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火燒洛陽

　　袁紹詫異：孫堅何在？

　　先前孫堅建言，率兵前往側(cè)翼，若是呂布潰敗，自然從后方殺出，剿滅呂布。

　　若是呂布退走，也可看情況追擊，怎么也能令呂布損兵折將。

　　十里外的一處森林，孫堅埋伏于此，沒等到呂布的潰軍出現(xiàn)，倒是迎來了疾馳而來的郭汜。

　　因為汜水關(guān)并無大戰(zhàn)，不用多過兵力駐守，董卓召郭汜領(lǐng)軍回來。

　　希望郭汜成為壓死聯(lián)軍的最后一根稻草，想不到呂布莽撞，郭汜只能變成防備不測的后援兵馬。

　　孫堅見郭汜領(lǐng)西涼鐵騎沖在前方，后方部隊浩浩蕩蕩，不知道有幾萬之?dāng)?shù)。

　　眼中寒芒一閃，同手下祖茂等大將從森林一起殺出，郭汜反應(yīng)不及，瞬間丟了性命。

　　兩軍對峙，西涼也不清楚森林里藏了多少部隊，只聽沙沙之聲作響，似有千軍萬馬，一時間不敢亂動。

　　孫堅提著郭汜頭顱哈哈大笑：

　　“吾在此地恭候多時。呂布已敗，爾等亦要皆喪命于此。”

　　西涼軍聽到自己所要支援的呂布已經(jīng)兵敗，領(lǐng)頭的郭汜也被斬首，群龍無首自然人心渙散。

　　孫堅本以為西涼軍必然潰敗，正要掩殺過去。

　　忽聞一小將大呼：

　　“諸君莫慌，呂將軍武藝高強，其下八健將皆有能力，此人乃禍亂吾等軍心也，且虎牢既在身后，有何可懼！”

　　孫堅望去，那小將身材偉岸，手拿一柄長斧，其下兵馬也是嚴(yán)陣以待，毫無慌張之色。

　　孫堅不再多言，率兵廝殺。

　　西涼軍心里有疑惑，退意甚濃，且戰(zhàn)且退回到虎牢關(guān)下，孫堅不敢深入，領(lǐng)軍而回。

　　孫堅回軍途中看到路上一地呂布軍留下的尸首，同祖茂言之大笑：

　　“還真如此，吾未撒謊?！?p>　　……

　　呂布領(lǐng)殘兵敗將而歸，士兵竟然只剩十之二三，幸存的士兵們一副劫后余生的喜悅，將領(lǐng)都面色如土。

　　張遼尤是如此，面色蒼白，似有郁結(jié)，同呂布曰：“不可于劉備爭鋒?！?p>　　隨后引本部兵馬回守大營，避免西涼軍趁火打劫。

　　高順不言于之同去。

　　呂布聽后，囔囔自語到：“吾當(dāng)遵守諾言?！?p>　　然后求見董卓。

　　董卓亦是急召呂布，見到呂布手臂綁著白布，急曰：“吾兒可有礙？”

　　“布無礙，小傷而已，多謝義父關(guān)愛?！?p>　　呂布忽然痛呼，將并州當(dāng)過幾年主薄的文士本領(lǐng)一股腦拋出。

　　“敵有將名為劉備，自稱漢室后裔，奸詐不凡，用計誘使布深入敵營，其人勇武亦不凡，且有二結(jié)義兄弟，勇武相近，皆可于布一戰(zhàn)。”

　　“布知中計，只能冒死殺回，怕布若死，義父有所失。嗚呼悲哉，劉備不當(dāng)人子，使絕戶之計，吾部死傷殆盡，請義父同意布領(lǐng)麾下回守后方。”

　　這時又有人來報，支援呂布的郭汜中了埋伏，被孫堅所斬，不過手下兵馬還算齊全的退回虎牢關(guān)。

　　“果真如此？吾兒竟然受到如此侮辱。”董卓聞之更加憤然。

　　一旁的李儒看著同仇敵愾的父子一陣無言，好似想起來去世的母親。

　　母親見李儒心中對漢有恨，希望他能懂得儒之一字，所以取字為柔。

　　李儒忽聞，“吾欲死戰(zhàn)，替吾兒報仇！”

