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鳥鳴夾著清晨溫暖的陽光傳進了宿舍內。
剛剛睡醒的沐遠用力地伸了個懶腰下了床。旁邊唐永飛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不知道一大早上干什么去了。
洗漱過后,沐遠準備先到食堂去吃個飯,距離今天的比斗還有一段時間,先吃飽才有力氣打架嘛。
在去食堂的路上,經(jīng)過了學員的試煉場,也就是前幾天舉行入學考試的地方。此刻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眼尖的唐永飛看到了沐遠,立刻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你來啦?”
“嗯,我正準備去吃飯,你吃了么?一起呀?”
“吃飯?還哪里有心情吃飯啊,你看看這些人!”
唐永飛指了指身后眾人,表情有些不悅。
“這么多人在這干嘛?”
“徐發(fā)把今天比斗的消息傳了出去,說要用絕對實力碾壓你,叫了這么多人來一是為了給自己造勢,二是想看你的笑話?!?p> 果然,沐遠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
“你也準備看我的笑話?”
沐遠有些戲謔地問道。
“怎么可能,我當然是相信你的。我只是氣憤這徐發(fā)的做法有些過分了,本來只是私下的比斗,這下弄得差不多這屆新生都知道了。再說如果被學院老師知道了,未經(jīng)報備私下比斗可是要受到處罰的。”
“好啦好啦,多大點事,讓他們在這鬧騰著吧。走,陪我吃飯去。天大的事也得先吃飽再說?!?p> 唐永飛還想說什么,可是沐遠已經(jīng)拉著他離開了試煉場向食堂走去。
試煉場中。
“韓刀,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那個叫什么沐遠的怎么還沒來?莫不是怕了哥哥我的名頭,不敢露面了吧?!?p> 徐發(fā)的話讓韓刀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人的作風太過招搖,讓他頗為不喜。他是一名刺客,沉默,少言少語,盡可能地低調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習慣和性格。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后悔促成徐發(fā)和沐遠兩個人的比斗了,先不說結果如何,從性格上不可能合得來就已經(jīng)讓他打了退堂鼓。
不過已經(jīng)到了這個節(jié)骨眼了,再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現(xiàn)在的韓刀只能寄希望于沐遠了。
如果沐遠的實力真的不堪,那么他只能做一回出爾反爾的事情了,即便會因此得罪徐發(fā)也沒有辦法。
“不過……,哼,徐家而已!”
韓刀在心中冷哼一聲。
另一邊,唐永飛在食堂中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像是他將要比斗一樣。反觀沐遠倒是不急不忙地吃著東西。他看小胖子的樣子著實有些好笑,不明白為什么他比自己還要緊張。
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他不再逗唐永飛,將剩下的食物幾口塞進嘴里,沖對面招了招手。
唐永飛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拉著沐遠就往試煉場跑。
此刻試煉場中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眼看著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可是還有一個正主沒有出現(xiàn)。徐發(fā)的一些狗腿子們開始滿世界吆喝起來,說沐遠已經(jīng)害怕的逃走了,不會再來了。
“韓刀,你約的人看樣子是不會來了,按照約定現(xiàn)在你應該是我的小隊成員了?!?p> 徐發(fā)滿臉囂張的看著臺下的韓刀。
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韓刀還有一個牧師姐姐,長得也甚是美麗,本來他對韓刀也只是稍微有些看重而已,但是自從聽說了還有個姐姐后,熱絡的態(tài)度直線上升,就差到了強搶的地步了。
韓刀陰沉著臉,心中升起一股被人耍了的感覺,他倒是沒想到自己走了眼,那個沐遠真的不敢來參加比斗了,剛才還在這信誓旦旦的唐永飛,這個時候也不見了蹤跡。
“徐發(fā)是么?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怎么一點耐心都沒有,比斗的時間還差著幾分鐘呢,你就這么確定我臨陣脫逃了?”
話音自試煉場人群后方傳來。
眾人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小胖子和一個瘦一些的少年站在那里。
“正主來了!”
不知道人群中誰喊了一句。
眾人聽聞,趕緊在沐遠的前方分開了一條道路。
韓刀也是看到了姍姍來遲的沐遠,表情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卻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不是害怕得罪徐家,而是怕自己看錯了人。
臺上的徐發(fā)眼見著對手前來,臉色有些難看,感覺自己的威勢受到了挑釁。
“哪里來的野小子,也不打聽打聽我徐發(fā)是誰,識趣的,自己悄悄地退走也就算了,還真敢來迎戰(zhàn),法師之間的比斗可不是說收手就能收手的,別到時候落了個缺胳膊斷腿的下場,再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沐遠走上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屑地笑了笑。
“徐發(fā)的名頭我是真的沒聽過,不過我現(xiàn)在記住你了,印象非常深刻,你說你挺大個老爺們廢話是真的多呀,一張破嘴怎么就這么碎呢,安安靜靜地等一會不好么?不是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么?”
“你……,哼,沒有教養(yǎng)的東西,法師之間的比斗連法師袍都不知道穿么?”
“嗯?還非要穿那東西么?”
這件事情沐遠是真的不知道的,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唐永飛和他身邊的韓刀。兩人不約而同地捂著臉點了點頭。
“沒穿就沒穿被,都要斷胳膊斷腿了,穿不穿無所謂了,抓緊時間吧,一會我又該餓了?!?p> 沐遠無所謂的態(tài)度讓徐發(fā)有些抓狂,他不知道沐遠真的不知道法師之間的約定比斗是要穿著法師長袍以示鄭重的,以為沐遠壓根就是瞧不起他,心中怒火中燒,已經(jīng)非常的憤怒了,心中恨不得想要立刻就像對手打殘,以泄心頭之恨。
“比斗雙方是否已經(jīng)準備就位!”
場下一名年紀稍大一些的學長朗聲對著臺上喊道,這是韓刀請來的裁判。
“雙方自愿在試煉場中比斗,點到為止,不準惡意重傷,致死對手?!?p> 沐遠聽得清楚,沖著學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徐發(fā)倒是沒有任何反應,他還在心里想,就算殺了對面這個野小子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麻煩,學院的處罰?哼,我徐發(fā)即便殺人了又如何,是你們想處罰就處罰的?我爹可是初階大法師,怕是學院之中都沒有人是對手。