi)千戶所。

  ……

  ……

  參州錦衣衛(wèi)所的試千戶宋臺,這兩天心態(tài)很崩。

  錦衣衛(wèi)所試千戶不難當,但若當上參州這種江南最為繁華之城的衛(wèi)所試千戶,尤其他年僅二十——

  這靠的當然不只是遠在京城的新寵宋家的“威望”,更多的,是他五年來在參州的爬摸滾打。

  如果實在要問京城宋家是否有給他帶來任何一點兒好,他卻也能不假思索地回答:十嫡兄宋亭。

  如果沒有宋亭庇護,那他這個賤生的小小庶子,五年前還在宋家內宅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如果沒有宋亭指點,當年初到參州的茫然的他,說不定被賣到哪間南風館當小倌接客了。

  可是,就在前幾日。

  這個對他迄今為止的人生至關重要的嫡兄,突然殺害了皇帝跟前的紅人孟令,還親口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前日得到消息宋臺人都傻了。

  先不說宋亭跟他往來書信中提到孟令的頻率和態(tài)度,怎么看都不像要殺人家吧。

  就光說他這嫡兄又不是什么真君子,就算真殺了,至于用這么蠢的局殺人,還殺完馬上承認嗎?

  事實證明宋臺人都傻了只是個開始,宋亭殺害孟令的駭聞在參州傳開后——

  曾經對他俯首帖耳的下屬緹騎們不再恭敬服帖,不屑掩飾的眼神寫著“你以為我們看得起你宋家人”;

  隨口出言都帶著些諷刺和嫌惡,仿佛在說“宋家人還好意思來當錦衣衛(wèi)”。

  總之就是,他生在宋家,得少,失多。

  這不,昨兒麾下有人鬧內事兒來了,不僅鬧,還明目張膽地做出違背錦衣衛(wèi)道德的行為,這是赤果果的不把他放在眼里。

  宋臺搓了搓臉嘆息。媽的,生活不易,天要亡他啊。

  他正頹廢的想著,來自屋門側邊的光線忽然一暗。

  應是衛(wèi)所里掌管宗卷文案的吏目來了。宋臺頭也沒抬吩咐道:“雙方各自的證詞搜集記錄了沒?”

  “回宋大人,屬下已經整理好了?!?p>  宋臺微怔。陌生的聲音。

  他抬頭,只見一個眼生的小少年走進公堂,在他案前作揖稟告,并將幾份宣紙雙手奉上。

  “做的不錯?!彼闻_接過幾張紙一看,人年紀小小,寫的文案卻是十分老道。

  不是。這誰家剛世襲的小孩?新來的吧,居然對他這般有禮。宋臺有些自嘲地想著。

  “聽聞這樁內案頗讓大人費心,屬下斗膽,想參謀一二?!?p>  小少年——披著馬甲的孟令,作揖言明來意。

  她去年來參州之前,宋庭芳有稍提過一次,說他的庶弟宋臺在參州任錦衣衛(wèi),若她需要,大可差遣。

  孟休雖然沒提到過宋臺,可給她的這個假身份也是安排在宋臺麾下的,可見此人確實可信可用。

  “哦?你對這案子有頭緒?”宋臺上下打量她,狐疑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人,我暫無頭緒,因為還不知曉詳細案情?!泵狭睢皩嵳\地”答道,“屬下今年十四了。”

  按照師弟給的馬甲,她現(xiàn)在是個年少世襲的錦衣衛(wèi)千戶所小吏目,姓汝,名捷。

  她是來的時候,正巧聽見外面一群世襲職位的小輩們閑磕牙——說是前兩天韋百戶府上,來了個叫韋景明的青年,自稱是其失蹤多年的侄子,要求承襲剛殘廢了的韋百戶的百戶之職。

  按照大楚新律,凡任錦衣衛(wèi)可世襲位官者,若殘或廢或病而不起,皆應即年傳爵,不可尸位素餐。

  韋景明拿著一封舊文書為證,證明二十多年前這個百戶之位是他爹的。

  他爹當年因戰(zhàn)重傷臨終,又兒子年幼,決定暫時將職位傳給弟弟,并要弟弟保證以后要傳回給他兒子。兄弟二人簽了兩份保證書。

  不料沒過兩年,韋景明失蹤,一去十年。

  這會兒回來,韋百戶家根本不認他這個堂少爺不說,韋夫人還將他手上的文書騙走,又把人打得頭破血流。

  幾位老鄰居看不過眼,聯(lián)名寫壯詞支持韋景明到千戶所告狀。

  “這事兒啊,”宋臺嘆了口氣道,“我本想招雙方對堂,結果嗅出味道不太對。”

  韋百戶人緣并不好,可是在這事兒上,衛(wèi)所里多數(shù)同階百戶和他的麾下都支持他。

  難道是官官相護?

  那倒是挺正常的??墒撬闻_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韋百戶雖然占著百戶的坑,干的活連個小旗都比不上。偷奸?;笩o賴,終于作孽作大了,在前次被追債中廢了條腿。

  這種仆街,有什么能讓別人跟他“官官相護”的?他想不明白。

  孟令站在下首,聽宋臺將他的困惑疑慮一一道來,思索著問道:“那個韋景明和聯(lián)名幫他寫壯詞的幾個鄰居,現(xiàn)在如何了?”

  “不太好。”宋臺今日第無數(shù)次嘆氣,“有幾個鄰居莫名其妙被人打了,鬧到了縣衙那里,縣令臥病,縣丞不管——指使打人的肯定是韋百戶麾下某些小毛頭,縣令跟韋百戶私下關系又似乎不錯?!?p>  孟令問:“衛(wèi)所牢獄里,大人有可靠的自己人么?”

  “有幾個,”宋臺道,“怎么?”

  “有就行,需要整理幾間牢子。”孟令開口笑道,“然后把他們抓進來?!?p>  “施暴者當然抓了啊,都是街頭混子,但指使他們的抓不了?!彼闻_暴躁搔頭,罵了聲媽的,“也不知道這些丘八哪來的臉皮,說我姓宋就不配當錦衣衛(wèi),感情他們以官欺民就配了?”

  孟令笑著搖頭。

  “不是抓施暴者和指使的人?!?p>  偽少年音清澈稚嫩,又透著頑皮的狡黠。

  “我是說——把韋景明和他那幾個聯(lián)名寫壯詞的鄰居,抓進來。”

  話畢,公務堂中陷入一晌沉默。

  “抓誰?”宋臺掏了掏耳朵問。

楠第

啦啦啦啦~工具人男配(不是)上線一枚?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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