　　旋即大喜曰：“吾有一計?！?p>　　“但是，吾兒既傷，吾應(yīng)該同吾兒一起，吾雖然心中痛恨，可是更擔(dān)心吾兒的安危?。　?p>　　說著董卓一手掩面，一手扶在呂布受傷的手臂。

　　李儒真的想起了過世的母親，少時母親臨終前也是如此痛心疾首囑咐李儒‘兒啊，你定會出人頭地’。

　　李儒悲憤間竟是大喊：“吾有三計，相國自可選之?！?p>　　“第一計，相國親自率領(lǐng)大軍而出，呂將軍可為先鋒，聯(lián)軍此戰(zhàn)雖然小勝，但諸侯各自為戰(zhàn)，人心不齊。”

　　“各自屬地若久不歸，定然擔(dān)憂變化，且此戰(zhàn)得了不少利處，更欲回守?！?p>　　“相國大軍一出，不出數(shù)日，無須敗敵，天下既定?！?p>　　董卓、呂布臉色皆變。

　　李儒哀嘆一聲，心有僥幸說出此計，此計最好最險，可是董卓不樂意，即使董卓樂意呂布不出戰(zhàn)，此計也難成。

　　于是繼續(xù)道。

　　“第二計，相國鎮(zhèn)守虎牢，呂將軍可于后方看形勢支援于我，臣領(lǐng)兵而戰(zhàn)，看看那劉備其能如何！”

　　呂布心中一定，正要開口應(yīng)下。

　　董卓小心翼翼到：“文優(yōu)，第三計如何？”

　　李儒再次回憶起母親，母親死時，父親也是如此小心，如此哀傷：

　　臣欲死戰(zhàn)，丞相何至于此??？

　　有氣無力到：“火燒洛陽退往長安，可派士兵將寶物四散各地離間諸侯。”

　　“此乃上上計！好計，當(dāng)真好計?！倍坑謫?

　　“吾將洛陽洗劫一空，以圖后起豈不更好？”

　　“相國說的對，請自決斷，臣有些乏了?！?p>　　李儒步履蹣跚，眼神空洞：董仲穎何在？董仲穎何在！董仲穎何在……

　　董卓欣喜，即刻下令班師回長安，令新升官的將領(lǐng)帶三千兵馬看守虎牢，幾日后，大軍若退，可棄城而回。

　　……

　　聯(lián)軍大勝，派斥候觀察虎牢關(guān)動向幾日，見虎牢關(guān)內(nèi)無所為，翌日大擺宴席。

　　袁紹仍于主席，劉備至曹操一旁安坐。袁紹起身舉杯：

　　“此次大勝，為玄德之功！”

　　劉備舉杯起身，慌而問到：

　　“備有何功？此次大勝，諸侯之功！盟主運籌帷幄，使眾上下于一心；伯圭領(lǐng)麾下白馬義從，正面匹敵西涼鐵騎；孟德兄率兵斬獲幾千眾；文臺兄于側(cè)翼陣斬董賊大將郭汜，驚走上萬賊；公路……”

　　“吾若有功，既為激發(fā)眾諸侯勇武之功，有何所獲？請敬諸侯！”

　　袁紹同劉備相視一笑，共飲杯中酒。

　　席間載歌載舞，好不歡喜。忽然小兵來報。

　　袁紹曰：“可是董賊有所意動？”

　　“稟報盟主，洛陽城上方升起濃煙?！?p>　　諸侯皆出營而觀洛陽，幾十里外都能看到濃煙，難道？

　　“董賊倒行逆施，竟敢火燒于洛陽都城，必遭天譴，死于非命——”

　　劉備悲憤，竟然一時氣急，暈倒過去。

　　——

　　《新漢書》：先皇領(lǐng)軍擊呂，諸侯皆立而不動。先皇無畏，殺入敵營，呂聞先皇之言，人皆有愧，觸之潰已。

　　聯(lián)軍見之旋即合圍，然時機已失，呂雖潰敗，仍領(lǐng)殘軍退居虎牢。

　　不日，呂布心有所戚，欲退。董卓聽聞，大驚，火燒洛陽，退守長安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